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病房門,門外的景象直接讓秦知渺瞪圓了眼睛。
微張着嘴,她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甚至揉了揉眼睛,這才确認自己沒有看錯。
陸君則一點不慌,正平穩地推着輪椅,好像外面站着的一群黑衣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秦知渺微側過身,一臉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這十幾個穿着黑衣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守在門外,搞得跟拍□□電影一樣,一時驚得她有些瞠目結舌。
陸君則目不斜視:“司聿的人。”
秦知渺:......
一個轉彎,兩人就到了隔壁病房門外。
陸君則禮貌上前敲了兩下門,門内傳來司聿的聲音:“進來。”
陸君則這才推開門推着秦知渺進去。
病房内,沐芸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床邊,李婉芳正在給沐芸喂燕窩粥,看到秦知渺進屋,她連忙招招手:“渺渺,你醒了,來一起喝碗燕窩粥,阿姨親手做的。”
秦知渺笑了笑,甜甜叫了聲:“阿姨好。”
李婉芳眼裡滿是心疼:“渺渺,你受苦了!”
說着,她起身快步走到秦知渺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次可要謝謝你,不然我家芸芸就……”
話說到一半,李婉芳就紅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出事之後,所有人都看過酒店的監控錄像。
要不是秦知渺不要命地和兩個酒鬼纏鬥,拖延時間,沐芸怕是真的要兇多吉少,一屍兩命了。
原本正在床上躺着的沐芸當下也想從床上下來。
“别動!”
“芸芸,你别動!”
兩聲同時響起。
前者是司聿,後者是秦知渺。
秦知渺指揮着陸君則推着輪椅,迅速到了床邊,一臉緊張:“芸芸,你好好給我躺着。”
說着,她舒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了,就好了……”
沐芸眼裡突然泛起淚光,她緊緊抓着秦知渺的手:“渺渺,對不起,要不是我……”
沐芸心疼地看着秦知渺裹着紗布的額頭,眼淚瞬間從她的眼眶滑落。
不過,還沒落下很快就被秦知渺用手擦去:“打住,你現在可不能哭。要是我的幹女兒出了什麼事,我可唯你是問。”
剛才陸君則說的“見紅”她是聽得一清二楚。雖然孩子是保住了,但總歸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沐芸原本還有後怕和心疼的情緒,因為秦知渺這句話,瞬間就破涕為笑:“你怎麼就知道是女兒了?”
秦知渺卻是一本正經:“那是幹兒子也行!你必須給我好好養着,聽到沒?”
她的語氣兇巴巴的,但沐芸卻一點都沒有生氣,反倒是覺得心裡暖洋洋的,重重點了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李婉芳上前舀了一碗燕窩粥遞到秦知渺手裡:“來,渺渺,你剛醒也補充點體力。阿姨明天煮人參雞湯來給你補一補。”
秦知渺正好也感覺到餓了,不客氣地接過燕窩粥就大快朵頤起來。
這邊是三個女人其樂融融,似乎在慶祝着劫後餘生。
而司聿和陸君則一個眼神對視,十分有默契度一起出了病房。
兩人站在走廊盡頭。
陸君則看着病房的方向,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北市是司家的地盤,想必很快就有眉目了。
司聿冷聲道:“還在查!”
話音剛落,他握緊拳頭就重重砸在了牆壁上,臉色陰沉如水,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意。
陸君則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兩個人不是主謀?”
……
一天前,剛準備睡覺的陸君則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聲:“我是司聿,沐芸的丈夫,秦知渺現在在北市聖諾醫院,你最好來一趟。”
陸君則聞言,心頭一驚,床頭櫃上的水杯“啪嗒”一聲掉落在地闆上,水花四濺。
他急着追問:“渺渺,怎麼了?”
五個小時前,兩人還通過電話。
她興奮地說了一些關于婚禮的事情,還跟他保證明天一定會準時回海市。
怎麼就進了醫院了?
電話那頭的司聿開始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陸君則冷靜下來後,直接開了免提,然後跑去衣櫃開始收拾行李。
司聿:“目前她很安全,傷情也得到控制,你可以不用擔心。”
難得的,他說了一些安慰人的話。
可惜,陸君則已經無心再聽。
“我盡快到。”
說完,他挂了電話,接着直接撥通了吳迪的電話。
“幫我代兩天班,我有急事要去一趟北市。”陸君則的語氣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