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驚訝的瞪大了眸子。
司幽隻平靜地擦幹淨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然後就操控着寄幽再次加入戰場。
這落雪術是雪魔的獨創功法之一,據說是将自己體内的魔氣蘊化成雪花,然後在利用這些雪花傷人于無形。
倘若有人被這雪花劃破肌膚,那魔氣就會順着這傷口進入體内,不論神佛,一旦魔氣進入體内沒有逼出,三日之内将必死無疑。
“什麼?那我豈不是要死了?”
琅珏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他摸着自己左側臉頰的傷口,一臉的欲哭無淚。
他還這麼年輕,甚至連洞房花燭都沒有經曆過,若就這麼白白死了豈不冤枉。
與魔衛打的不可開交的司幽此刻壓根沒法分出心思去管琅珏,這些魔衛的數量實在太多,想要在短時間脫身還真不太可能。
“可有辦法逼他現身?”
又被雪花劃了一道的司幽不禁有些惱了。
雖然這些魔衛不是她與少是的對手,但若一直這麼下去,力竭隻是時間問題,這道理少是又豈會不懂,他幹脆利落的又抹了一個魔衛脖子。
“擒賊先擒王,先殺姬慈”
少是鎮定的同司幽說。
“這落雪術一旦施展,對施術者法力消耗極大,所以現在魔氣最為濃郁的地方就是雪魔的藏身之處”
司幽手腕一個翻轉,一個漂亮的劍花就結果了右側的魔衛。
“可以,你去殺姬慈,剩下的交給我”
少是看着她挽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劍花,目光最後在她的脖頸處停了停,這才轉身去尋姬慈的本體。
空中的雪越下越大,司幽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少是冷靜地看着四周的一切,這姬慈在南海紮根已久,整個南海到處都充斥着黑色魔氣,想要在短時間内找到他的本體并不容易。
司幽的嘴唇逐漸泛白,手上的動作也愈發遲緩,方才心底那股詭異的感覺又再次爬上心頭。
“小心!”
一直在原地注視着司幽舉動的琅珏在看到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魔衛後立刻失聲大喊。
聽見提醒的司幽立刻反應過來給了那魔衛一劍,可那魔衛的距離實在太近,黑色的魔血還是濺在了她的手上。
沾上魔血的肌膚好似被火灼傷,燙的司幽的意識一片混亂。
“定神!”
看見她情況不對的少是立馬一個閃身出現在她的身側。
他冰涼的指腹輕輕的貼住司幽的額頭,司幽隻覺得有一股冰涼的氣息正緩緩地從額頭鑽進自己的體内,神識裡的燥熱這才稍稍退去。
見她慢慢恢複清明的少是黑着臉說道:“此間事了你便自行回仙界去,魔族之事你無需再管”。
“憑什麼?”
面對他這獨斷專橫的決斷,司幽心裡一萬個不滿,她還想張口繼續說些什麼,卻被少是一把拽進懷裡。
“噗通”
“噗通”
他的心跳聲很大,懷裡的溫度也極高,熱的司幽的心口也有些發燙。
她剛想推開少是就見他手裡的皓月劍又快又準的将她身後的魔衛刺了個對穿。
少是的劍又快又準,呼吸間又殺了不少魔衛。
趁着魔衛還沒有湧上,少是立刻飛快地捏了個法訣:“天圓地方,九虛玄靈”。
話音一落,這九虛玄靈陣就出現在司幽的眼前。
仙界典籍中有記載,這九虛玄靈陣是集四方靈氣為一體的陣法,可利用四周的靈氣保護陣中之人,且這陣不但有後保護之用,還可以隔絕外界的所有氣息,以助陣中人穩定心神。
看出他用意的司幽并未領情,她幹脆利落的退出少是的懷抱,神色凝重的看向他:“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既然魔族現世,我必要将他們親手斬于我的劍下”。
少是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還有她方才遺留下的餘溫。
他努力的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氣,太陽穴也難耐的動了動:“聽話”。
這強硬的語氣落入司幽的耳中極為刺耳。
被結界擋在外面的魔衛正将他們圍的密不透風,都想着用自己的方式破陣。
“陽明神君,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恢複了清明的司幽冷冷地看着少是。
不懂她何意的少是隻皺了皺眉等她接着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