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與你何幹?”
她幹脆的背過身,又殺了兩個撲上來的魔衛。
司幽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想要她留在仙界,帝休如此,羲和如此,現在連剛認識的陽明也是這樣。
明明都是天道神,憑什麼她的一生都要受此束縛!
想到此處,她手中的劍又快了幾分,整個人的招式都變的更加淩厲。
鮮豔的紅裙更是随着她的動作不停地翻飛,那些魔衛就跟不怕死似的往前沖,一個個都想取司幽的性命,但每一個都沒能在她的手上活過一息。
頭頂的雪越下越大,司幽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沒一會潔白的地面就被魔衛的血染的通紅,她這幅嗜血的模樣終是将這群魔衛吓的不輕,雙方就這麼僵持着,一時竟看不出誰是魔誰是仙。
“喲,還是被神君找到了啊”
姬慈笑盈盈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對面的少是,臉上沒有半分慌亂,倒像是特意在這裡等着少是一般。
隻想速戰速決的少是擡手就沖姬慈的面門而來,可姬慈也早有準備。
他一個閃身就躲開了少是的攻擊:“莫急啊,神君”。
他輕輕的打了個響指,司幽的眉頭就忽地一皺。
“神君可瞧好了,您真的要對我動手嗎?”
他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的人。
“你究竟想做什麼?”
少是的臉黑的有如墨水,眉目間布滿寒意。
姬慈看着他生氣的臉心中一陣得意,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盛:“千年一過,冷心冷情的帝休神君竟也有了心上人,若是魔主還在世,怕是要不開心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少是就又給了他一掌。
看着惱羞成怒的少是,姬慈的心裡又嘚瑟了幾分。
“神君還是莫要在我面前耍威風了,我給你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姬慈的聲音越來越遠,周圍的場景也在頃刻間發生驟變,原本還身處冰雪世界的少是一眨眼就回到了萬年前的仙魔大戰。
當初死在他劍下的空桑又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陷入戰場中的少是想要調動表自己體内的神力,卻發現自己的神力正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四周的魔氣将少是緊緊的包裹着,白色的外袍更是被魔氣劃開數道口子。
另一邊的司幽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數的魔氣正悄無聲息的順着她身上的傷口進入她的體内。
姬慈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二人的處境,轉身落了地。
帝休果然那還是同以前一般自負至極,但凡他能把自己放在眼裡,也不至于這麼輕易就入了他的幽冥陣。
不過這一切對他來說自是極好,就算他是帝休,隻要進了這幽冥陣也照樣得魂飛魄散。
若是普通的幽冥陣法肯定沒有這麼大的威力,畢竟這隻是魔主當年偶然研究出來的一個兇陣,想要用這陣法困住帝休絕無可能。
但為了對付帝休,他早就将魔主給他的魔種放入幽冥陣中,有了魔種的加持,帝休根本無法使用神力。
沒了神力,三界戰神照樣是都砧闆上的魚肉,隻能被人任意宰割。
他随意的揮了揮衣袖,地上的魔衛屍體轉眼就消散不見,這些魔衛也算死得其所,要不是他們拖住了司幽,讓帝休分了神。
想讓這老不死的這麼快上當還真不太可能
刺骨的魔氣鑽入體内讓司幽心底被壓下的異樣又再次升起,她擡頭想要看看少是的情況,卻隻瞥到男人的一截衣角消失在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當中。
她的心當下一沉,還不等她去救人,姬慈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神女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去管神君啊?”
姬慈嘴角一歪,笑的好不得意。
“你對他做了什麼?”
司幽握着劍的指尖逐漸泛白,眼中的殺意冷冷的落在姬慈的身上。
“呵”
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姬慈又豈會怕她這樣的黃毛丫頭,他慢條斯理的撚起自己耳側的一縷碎發,滿臉都寫滿了得意。
“做了什?當然是為我魔主報仇雪恨”
姬慈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群龍無主的魔族這麼多年東躲西藏,都是拜帝休所賜,就算他将帝休挫骨揚灰都不為過。
就算司幽再不相信少是會死也清楚明白他現在的處境定然不妙,忍無可忍的她操控着手中的劍就直沖姬慈而去。
她受了不少的傷,又被魔氣入體,姬慈自是不将她放在眼裡。
但他還是小看了寄幽的劍氣,淩厲的劍氣一瞬間就沖破了他的防禦,直奔他的命門。
眼見着劍鋒就要刺入自己的體内,姬慈隻能連連後退,他迅速的翻過身,卻仍被寄幽的劍氣劃傷了臉頰。
“你找死!”
姬慈摸着自己受傷的臉勃然大怒。
“雪魔,今天我必要你死!”
司幽的眼神一冷,手中的劍又再次對準了姬慈的心口。
有了前面的教訓,姬慈不再掉以輕心,他運轉着體内的魔氣,空中的雪花不再肆意飄零,它們飛速的聚集在一起朝司幽襲來。
“萬物有靈,靈之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