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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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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薇回到府時,裴渡舟恰好已經進宮。

與他在一起這兩年來,更确切一點說,是他與太子分理朝政的一年來,他每天都會進宮。

至于去做什麼,江令薇并不清楚,他不愛跟她說這些。

但有時她會撞見記陸與羅玄兩人抱着四四方方的木盒,偶爾的機會,她瞧見裡面似是疊着一本本的黃色折子。

雖然隻看到一眼,但她相信自己的目力,那些是朝中官吏每日送給他和太子處理的折子。

有一回她忍不住好奇問他,那些折子他都批閱過嗎?

他當時并未正面回答,隻是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翼,道:“你猜。”

“老是讓我猜,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猜不到。”她皺着眉,有些不太高興。他總愛逗她。

“你猜的到。”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循循善誘,“若你是蕭朝的主子,若你是我,當下的情況,兩個你會分别怎麼做?”

她當時怎麼說的來着?

江令薇回想了一下,她回答的是,若她是王,怎麼可能會安心讓外人處理奏折,若她是權臣,皇帝又不是傻子,她怎麼可能真踏踏實實地給人家批閱折子。

他笑了,“哦?那第二個你會怎麼辦?”

“皇帝讓我批閱,君王的話是金科玉律,是旨意,我當然要遵從,但全批了,那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我想謀反,嗯……所以,撿一些不重要的折子,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她想了一會兒後回答。

在他點頭承認後,她有些驚訝,就這麼簡單麼?

“世上事本就沒有你以為的那麼複雜,我的薇薇隻要願意去想,去做,那麼,任何事都能想到,做到。”

雖然對這番話有些似懂非懂,但隻要是他說的道理,一般情況下,她都下意識地相信。

……

過了一會兒,吳管事送來幾封信件,分别是五皇子與七公主派人送來的,江令薇拆開看了兩眼,信中内容大差不差,都是對于不能幫她成為郡王的愧疚之意。

唯一有差别的是,與五皇子大大方方派人進府送信不同,七公主則是指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送來,說是七公主近侍青木忽然内急,而七公主恰又出府了,青木恐污了兩位公主的情意,無奈之下才讓别人送來。

對此,江令薇根本不信,她的七姐無非就是怕太子知道自己拉攏人,才出此下策罷了。

花了些時間寫好回信,吳管事又呈來一串初具雛形的紫檀木念珠,足有一百零八顆。

“主子吩咐,需要您再雕一些圖案。”

江令薇默默接過,這是做給皇帝的念珠,他早上說過,需要她親手雕琢。來到卧房的書案前,上面已經準備好了雕刻工具。

經過宮中一遭,她已經沒了睡意,打開窗戶,讓光線照進來,随即安靜地坐在墊子上雕刻念珠。

她的這門手藝是裴渡舟之前教的,做出來的算不上多麼精緻,總之能看。

外頭細雨紛落,她神情專注,不時用綢布包一會兒手指。念珠精巧,她剛開始把握不好力道,白皙的指尖已經滲出了血。

然而,她隻是匆匆止住血,眉毛都沒動一下,繼續雕琢。

做着做着,她腦海裡不自覺憶起皇帝的樣貌,除了那雙看不透的眼睛,全身上下漏出來的皮膚跟枯死的樹皮沒什麼兩樣。

裴渡舟說得對,她的父皇便是因局勢裝病,五十多歲的人,身體也好不到哪裡去。半隻腳踏入了棺椁。

時間倏忽而過,很快便到了晚間。

裴渡舟處理完事務回府,一踏入殿内,便見她仍拿着念珠細心雕琢,不時抿一抿唇,揉一揉眼睛,那雙手遠遠看去一片血紅。

心間蓦然一縮,他大步來到她身後,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欲擡手繼續雕的動作,“為何不塗藥?”

江令薇聽到聲音回頭,聞言略有些不解,不是他自己說手上最好有傷口,才顯得誠心嗎?

裴渡舟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舍本逐末!再顯誠心也沒你的手重要。”

本想辯解幾句,但見他面色冷峻,眉峰緊蹙,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最終她識趣的把嘴裡的話咽了下去。

裴渡舟拿過案上備有的藥膏,扭開瓷瓶,修長的指尖抹了點,沉着臉拉過她的手。與他面上神情相反的,是他塗藥的動作,又輕又柔。

即使如此,清涼的藥膏滲進皮肉時,江令薇還是不可避免嘶了一聲,有些刺痛。

裴渡舟放輕了手勁,狹長眸子盯着她不自覺皺起的面孔,“原來你還會痛。”

清冷的嗓音壓抑着怒火。

之前砍中脖頸差點沒命,現在紮中指尖,手指頭通紅一片,總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看了就讓人火大。

“我又不是鐵做的,自然會痛……”在他陰沉的眼神下,她聲音逐漸變小,眸子移開,不敢看他。

裴渡舟定定看了她半晌,在她頭越垂越低的時候,斂眸執起她的另一隻手,語氣冷得出奇,“不是鐵打的,你是木頭做的。”

不會痛,沒心沒肺。可不就是個木頭。

江令薇有些不服,想反駁,卻在看到他抿直的唇線,與外袍上沾的水珠時,關心的話脫口而出,“渡舟哥哥,你今天去哪了,是冒着雨回來的嗎?”

進宮也不需要一天,剩下的時間難道都待在丞相府處理事務,或是在為她綢缪将來嗎?

話語裡的關懷不含一絲虛假,裴渡舟當然聽得出來,胸膛裡積聚的怒火蓦然散了大半,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緩和了語氣,“你說呢?”

他每天做的事,萬變不離其宗。

都是為了誰。

懷裡突然撲入一個溫暖的身體,腰身被緊緊抱住,她低悶的聲音透過層層衣衫,滲進肌膚,“是我太笨了,沒理解你真正的意思,你這麼疲累,事事為我,我還讓你操心……”

“這麼晚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

被她貼着的肌膚忽然間燙得厲害,那溫度蜿蜒而上,如浪潮似的奔流進心頭。

裴渡舟覺得自己渾身滾燙,濃密如鴉羽的長睫輕微顫抖,此前因她沒心沒肺而生出的不安與怒氣通通沒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日下午有事去了趟皇城司,回來的路上馬車壞了,他沒有等記陸去買紙傘,直接策馬趕着回來的,雨雖然有些大,但他不在意。她從漠北回來那一日,其實他晌午就去了公主府。

這二者的原因隻有一個——他想見她。

無時無刻。

他默了半晌,讓翻騰的情緒冷靜下來後,才擡手輕撫她的頭頂,“不讓我操心,你打算讓誰操心?”

語氣是慣有的冷淡,卻罕見的有些啞。

江令薇不知他心中所想,下意識否認道:“我哪有這個意思。”

“沒有最好。”

又是一句含着赤裸裸威脅的回答,但後兩個字仔細聽尾音似在上揚。

她是了解他的,知道他的氣已經消了,此刻的心情應該還不錯。

她放開懸空在他腰腹的雙手,别過頭仰視他,“你還沒回答我,你吃飯了嗎?”

裴渡舟眸中總算浮現淡淡笑意,“沒。”

他知道她,吃飯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隻會問重要的人。

他是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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