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不明所以的看向走進來的琅珏,她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答應過把他也帶上。
“當然是字面意思啦”
忙活了一整天,琅珏連口水都沒顧的上喝,他大喇喇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還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竟不知道你也要一起”
司幽見他一副要賴上她的樣子,心下立感不悅。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琅珏一聽就知不妙,他當即擡手将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緊接着厚着臉皮靠近司幽說道:“神仙,無所不能的大羅神仙,你就大發慈悲的帶着我吧”。
他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是如果司幽不同意,他就能立刻找塊豆腐撞死。
想到這裡,司幽的臉上忽然多出一抹古怪的笑。
“我什麼時候同你說過我是神仙了?”
“你不如問問他們,外面的人可都叫我魔神”
琅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忽而又搖了搖頭:“你是好人,我知道”。
說完他還嫌不夠似的想要去扯司幽。
後面出現的少是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男子離女子很近,臉上還洋溢着璀璨的笑,他們挨的很近,遠遠瞧着兩人的衣服都似貼在一塊了。
他深刻的五官像被人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而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動。
“唔”
“唔”
琅珏不停地張開嘴說話,可不管他怎麼努力,喉嚨裡都發不出聲音。
這可把他急壞了,兩手不停地比劃着看向司幽,以為是她對自己用了什麼術法,
終于獲得耳根清淨的司幽怎麼可能幫他,她風輕雲淡的睨了他一眼:“一個時辰之後自然會解開的”。
說完她就朝門口的少是走去:“走吧”
“嗯”
少是應了她一聲後兩人就打算一起離開。
在後面看着的琅珏哪裡會讓這麼好的機會從自己的手邊流失,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了少是的大腿:“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的身高雖然比不過少是,但在普通人中也屬于佼佼者。
這麼大個的人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怎麼看怎麼滑稽。
“嗚嗚嗚嗚嗚”
盡管嘴裡發不出聲音,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可不輕,琅珏一副不同意就耍無賴到底的樣子給司幽逼的無奈的在空氣中打了個響指。
“讓我跟着一起,我懷疑狗蛋的失蹤和清水戲班有關系”
他一鼓作氣的說了一大通的話。
“呼,我有聲音了!”
琅珏驚喜的摸着自己的嘴巴,一點沒同他們計較前面的行為。
被他抱的緊緊的少是繃着臉用力的抽出自己的腿,一度讓他風度盡失。
“此事與戲班有何關系?”
琅珏适才脫口而出的話司幽聽的一清二楚。
“方才我收到确切消息,清水戲班正在往南海去,和你前面說的南方剛好一緻”
“同樣都是南方”
“況且這清水戲班一直與婦人孩童丢失有重大關系,這不得不令我多想”
其實早在得知狗蛋失蹤的第一時間司幽就想過這個可能性,當初舞台上女人臨死前的遺言要說的應該也是孩子。
但這其中的時間對不上,他們出門之前狗蛋還沒丢,而戲班子的人想要帶走狗蛋的同時還能躲開他們的追查,就憑噬魂獸耽擱的那點時間遠遠不夠。
“不過”
司幽慢忖了片刻,清水戲班是他們目前唯一知道的與魔族有關系的線索,或許帶上琅珏真的能有點用。
“你起來吧”
聽到她發話,琅珏立馬拍了拍屁股一溜煙的站起身。
“咱們現在就出發,我來安排馬車”
他撂下這句話就興沖沖的往外跑,結果才邁出一步,肩膀就被人摁住。
“往哪裡去”
“走了”
還不待琅珏反應,下一刻他就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漫天的鵝毛大雪飄飄灑灑的落在他們的發梢,周遭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素衣。
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一切,所有的屋樓瓦舍全被大雪覆蓋,目光所至之處竟看不到一人。
“這是哪裡?這個季節怎麼就這麼冷了”
琅珏凍的縮了縮脖子,将手放在嘴邊着哈氣。
“梁城”
司幽一深一淺的走在前頭,紅色的靴子踩在雪地裡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你說什麼?這裡是梁城?”
跟在他們後頭的琅珏震驚的問。
梁城地處南境邊界,距離南海也非常近,傳聞這裡一年到頭四季如春,更有聽說生長在這裡的土著一生都未見過雪是何模樣。
地處北境的都城都還未入冬,這裡卻白雪皚皚,着實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