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你怎能如此以下犯上?你們黑龍一族未曾教過你尊卑有别嗎?”
他的聲音還帶着少年的稚嫩。
“哎呦,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天後那大名鼎鼎的親弟弟—鳳羽嗎?”
白衣仙君說完就捧着肚子放聲大笑起來。
“承伯兄這就孤陋寡聞了,人家除了是天後的親弟弟外還是鳳族現任族長呢”
“哦,你說的可是那個至今為止從未涅槃過的鳳族族長?”
慶元此話一出,其餘人全都笑的前仰後倒。
“你們真的太狂悖了!”
被他們接二連三羞辱的鳳羽漲紅了臉,怒甩袖子。
“哎呦,你們看,這小雞崽子還惱羞成怒了”
“不過你們别說,他這張臉紅起來倒比他那天後姐姐看着還要更美上三分”
慶元說着竟還伸出手想要去撫摸鳳羽的臉。
“啪”
司幽一巴掌打在慶元的手背。
“你這嘴都是用來挖糞坑的,髒手就别到處亂摸了”
慶元猛地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惡狠狠地瞪了眼司幽:“賤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着他手上的劍就直奔司幽的面門而來,站在司幽身旁的鳳羽也不甘示弱的提劍應戰,但他一個從未涅槃過的鳳凰怎會是黑龍的對手。
他們鳳凰一族乃上古神獸血脈,每五百年就要涅槃一次,每次涅槃成功修為都會大幅上漲,但涅槃過程也異常兇險,可謂向死而生。
而鳳羽作為鳳族唯一的血脈,不知是何原因,二千歲了竟還從未虐盤過。
以至于讓整個鳳族都因他這個族長成了三界的笑話。
“噗”
慶元雖不是完全的黑龍血脈,但是實力在這一代中早就是佼佼者,他這一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鳳羽自是無法抵擋。
“呵,廢物就是廢物”
看着鳳羽倒在地上喘着粗氣的樣子,慶元眼裡全是輕蔑。
他擡起腿就要往鳳羽的胸口踹去,結果司幽的動作比他更快,一個飛踢将他踹翻在地,灰塵濺在慶元的臉上将他弄的灰頭土臉。
慶元轉頭看了看周圍人戲谑的表情,深感奇恥大辱。
橫行霸道慣了的他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他淬了口唾沫:“賤人,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察覺出他殺意的司幽立馬把鳳羽拽到自己身後:“交給我”。
但鳳羽哪願讓司幽擋在自己前面,她不愛修煉的事情早在仙界傳的沸沸揚揚,要是真的讓神君受傷,他萬死難辭其咎。
“不,你不能”
鳳羽拉住司幽的袖子,想将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可不論他如何用力,都拽不動司幽半分。
“你們兩别拖拉了,一起給我去死吧”
慶元猛地的将腰間的乾坤袋扔向空中,嘴裡還念念有詞:“窮盡無極,包羅萬象,去!”。
原本手掌大小的乾坤袋倏地張開,袋口也越變越大,好似要将司幽與鳳羽一同裝進袋中。
知道自己闖下大貨的鳳羽不想連累司幽,嘴硬的說道:“司幽神君,此事因我而起,我鳳羽一人做事一人當,堅決不能拖累神君”。
他邊說邊調動自己出自己體内的所有靈力,看架勢是真的要與這慶元一戰到底。
司幽無奈的抽了抽唇角,他一個從未涅過槃的鳳凰,想要從這等仙器中活着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
她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鳳羽的肩膀:“無事,你看着就行”。
她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柔和,但莫名的就讓鳳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鳳羽呆呆的點了點頭,退至她的身後。
頭頂的袋口越來越大,司幽卻隻氣定神閑的捏了法訣。
“唔”
她的眉頭一促,當初她愛偷懶,平日裡修煉不是兩天打魚就是三天曬網,以至于她這會兒體内的神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她使用太強大的術法。
一直盯着司幽舉動的慶元立馬看出她的不對:“呵,剛剛不是還很能裝?怎麼不繼續了?”。
司幽可沒空搭理他這無關痛癢的挑釁,她略微沉吟了半刻,忽而靈機一動。
“寄幽劍!”
衆人隻聽她一聲大吼,一把金色的神劍就出現在衆人眼前。
寄幽劍與她心靈相通,一察覺出主人有危險,就立刻出現司幽面前。
神劍輝芒,在場不少人甚至都未曾見過,隻見它猶如一道利斧般直直落下,方才還威風凜凜的乾坤袋瞬間被劃破成兩半。
本以為自己十拿九穩的慶元,眼睜睜地看着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他崩潰地撿起地上的秋水不,和一條瘋狗似的沖向司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