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秦知渺眼眶通紅,一聲尖叫。
男人B似乎也被沐芸的痛苦神色吓住了,拽住她胳膊的手微微一松。但嘴上還在結巴地威脅:“别耍花樣,老子……老子不吃這套!”
秦知渺趁機想沖上前去,男人A卻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一臉獰笑地看着她。
“逃啊,怎麼不逃了?敢踹老子!”男人A說着,左手擡起就朝着秦知渺的臉上揮去。
秦知渺躲閃不及,臉上頓時挨了一巴掌,疼得她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
但她強忍着疼痛,沒有倒下,而是趁着男人A攻擊的空檔,又一次擡腳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男人A吃痛,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秦知渺又是一個眼疾手快,脫下了腳上的低跟高跟鞋,瞄準男人A的頭就用力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男人A的腦袋就砸出了一個血口,鮮血直流。
原本就腿傷疼得厲害的他,這下更是捂着頭疼的嗷嗷直叫。
男人B眼看着兄弟吃虧,直接顧不上沐芸,朝着秦知渺就撲了過去。
秦知渺見狀,心裡一橫,靈巧的一個側身,躲過了男人B的撲擊。
男人B 本來就喝得醉醺醺的,一個猛撲,腳下有些踉跄。秦知渺閃身到他身後,照着他的背就踹上一腳。
男人B猝不及防地挨上一腳,整個人直接往前撲倒,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摔,似乎将他摔清醒幾分,哼哼唧唧着,轉過身他就想從地上爬起來。
但秦知渺哪會給他這個機會。
她一把抄起鞋子,趁着男人B準備起身的空檔,就一個箭步沖上前,朝着他的□□砸去。
“啊!”男人B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雙手捂着下身,整個人瞬間蜷縮成一團,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被砸破頭的男人A此刻也顧不得頭上的傷口,連滾帶爬地朝着男人B爬去,嘴裡還喊着:“闖哥,闖哥,你怎麼樣?”
秦知渺趁機就想去拉沐芸,但男人B又痛又惱,抖着手指着秦知渺指使男人A:“給我抓住她,别讓她跑了!老子今天弄死她!”
兩人被秦知渺一頓修理,早就沒了尋歡作樂的心,現在都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塊,好洩心頭之憤。
男人A強忍着疼痛,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朝秦知渺撲去。
沐芸慘白着一張臉:“渺渺,快跑!”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滑落。
這聲嘶吼後,她的臉色更是比方才還要白上幾分,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秦知渺哪裡肯丢下她一個人逃。
轉身就準備去扶她,好背着她一起逃命。
或許是因為被她砸破了腦袋,男人A的酒意徹底清醒,震怒之下竟迅速地追上了她,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接着一個用力,就狠狠地往牆上撞去。
“賤/人,竟敢打老子!”男人A怒吼着,眼睛已經充血。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繼續打人了?”
“咚咚咚”秦知渺的頭一下又一下的重重地被撞在牆上。不知幾下過後,鮮血就順着她的額頭流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隻覺一陣眩暈,耳邊嗡嗡作響,幾乎要站立不住。
“渺渺!”沐芸趴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着秦知渺的名字,雙手朝着她的方向伸着,一點點地往她的方向挪動,指甲在走廊的地毯上摳出一道道痕迹。
“别……芸芸,别過來!”秦知渺強忍着劇痛,用僅存的力氣喊道。
她不能倒下,芸芸也不能出事。
再拖一會兒,再拖一會兒,一定會有人來的。
男人A似乎被兩人的慘狀所取悅,臉上露出獰笑,拽着秦知渺頭發的手也越發用力。
“不要,快點住手!”沐芸還在地上爬着,哭喊着男人A放過秦知渺。
男人B慢慢也從劇痛中緩過勁來,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朝沐芸的方向走去,然後一隻腳用力地踩在沐芸的手掌上。
“啊!”沐芸又是一聲慘叫,隻差暈厥過去。
“臭/娘/們,你們今天都得死!”男人B滿臉猙獰,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
腳下更是又用了幾分力,沐芸隻感覺自己的手掌幾乎要裂開一般。
“芸……芸芸!”秦知渺用盡全力掙了一下,想要去幫沐芸,但男人拽着她的頭發,将她死死固定在牆上,讓她動彈不得。
“想救人?老子先弄死你!”男人A說着,松開拽着秦知渺頭發的手,一拳就朝着她的腹部揮去。
秦知渺隻覺一陣劇痛,整個人瞬間彎成蝦米狀,嘴裡的空氣都被擠壓出來。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道男聲從走廊後頭傳來。
好似是聽見了秦知渺的呼喚一樣,下一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秦知渺迷朦中看到了幾個人影,正快速地朝着這邊跑來,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裝,一臉焦急。
她認出了那是司聿。
粗喘了一口氣後,她徹底昏死過去。
等秦知渺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一片潔白,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