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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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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上界四大門派皆處處奇景,昆侖宮更是景中之最。藥閣離山門最近,煙徑蒼蒼,幽篁掩映,放眼望去滿山盡染煙雨色。

佚彩單手提着被救下的孩子,與小徑兩側的森寒修柏擦肩而過。山間的清冷霧氣沁入小昭肺腑,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像挨了霜的野山雞,在獵戶手裡無精打采地耷拉着腦袋。

佚彩哼笑了一聲,腳步沒停,直至小徑深處豁然開朗,竟是别有洞天。藥閣長老正打着盹,甫一睜眼便瞧見佚彩扔了一團血淋淋的東西到他懷裡,登時睡意全無吓得彈坐起來,白胡須翹起,險些被熬藥的爐火燒着。定睛一看是個重傷的孩子,這才放下心來,将小昭放置在榻上。

“寒雀仙這麼快就回來了。”藥閣長老一面檢查小昭的傷勢,一面心有餘悸地捋着花白的長胡子讪笑道。

佚彩颔首,剛準備離開,卻被拉住了衣袖。

原來是小昭被她方才毫不憐香惜玉地一颠,悠悠轉醒。小昭圓溜溜的眼珠像兩顆剔透的葡萄,稚嫩的小手用力攥着她的衣擺。“謝謝仙長。”

佚彩難得沒有将手拂開,轉身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長老會治好你,且忍耐些。”又見他面露難色,順勢問道:“可還有哪裡不适?”

小昭咬住下唇,盯着佚彩好一會兒才道,聲音細如蚊呐:“仙長,小昭好餓。”

話音剛落,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小昭一下子臊得小臉通紅。他聽說仙人都是喝露水的,仙長救了他,他非但無法報答還添亂,仙人一定把他當成了麻煩精。

小昭的臉色一會兒一變,逗得佚彩噗嗤笑出聲。然後小昭看見那位飄然出塵的仙人蹲下身來,笑吟吟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油紙包,解開系繩露出裡面色澤油亮的鹵雞爪。

小昭呆愣地接過油紙包,連佚彩走之前掐了一把他的臉蛋都沒反應過來。

剛配好藥回來的藥閣長老見小昭舉着鹵雞爪看向無人的門口發呆,嘀咕着這孩子莫不是魇住了,還得再添幾味藥。

修士大多忌口腹之欲,食用辟谷丹潛心修行。佚彩恰恰相反,在她看來,柴米油鹽人間煙火亦是修行。

空中有白鶴盤旋,林間有幼鹿穿行。佚彩活動筋骨,将符文幻化成一柄匕首,随手獵了一隻野林豬。先前的鹵雞爪是在山洞蹲點時的備用口糧,如今大功告成自然得吃點新鮮的犒賞自己。

佚彩默念了一句心決,一隻體型碩大的青銅烏龜吭哧吭哧探出頭,佚彩掀開龜殼将豬肉放進去。青銅烏龜用平整的龜殼馱着佚彩朝昆侖宮清虛殿走去,這烏龜看着笨重,行進速度卻一點不慢,眨眼間清虛殿的瓊樓玉閣已經冒尖。

等到長長的雲母石階從地平線露出來,佚彩才不緊不慢地跳下了青銅烏龜。烏龜擺了擺頭,将粗壯的四肢縮回龜殼裡。

無他,昆侖宮的主殿不準禦劍飛行,不準駕馭靈獸,自從有了佚彩,百年禁令又為她添上一條:不準乘坐機關。

用丹閣長老的話說,她搞出來的那些個“有傷風化的醜東西”,看一眼都要難受上好幾天。有時候是安了機栝嚎叫個不停的獨腿驢,有時候是木楔拼的一蹦三尺高的巨型蠕蟲。看着礙眼卻偏偏極具殺傷力,這個青銅烏龜已經算是機關裡最能看的過去的了。

日月搖光,殿門大敞。奇花異草依傍殿門綻放得絢爛,像是下一刻就要開至荼蘼零落成泥。瑞鶴落于門庭,彩雲蔭蔽高閣,聖潔寥廓,叫人生出朝拜之意。

昆侖宮衆長老各自端坐,儀态威嚴,裘合赫然在列,怨毒的眼神密切注視着殿門。

萬衆矚目下,佚彩一身破破爛爛的髒衣裳晃晃悠悠進了門,焦糊血迹劃痕并在一處。劍閣長老看不下去,幹脆挪開視線眼不見為淨,這人下一刻拿出個破碗大大咧咧席地而坐他也不奇怪。換件體面衣裳對仙人而言不過是袖袍一掃的事,除非她不想。

還沒站定,裘合就迫不及待地朝她發難,變着法地潑髒水說她和魏山蛇鼠一窩。有落井下石的,有隔岸觀火的。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長老們争執得面紅耳赤,像菜市口對着肉塊待價而沽的商販。

佚彩閑庭信步到下首坐好,全無開口的意思,坦然應對各色打量的目光,這麼一來倒是長老們輸了氣勢。丹閣長老見佚彩但笑不語,心裡頭犯了嘀咕,這寒雀仙向來言少行多,不知這次又憋了什麼壞,于是低下頭閉口不言。

