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壽宴上第一次看見洛怡後就将洛怡看中了,洛怡也為了擺脫庶女的尴尬境地,跟太子暗通款曲,最後也确實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太子面帶微笑的快步走來,趕緊跟衆人說了免禮便去了上座。
壽宴第一步,衆人跟太子說了一些頗為創新的賀詞,随後就是各吃各的。
有些名門貴女端着酒杯去太子面前晃悠,順便拉着太子喝了好幾杯酒。
此舉為的就是混個臉熟,沒準來日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太子和氣應付,随後去找宴青懷喝起了酒。
宴青懷自然地舉起酒杯,跟太子連飲了好幾杯,二人關系親密,看起來并無上下級的拘束。
洛怡則是站在宴青懷一邊,見他二人喝得暢快,便時不時捂嘴一笑。
酒過三巡,太子終于注意到了洛怡的存在。
他對着洛怡問道:“青懷,這位是?”
還沒等宴青懷說話,洛怡先自我介紹了起來,“回太子殿下,我叫洛怡,家父是安平侯。”
“安平侯?”太子思考了一瞬,“如果我沒記錯,安平侯無子,有六個女兒,敢問洛小姐在家中排行第幾啊?”
聽到此處,洛怡臉色明顯有了變化,不過她還是保持着禮節,微笑着回答太子這個問題,“回太子殿下,我在家中排行老二。”
太子像是來了興趣一般,“我聽說,安平侯除了大女兒,其他的幾個女兒皆為當年的京都第一花魁所生。世人皆說,安平侯府,除了嫡小姐,其他幾位小姐都貌似天仙,今日一見,果然不俗。”
洛怡臉色差到了極點,她抿着唇,不再回話。
宴青懷拿着酒壺給太子倒了酒,“行了,我們喝我們的,你老是拉着别人姑娘說什麼話?”
太子用手點了點宴青懷,一副暧昧的表情,“你當什麼護花使者?難道說這位洛小姐就是你的相好?以前隻聽說你美人在懷,卻不曾想是如此美人。”
宴青懷将酒杯舉過去跟太子的酒杯碰了碰,“太子殿下聽見的傳言有假,我可從未有過美人在懷。我與洛小姐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若是誤傳了此事,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可得負責。”
聽到這裡,太子更是大笑了起來。
與之有極大反差的是洛怡的臉色,此時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陳鯉撐着臉,一邊幫姜謹雲倒茶,一邊偷偷看戲。
也不知道宴青懷在耍什麼把戲,此時竟急着撇清他和洛怡的關系。
她一邊對于宴青懷的态度不解,一邊又覺得此三人各懷心事的模樣甚是有趣。遂一時看得入迷了一些。
茶壺突然被扶住,陳鯉吓了一跳,轉頭看去,隻見姜謹雲一手扶着茶壺,一手擦着衣服上的茶水。
原來是她方才看得太入迷了,竟将茶水倒在了姜謹雲的衣服上。
她急忙捏着衣袖手忙腳亂地去幫姜謹雲擦衣服上的茶水,動靜過大,又将周圍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謹雲,怎麼從未見過你帶婢女來赴宴?這位是你新收的?”
身後傳來太子說話的聲音。
姜謹雲拉着陳鯉的手,制止了她擦茶水的動作,随後站了起來。
“這位可不是我的婢女。”姜謹雲大方地将她介紹了出來,“這位是阿魚姑娘,剛被陛下封為大理寺錄事。”
“阿魚?”太子撫着下巴思考了起來,“那個破了後妃案的漁女?”
“回太子殿下,是微臣。”陳鯉沖太子行了禮。
“你們認識?”太子面帶微笑。
原本極為普通的一句話,姜謹雲卻極為謹慎地對待,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可沒機會認識這麼優秀的錄事,我們也是剛剛在路上遇見結伴而行的。”
“原來如此,阿魚姑娘既然是大理寺錄事,這麼說來跟青懷應該很熟了?青懷,你的手下你可得照看好了,怎麼還讓人家謹雲替你照顧呢?”說着,太子微微側身,看向站在他側後方的宴青懷。
宴青懷兩手一擡,行了一個拱手禮,“殿下批評得是,不過阿魚既領了大理寺錄事的職務,便無需别人照顧,她得自己擔得起才是。”
也不知怎麼了,場面竟一下變得這般讓人焦灼。
陳鯉聽着總覺得他們話裡有話,卻難以揣摩出更深層次的意思。
這時,太子做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舉動,他将洛怡拉了過去,又将陳鯉往宴青懷那裡推了一把。
“你的手下你帶着,我聽聞洛小姐琴藝不錯,不知青懷可将洛小姐借與我一下,讓洛小姐為我撫琴一曲?”
太子那一掌推得用力,陳鯉踉跄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最終雙手用力她才穩住了身子。
反觀一旁的宴青懷,雙手負于身後,沒有絲毫扶她一把的意思。反倒是姜謹雲沖她伸了手,隻是還沒抓到她而已。
太子見狀哈哈一笑,“青懷,你不憐香惜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