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到自己的同伴被揍,眼鏡上的眼珠子紛紛轉了兩轉,随後都展示出自己的妖型,一齊朝祁山烏撲過來,勢要給祁山烏一個大招。
祁山烏見招拆招,精細隔斷、獸性自帶的妖力、妖身本身的利器,使出渾身解數,左擋右擊,斷掉雙生傀的陰招、暴力撕破囚禁的空間操控、尾巴不分真的假的将所有表象盡數劈散,用妖力顯性對打蜘蛛、躲避白玉絲的陷阱,同時使用獸爪将田迦桡一把擒住,指甲戳破上面的眼珠,試圖幫他恢複本樣。
最後一記鎖鍊,将所有人一網打盡,捆在原地,動彈不得。
“喂!醒醒!”
被戳破眼珠子的田迦桡瞬間化成一副死屍,攤在祁山烏的獸爪上,一動不動。
恰逢此時,破完另一時空局的佘竹枭從一旁出來,看着眼前的場景定了一瞬後,便朝祁山烏匆匆趕來,語氣裡帶了些着急,迅速上前拽起祁山烏。
“快跟我走!”
說話間還不忘将那張門票以棋子的形式幻化出來,作為身份證明。
祁山烏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出來、從哪來,又為什麼一眼就看中她,然後上來扯人的。更何況是剛經曆了一場大戰的她,祁山烏現在不相信任何人。
“說清楚,發生什麼了?”祁山烏的語氣很冷。
佘竹枭看着她的狀态和現場情況,短時間便串上了所有可能,并且得到了一個準确的原因。于是二話不說,擡手,化出六枚玉石棋子,翻掌一甩。
頃刻間,幾縷灰色的煙霧從六個人的身上飄散出來。不到一會兒,六個人瞬間變成無數的眼珠子。
眼珠子們見自己的身份暴露,便不再藏着掖着。隻是一息間,所有眼珠的眼白上瞬間張開一口尖銳的獠牙,找準二人的位置,急速撲上來試圖撕咬。
祁山烏凝出一陣精細隔斷,想要給她倆一點兒緩存的空間。
然而,那群眼珠子都是實打實的個體,這種專門用來對付虛物的手段,對它們沒有絲毫的作用。
“快走!”
瞧着眼珠子們越發靠近,佘竹枭沒有更多的時間給祁山烏解釋這一切發生的事情,隻能上手拽着祁山烏,進入到她剛才來的那面空間内。
砰砰砰的聲音被隔絕在外,祁山烏被拽着進來,恰好躲過那隻先鋒眼珠的獠牙。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祁山烏調整呼吸,“那群人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這裡……”
哪怕是被記錄在冊,也并沒有過多介紹的灰球。
“其餘的我講不清楚,我隻能說你碰到的那些黑影,是我以前在外野搞玉石碰到的‘守門妖’。”佘竹枭的語氣變得很嚴肅,“這些‘守門妖’會用盡一切手段,将闖入它地盤的人拉去不同的維度空間。所以我見到那個的時候,就知道你抓到的那六個,已經不是人了。”
“又是外野?”
外野這麼多妖潛入了聯邦,聯邦現在才發現嗎?
【咚——】博物館外的天文鐘再次響起一個空靈的聲音。
“你有沒有聽到鐘聲。”祁山烏暫時打斷前面的話茬,“它每十五分鐘就會響一次。”
祁山烏長到現在,幾乎都是生活在規律的時間規劃當中,所以對這種情況便會格外上心。
按照這個規律來說,現在是京都時間上午十點四十五分。
“沒錯。”和祁山烏不同,但因為開采玉石的特殊性,佘竹枭也基本是數着時間動作,對這個點也更要上心,“我猜測,是我們要找到那個多維人的限制時間。”
“應該是,但問題是,我們十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兩個,其餘六個還走散了。”祁山烏警惕着周圍。
“還有誰死了?”佘竹枭有點狐疑,“不過,獄警B被殺了的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按照她出現的場地距離來算,她的狀況應該和其他人之間的距離是最遠的,加上她身邊的消息,怎麼也得是由她帶給大家。不論是距離因素還是目擊者人數因素,怎麼看,祁山烏都不太可能在未經她口的情況下,知道這件事情。
“……什麼?”祁山烏有些困惑,“良彪說的,說他倆被撕碎了。”
“不對啊。”佘竹枭的眉頭緊蹙着,“我和B在一塊兒,他是在我面前死的啊。我沒來得及拽他,他被眼珠子吃掉的,跟撕碎有什麼關系?”
“你的意思是……?”
“看來又是這個灰球在洗牌,導緻時空重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