想來長老們還不知魏山已經伏誅,便也沒把她這個唯一的化神修士放在心上。佚彩觀賞完長老席為她奉上的一出好戲,擲出留影石把這出戲推上高潮。

魏山的聲音還在大殿中回蕩,衆人嘩然,裘合像是四肢被抽幹力氣了一般癱坐桌前。

坐在首席的器閣長老怒氣噴薄而出,大吼着叫人将他處死。清虛殿中一片混亂,佚彩隻覺得有趣,不仔細探查連根拔起卻急着滅口。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長老何必動怒,氣大傷身。”

衆人都停下動作看向她,像一幀被定格的滑稽戲。

佚彩笑着招了招手,裘合瞬間化作一縷輕煙逸散,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坐在裘合旁邊的幾個長老神色大駭,裘合在衆長老中實力靠前,卻被佚彩這樣輕描淡寫地碾成粉末。

無人注意到在裘合消失的前一秒腳下出現了一個隐蔽的法陣。

大殿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直到一個進來報信的仙侍打破沉默。“啟禀寒雀仙,您的青骨赤金玄武獸身體抱恙,還請您閑暇時前往一觀。”

佚彩掃視一圈,應聲道:“看來老王八不懂事,等我得了空就去料理。”劍閣長老聽得胡子都氣歪了,這是生怕别人聽不出來她在指桑罵槐。

“且慢!”丹閣趙長老凜聲喝道。大掌将鑲嵌着寶石的靈木桌拍出悶響,旁邊的幾個長老慌忙低下頭。

正準備擡杠的劍閣長老頓時有了底氣,聲音陡然拔尖,“趙長老是我們中最為剛正不阿之人,聽聽他怎麼說。”

趙長老迎上一圈惴惴不安的目光,面色凝重,頗有山雨欲來之勢。

“寒雀仙剛剿滅叛徒,風塵仆仆趕回來,還不給寒雀仙倒杯茶水。真是豈有此理!”

周圍的目光頓時變得鄙夷起來,其他長老反應過來,也争先恐後地向佚彩釋放善意。器閣長老擺出緩和的笑臉,邀請佚彩升任長老席。

大殿裡很快恢複了熱鬧,在修仙上界,實力就是一切前提。在唯一的化神修士面前,一位長老的死顯得微不足道。

器閣長老與佚彩同為法修,曾嫉妒過她恐怖的天賦,但在佚彩憑一己之力将法修推上修仙上界巅峰的時候,他就放下了芥蒂以門派大局為重,将位于山頂的清阙池劃給她作洞府。佚彩每年除了要為門派煉制固定份額的靈石和法器之外,其餘時間随意折騰。

這樣一個人,如今卻有可能與魏山牽扯不清。佚彩嘲諷地勾起嘴角,颔首遮掩住表情:

“自我輩修仙問道以來,入化神境者不過五指之數。弟子雖忝列其中,惶恐夜不能寐,更要分心諸多事務,難免心浮氣躁,若行事失了分寸還望各位長老照拂一二。”

這話聽着客氣,真正意思是:掂量掂量各位的斤兩,再敢拿那些個破事兒煩我,别怪我砸場子。

幾個長老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器閣長老反倒松了口氣,寒雀仙不再追究,各退一步相安無事是當下最好的局面。

佚彩出了大殿,對着青銅烏龜敲敲打打,很快沒了修理的耐心,讓仙侍将烏龜腹中的豬肉取出送到清阙池。把“開膛破肚”的烏龜留在原地揚長而去,不知哪一位長老會率先離席收到這份驚喜。

山頂常年積雪,泉水卻奔湧不歇。鸾鳥低飛,四下皆是蒼茫雪色。湖水藍盈盈的,讓佚彩形容的話,大概像是老天爺倒下的一盆硫酸銅溶液。

水波蕩漾,掬一捧在手心卻又變得清澈見底。此景甚美,除了裘合那張倒胃口的老臉。

裘合徹底躺平,能在衆長老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寒雀仙對靈力的操控早已日臻化境,一百個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

佚彩卻不理睬他,隻是每天路過揍他一頓,要麼就用稀奇古怪的機關在他身上測試。折磨到第七日,裘合早就沒了人樣,終于忍無可忍:“寒雀仙大人,您好歹問我點兒什麼吧,我全都招。”

佚彩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聚精會神地盯着手上的圖紙勾勾畫畫。裘合頓時感受到了無邊的絕望,寒雀仙的洞府地處昆侖之巅,平日無人敢造訪,他死後屍身被寒雀仙濾幹淨了怕是都無人知曉。

裘合痛哭流涕,将他這些年勾結魏山做的壞事和盤托出,從中飽私囊到妖鼎祭祀無一遺漏。比如那妖鼎是何處得的,邪法又是何處學的。

修仙的人,雖妄圖向天借命,卻也還是信天命的。魏山突破化神渡劫失敗後,就被心魔所擾,整天神神叨叨的,非說成神後的自己回來渡他了,要找到什麼靈器修行傳。

裘合剛開始隻道他瘋了,誰成想還真讓他找到了。

魏山順着腦子裡那東西的指引,一路找到北清。當時正值陸家内亂,一個旁支的男修潛進本家正想趁亂毀掉這大鼎,被魏山一擊斃命奪走妖鼎。

自打得了這東西,魏山的修為雖然突飛猛進,靈根卻越來越不純淨,心魔也日益嚴重。

佚彩将法器構造圖紙完善好,裘合還在喋喋不休,她挑眉道:“你說那妖鼎邪門,我卻不曾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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