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鯉沖他笑了一下,“好,來了。”
怎料因為她腿腳不便,加上跑得有些快,竟一下子摔在了姜謹雲面前。
短短半天之内就摔了兩次,連續兩次出醜,陳鯉有些尴尬,她急忙撐着想要站起來,結果受傷的手用力了,又疼得她龇牙咧嘴。
一雙手将她扶住,她擡起頭,看見姜謹雲略微皺了眉,“你這是怎麼了?”
陳鯉借力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貴妃娘娘痛失心腹,我這個嫌疑人難免受些皮肉之苦。”
“先走吧。”姜謹雲沒有細問,扶着她一隻手,帶着她往前走去。
此次姜謹雲的目的地是一處金碧輝煌的殿宇。
殿宇之處,來往之人衆多,看樣子是有什麼活動。
陳鯉将手抽了出來,退到姜謹雲半步遠的位置後面,“少将軍,扶到這裡就好了,這個場合被人看見了不好。”
姜謹雲轉頭看了她一眼,随後說道:“也好,那我走慢些,阿魚姑娘跟緊了。”
“你認得我?”陳鯉頗為驚訝,壓低聲音輕聲問。
姜謹雲貌似笑了笑,“新任大理寺錄事阿魚姑娘,遊到海底将後妃屍首撿了回來,又用智巧破後妃案,想不認得都難。”
“原來如此。”陳鯉抿嘴笑了起來,見周圍人都往姜謹雲這邊看,又急忙斂住了笑意。
一路跟着姜謹雲入了席。
姜謹雲坐在椅子上,陳鯉則學着旁邊婢女的樣子,站在了姜謹雲身後。
站了一會兒,姜謹雲又讓人搬了個凳子放在旁邊,随後招呼陳鯉坐。
見所有婢女都站着,她也不敢坐,誰料,姜謹雲竟直接将她拉了過去,讓她坐好才回自己座位上。
她雖然如坐針氈,但是受傷的腿确實好受了一些。
剛舒坦了沒多久,她感到有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擡頭去尋,結果一擡頭就對上了宴青懷的眼睛。
宴青懷靠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把玩着一個橘子,一邊朝她這邊看過來。
他眼中情緒不明,也不知此時在思考什麼。
洛怡坐在他旁邊,貌似在跟他說着什麼。
陳鯉為了躲開他的視線,将凳子挪了挪,正好讓姜謹雲将宴青懷擋住了,随後她小聲問道:“少将軍,今日是什麼宴會啊?”
姜謹雲将頭輕輕朝她這邊側了側,“今日是太子壽宴。”
太子壽宴?
陳鯉聞言,條件反射般朝宴青懷看去,見洛怡朝宴青懷那邊傾斜着跟他說話,倆人關系親密,宛如一對戀人。
隻是原著中,宴青懷本來都去提親了,又被太子給截胡了,他還因此背上了搶太子側妃的罪名。
也就是這個鋪墊,為他後來殒命埋了伏筆。
陳鯉歎了歎氣,一邊感慨宴青懷的短命,一邊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脖子。也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下手這麼重,害得她現在脖子酸痛難忍。
剛揉了兩下脖子,她睜眼一看,四周來赴宴的貴女們,有不少正在盯着她。
隻記得宴青懷的事,她竟忘了姜謹雲這茬。
宴青懷因有洛怡在身邊,所以少有人觊觎。姜謹雲就不一樣了,他身份尊貴,人長得好看,又跟各種女子都保持着距離。如此好的一個人,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着。
陳鯉今日是捅了馬蜂窩了。
她立即站了起來,撒了個謊:“我坐着覺得腿不太舒服,先站一站,少将軍不必管我。”
姜謹雲點了點頭,随後倒了杯熱茶遞給她,“喝點熱的,我剛才聽見你打噴嚏了。”
如此燙手山芋,陳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猶豫了片刻,姜謹雲拽了拽她的袖子。
這一舉動将陳鯉吓得一哆嗦。
她急忙将茶杯接過,仰頭一飲而盡。迅速将這個燙手山芋消化了。
姜謹雲見狀,彎了彎嘴角。将陳鯉手裡的茶杯接過放在桌上,便不再轉過身來看她了。
陳鯉松了口氣,偷偷往四周看了兩眼,發現四周貴女皆将視線彙集在一個點。她跟随貴女們的視線看去,看見一個身着衮龍袍的男子在衆人簇擁下走了過來。
所有人皆起身行了禮,喚來人為太子。
陳鯉不禁偷偷打量起這個太子來,原著中,太子是表面和善,實則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