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魔衛怎可能會是少是的對手,眼見着越來越多的魔衛在眼前消失,姬慈的心向下沉了沉。
“還是讓我來會會神君吧”
他忽地邪魅一笑,手心也冒出一大團的黑色魔氣,這股魔氣一出司幽的心就不受控制的顫了顫。
之前在青要山的時候她就覺得這魔氣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此刻她心底的這個感覺比在青要山的時候還要更加強烈。
她這異樣的神色全都落進了少是的眼中,不過姬慈可不打算給他們機會,他的笑意忽地一收,周身的魔氣陡然增加,漆黑的魔氣如吃人的飓風一般向他們席卷而出。
“躲我後面!”
少是看着來勢洶洶的魔氣轉頭對司幽說道。
但眼中隻有姬慈的司幽哪裡聽的進去他這句話,不僅沒有後退,還反而迎了上去:“怕什麼,戰就是了!”。
“我去,這女人”
早就被這情形吓的不輕的琅珏看着司幽燃燒起的熊熊戰意默默的往少是的身後挪了兩步。
司幽壓下心中那股詭異的感覺,操控着寄幽就沖姬慈的首級而去。
寄幽的劍氣和姬慈的魔氣在空中發生巨大的撞擊,強烈的沖擊力讓二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少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司幽:“還好嗎?”
“無礙”
說完司幽就死死地步盯着姬慈,不愧是魔族的四大殿之一,實力比那神女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少是看着她熟悉的側臉,而後轉過頭陰郁的望着姬慈:“想死?”。
姬慈看着男人漆黑的瞳孔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他體内的魔氣正排山倒海的像心口處湧,根本沒有表面上的平靜。
他方才這一擊雖然沒有用出十成的力道,但也是蓄力一擊,司幽一個千歲小兒竟就這麼不痛不癢的擋下了。
若他沒記錯,羲和神女千歲時可沒有這麼強的神力,姬慈看着少是搭在司幽手腕上的手又想起了他曾聽過的那個傳聞。
據說問天石在這位神女降生之時曾斷言她是未來的新魔神,但據他所知,這受萬人敬仰的上古戰神素來不愛與人接觸,千萬年來能和這帝休神君同席而座的隻有早已下落不明的陽明神君。
不過就他這短短時間的觀察,帝休對司幽的态度分明極不尋常,若他能利用這一點,想到這裡的姬慈不禁得意的挑了挑眉。
“是我不知,多年不見,神君競也學會了憐香惜玉”
他意有所指的将目光落在司幽的臉上。
面對姬慈這陰陽怪氣的挑釁,少是隻垂下眼眸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圈司幽,在确認她真的沒事後才将目光轉向姬慈:“雪魔,讓你苟延殘喘是本座的不是!”。
方才還一臉柔和的少是在對上姬慈那張不令人生厭的臉後悄然無存。
察出不妙的姬慈眼神一變,率先出手。
但奈何少是的劍比他想的要更快,眨眼間就飛至他的身前。
還想出擊的姬慈迫于無奈隻能強行去接下少是這一劍。
但神的威壓豈是說扛就能扛住的,通體潔白的皓月劍在姬慈的喉間嗡嗡作響,劍氣的餘威讓他身後的珊瑚碎了一地。
“噗”
姬慈連退數步後隻覺自己體内氣海翻湧,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少是手中的皓月劍。
帝休明明拿的不是本命昆虞劍,為何還是輕而易舉的就讓他潰不成軍。
姬慈憤慨的看着步步逼近的皓月劍,心中漸漸開始害怕。
看準時機的少是根本不打算給姬慈喘息的機會,操控着皓月就想直取他的性命。
但姬慈畢竟是魔族的四大殿之一,他一邊躲一邊想着該如何脫離困境。
忽地,他眸光一亮,眨眼間就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四周的魔衛還在瘋狂的對司幽進行攻擊。
坐落在深海的龍宮蓦地飄起漫天飛雪,晶瑩剔透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司幽将琅珏護在身後,寄幽上的血越來越多。
“嘶”
一直沒有出聲的琅珏突然發出一聲刺痛。
“怎麼了?你還好嗎?”
司幽利落的解決完圍上來的一圈人,當即轉身看向琅珏。
隻見男人白皙的娃娃臉上赫然多出了兩道鮮明的紅色血痕,她的瞳孔陡然一緊:“落雪術!”。
琅珏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看見司幽纖長的雙手正快速的在胸口結印。
空中的雪花白還在不停的落下,不明所以的琅珏就看見一片六瓣霜花割開了司幽修長的脖頸,紅色的血液瞬間将霜花染紅。
這瘆人的一幕吓的琅珏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一臉慘白的看着頭頂飄落的片片雪花,這他娘的哪是在下雪,這是真天上下刀子啊。
但是,琅珏很快就發現自己被一道白色的結界護着,剛才還在傷人的雪花在碰到結界後立刻轉為黑色的魔氣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