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沖了下來,踹了那太監一腳,示意他趕緊說。
太監爬起來跪好,“皇太後……皇太後暈倒了!”
“什麼?”陳栾慌亂極了,隻是他轉身找陳昱的視線正好被孟淮捕捉到了。
孟淮抿嘴淺笑,見他們這樣表演,起碼還是真的在意血蓮花,沒得到血蓮花之前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連姜獻也發現了皇太後的病來得如此巧合。
“叫太醫呀!”陳栾沒有一絲冷靜。
可如果真擔心,此刻不應該沖到皇太後的寝宮了嗎?
“回陛下,就是太醫讓奴才來請你的。”太監在地上顫顫巍巍。
“太醫還說……”太監慢吞吞地說道。
陳栾又給了太監一腳,“還說什麼?”
“皇太後醒來想是想見到淮王爺……”太監又爬起來。
“那還等什麼,請淮王爺心疼孤的一片孝順之心。”陳栾慌忙轉身,到處找着孟淮的身影。
“臣的榮幸。”孟淮已經起身。
來到皇太後的寝殿,孟淮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殿内烏央央跪着一群穿官服的人。
陳栾走在前,地上的人連忙跪着挪動讓出一個通道。
他像是找不到發洩的他此刻的緊張心情似的,對着面前幾個人連踢幾腳。
“都給孤出去跪着,礙眼!”陳栾此刻的神情暴躁極了。
殿内頓時空曠了不少,隻餘三個太醫在殿内。
“皇上,皇太後恐回天乏術!”三個資曆老的太醫直言道。
“血蓮花也沒用了?淮王爺孤可是請來了。”陳栾現在是一個孝子身份,可以拿他的命換皇太後。
太醫躊躇半晌,看了看孟淮,為難道:“隻能先等皇太後醒過來。”
陳栾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朝太醫擺了擺手。
一個太醫進到内室,不知做了什麼,連忙出來禀道:“皇上,皇太後醒了!”
陳栾擡腳準備進去,又退了回來,“皇太後喜靜,其餘人在這裡候着。”
他示意孟淮跟上自己,便擡腳走了進去。
孟淮剛動了一步,便被身後的姜獻拉住了,孟淮朝他投去安心的眼神。
姜獻的擔心不無道理,隻是如果不進去,怎知是什麼境況。
片刻,孟淮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太後,臉色不能說多紅潤,可起碼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一絲異常。
陳栾連忙坐到床邊,拉起床上皇太後的手,聲音低啜,“皇額娘,讓您受苦了。”
随後他便轉換了聲線,朝一旁的太醫問責,“到底如何皇太後才能好起來?”
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血蓮花或可一試。”
一旁的陳昱說道:“沒有血蓮花呢?”
“那服用過血蓮花之人的血也可一試。”太醫心虛地看了一旁的孟淮。
陳栾突然又吼了起來,孝子扮演得無比逼真,“你可有把握?”
孟淮聽見太醫的話就知這幾人在打什麼主意,隻是需要他直接放血,比之前想得好一些,他想的可是剜肉做藥引。
“需兩日一碗血,連續二十日……”太醫的聲音更加顫抖。
相比陳栾,陳昱顯得冷靜多了,他還懂得兼顧一下獵物的心情。
“那放血之人可有什麼危害?”陳昱像是于心不忍般問道。
“放血之人隻是會虛弱,若進補得當應是沒有危害的。”太醫連忙說道。
孟淮聽完了他們的故事,開始站在一旁捋着自己所想,想來他們對要他的血隻是一個逼迫手段,目的隻是為了讓他交出血蓮花。
待解決眼前的難關再想後面的事。
陳栾突然上前拉着孟淮的手,“皇太後的命仰仗淮王爺大恩,他日一定保青龍王城太平。”
孟淮突然想笑,青龍王城的危險不都是勾陳國造成的嗎?作為勾陳國下的王城,何時受到過庇佑?
“臣一定竭盡全力,即便是要臣的性命也在所不辭。”孟淮此刻除了表忠心,沒有其他方法。
太子陳昱說道:“淮王爺言重,您是勾陳國的大恩人。”
陳昱轉身問太醫,“淮王爺飲食等方面需要注意什麼?”
“淮王爺可以進補些人參,平時清淡飲食,三日後開始第一次放血。”太醫這時說話利索多了。
孟淮本以為他會被扣在宮裡,沒想到竟是自己想茬了,坐在馬車裡,姜獻滿臉寫着問題,都被孟淮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