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兒忙不疊的點點頭,他們快要把家掘地三尺了,依舊沒有找到狗蛋的蹤迹。
“沒事的,不用慌,我試試用這個方法能不找到他”
說完她就立刻雙手合十捏了一個四字法訣,前日狗蛋受傷時她曾用神力幫他探查身體,所以此刻狗蛋的身上定還有她神力遺留下的氣息。
“萬物有迹”
她的話音一落,眉心的印記忽地一閃。
“在南方!”
目兒見她這麼輕松就找到了狗蛋的位置,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你是說南城?”
“不,不是”
司幽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他氣息的位置在你很遠的南方,而且正在離我們越來越遠”。
其實這麼遠的距離她也隻能感知到大概的方向,并不能具體的判斷出狗蛋所在的位置。
“離我們越來越遠?”
“他出城了!”
一直沉默的景池立即捕捉到她話裡的另一層含義。
“沒錯”
“什麼!”
目兒眼前一黑立時要癱軟在地,一旁的景池立即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
狗蛋那麼半大點的孩子不可能一個人能跑這麼遠,這其中定然是遇見了什麼危險。
“别慌,人還活着”
司幽冷靜的讓景池先将目兒扶進屋,緊接着轉頭對少是說道:“我要去救人”。
雖然她沒有收狗蛋為徒,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們的關系早已不同,現在人無緣無故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于情于理她都該将人找回才是。
“我和你一起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少是突然開口說道。
司幽轉眸安靜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全是探究。
“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
少是并未再與她多說,而是跟在景池的身後進了院子,看了全程班的琅珏完全是一頭霧水:“所以究竟是什麼原因?”。
司幽無聲地睨了他一眼,留下他一人在風中淩亂。
就在琅珏愣在原地的時候,另一邊傳來一道男聲:“少爺,少爺”。
“咋咋呼呼的做什麼,有什麼事直接說”
剛碰一鼻子灰的他沒好氣的說道。
“好消息,好消息”
“我們方才從一商隊那探聽到這清水戲班正在南下,看樣子好像是往南海去”
“又是南邊?”
琅珏小聲的喃喃道。
思索了一會後他随即決定道:“你先帶着他們查清清水戲班的落腳地,我很快會來與你們彙合”。
一聽他到他要獨自去行動,這群侍衛紛紛跪了一地,為首的立雲更是“砰砰砰”就往地上磕了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
“主子,沒有我們誰來保護你,你可千萬不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啊”
“況且要是您出了什麼事,我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他苦口婆心的跪在地上勸着,希望琅珏能改變主意。
烏泱泱的侍衛跪了一地,經過的路人紛紛側目而視。
琅珏煩躁的擺了擺手:“我自有分寸,怎麼連我的話你們都敢不聽了嗎?”
“屬下遵旨”
說到底這些都是他的貼身侍衛,真敢不聽他的話,現在就會掉腦袋。
等琅珏交代完一切的進來的時候,司幽已經拿好行禮在同景池與目兒告别。
“此事你們不用再擔心,有我在,出不了事的”
“待我查清這些事的幕後之人,再回來此處找你喝酒”
目兒與景池心中知道,這不過是她的寬慰,魔族已經伸出黑手,狗蛋失蹤之事究竟與魔族有沒有關系還尚未可知。
“那孩子可憐,等你找到他讓他回來,我把他當親弟弟,供他讀書上學”
說着說着她便揪着手裡的帕子哭了出來。
從來沒安慰過人的司幽隻能眼巴巴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娘子你就别難過而來,有本小爺我跟着一起,定然能幫着她找回那個孩子”
琅珏一個大跨步邁進門,打破了屋内悲傷的氛圍。
“什麼叫你跟着一起?”
門口的少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朝司幽的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