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你别過來”
慶元驚恐地往後退,可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沒法挪動半點位置。
本還興趣缺缺的司幽在發現他這一反常态的舉動後立刻饒有興緻的看向自己手中的藤鞭。
“你很怕它?”
她懶洋洋的舉起手裡的鞭子,打趣似的對慶元說道。
眼看着司幽離自己越來越近,慶元腦子裡的警鐘一聲大過一聲。
“不!”
“我沒有!”
“我隻是嫌你髒!”
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生怕司幽不相信他前面說的話。
但慶元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反倒讓司幽更加确信自己手裡的這根鞭子與衆不同。
“哦~”
“竟是如此?”
她輕笑着甩着手裡的鞭子,步步逼近。
“你!你這心狠手辣的毒婦!我咒你不得好死!”
“啪”
司幽揚起手一鞭子幹脆利落的打在慶元的身上,很快,他藍色的外衫上就出現道道血痕。
“啊!”
“啊.....”
“啊”
慶元凄厲的聲音漸漸響徹整個上空,前面幫他說話的那些人早就低下了頭,生怕司幽一個不痛快也朝他們出手。
聽着慶元越來越小的嚎叫聲,司幽有些無趣地扭了扭自己的酸澀的手腕。
“可是打累了?”
在一旁看了有一會兒的帝休親昵地拉過司幽的手,柔聲詢問。
他彎着腰湊在司幽的耳邊輕聲低喃,本就生的好看的眉眼在此刻更是勾人攝魄,以至于司幽一時間看的入了迷。
“嗯?”
帝休見她遲遲不說話,便又湊上前去幾分。
才回過神的司幽蓦地被他這張放大了的俊臉吓了一跳:“你幹嘛離我這麼近!”。
她驚恐地看着帝休,邊說還邊往後退,倒像是帝休身上有什麼不能碰的髒東西似的。
而原本還一臉溫柔望着她的帝休在看見她的動作後忽地眼神一變。
不過又很快的恢複了之前溫柔的樣子:“既然喜歡,何不多看看?”。
在場的其他人早在司幽抽慶元鞭子的時候就低下了頭,所以并未有旁人發現他們二人此刻的距離已遠超普通男女。
“你!”
司幽白皙的臉上“騰”的升起一團粉色雲霧。
她堂堂天道神沉迷美色不說,還被當事人當場揭穿,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她的這點心思帝休全看在眼裡,知道自家小姑娘最愛面子,帝休便也不再刻意逗她,他熟稔的接過司幽手裡的藤編,然後小心翼翼替她揉了揉手腕:“好了,好了,現下心裡可還舒坦?”。
司幽不明白眼前這老男人究竟在發哪門子的瘋,她無語地瞪了一眼他後甩開了自己的手。
“難道你看了上方才站在你身後的那個小雞崽子了?”
本還溫柔和煦的帝休忽地冷了聲,明明音調沉緩,但多年上位者的威壓卻仍舊帶着一絲居高臨下的霸道。
“什麼?”
司幽聽着帝休這莫名其妙的發言竟有些懷疑自己一開始的判斷,畢竟眼前的這個帝休,相較于她記憶中的那位,完全可以說是兩個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西王母終于姗姗來遲。
匆匆趕來的她遠遠便瞧見自家山門口跪了那一大片的仙君,她心下一緊,立刻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神君遠道而來,是老身有失遠迎”
她走到帝休跟前,然後畢恭畢敬的朝他行了一個大禮。
可盡管如此,帝休的面色依舊未有半分好轉。
蒼梧山作為西王母的屬地,别說今日黑龍在山門口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哪怕是平日裡某個山頭的鳥兒多下了個蛋她都該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今日之事,不過是她故意縱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遲遲未聽到帝休發話的西王母終是有些慌了神,她忙不疊的伏下身:“神君恕罪,此事皆因我督查不嚴而起,還請神君責罰”。
這些年三界風調雨順,她亦深受衆人尊敬,以至于都有些忘了帝休當年的雷霆手段。
“哼,你倒是識時務”
帝休自然地拉過司幽的手,淡淡說道。
見他還繼續動手動腳,司幽頓時也有些惱了,她蹙着眉看向帝休:“她不識時務,難道你就識了?”。
司幽的脾性一向很大,所以并未刻意放低方才說話時的音量。
饒是在場的其餘人也被她這不顧死活的言論吓的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