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不止一個,指向水牢的方向太過細緻,水晶球做不來。衆人把眼光投向修,讓他用直覺感知選個地方。
修施展能力,選了其中一個方向的水牢。
令他們驚訝的是,這間水牢很好進,連鎖都沒有,他們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正當他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都進去的時候,水牢裡的門無風自動,關了起來。
“嘎吱——”
一排利箭從水牢上方刺向了他們,四人躲了過去。豈料這波這利箭隻是一個開始,陸陸續續又有四五波從不同方向向他們襲來。
等這波箭雨過去,又彌漫起了一陣暗紫色的毒物。祝辛夷提醒着他們屏住呼吸,不過這毒霧來得太快,喬安娜還是呼吸到了一點,她覺得頭有些暈。
這時候又來了一波箭雨,喬安娜落腳一個沒站穩,摔到了地上。眼見一枚利箭射向她心髒的位置,修把喬安娜拉走了。可箭還是蹭過了他的胳膊,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道傷口本來還是嫩粉色的,不過一刹那,就變成了黑紫色,傷口還在不斷地擴大發腫。
一陣難以忽視的疼痛從他手上蔓延,他臉上有了痛色。這疼是反複的,持續折磨着修。他不是一個怕痛的人,隻是這痛太過尖銳,讓他承受不住,才這個樣子。
好在這時的陷阱已經停了,毒霧也漸漸散去。
祝辛夷握着修的胳膊,對他吹氣。修的手上淺淺地浮現了一些碎冰化作的雪水,舒緩着他的痛苦。
水黎和喬安娜則撿起那箭,半響,水黎開口,“這箭上畫的有咒語,咒語在五年前有出現過,我在‘破曉’曾經的賞金任務上看到過這個。這是‘不死鳥’之前研制專門對付非人類的,必須把它們破解開,不然受咒者的疼痛會愈演愈烈,直至他們痛死。”
活活痛死,可不是一個好死法。
喬安娜聽到水黎這樣說之後,忙去看修現在的樣子。出乎她意料的是,修除了剛才剛碰到的時候有些反應,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連他的臉色都沒有一絲變化。
喬安娜了然,看來修的痛覺和他們不太一樣。那他們還有時間找符咒的解法。
‘不死鳥’作為一個極端反人類組織,對人類有着很大危害,同時在非人類界也臭名昭著。它們唯恐不亂,為非作歹,以擾亂兩界秩序為樂,引起過不少大型騷亂。它居然和柏宮療養院有着聯系。
喬安娜的哥哥叫喬澤,是妖精辦中專研術法的文職人員。水黎不擅長這些術法符咒,她讓喬安娜給她哥哥發信息。
她之所以沒有提出給喬安娜哥哥發信息,因為她早就把他删除拉黑一條龍了。
喬安娜很聽水黎的話,拿起手機給她哥發消息詢問咒術。
她哥沒回。
雖然修現在看着如常,但那咒可是死咒。喬安娜覺得自己都要急死了,她哥真是該靠譜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靠譜。
水黎一把拿過手機,激情地對她哥輸出了五分鐘,對面秒回。
【彭彭玉】:怎麼拿我妹妹手機發?不用自己手機?(笑臉)
【陽光開朗的美人魚】:别磨蹭了,修的生命就在你手上了。
水黎不是一個暴躁的人,每次碰到喬澤,卻總能被他輕易勾出暴躁氣。
【彭彭玉】:修皮糙肉厚,離他死遠着呢,頂多受點皮肉苦(笑臉)
【陽光開朗美人魚】:……
喬澤看到水黎發省略号,知道她不耐煩了,見好就收。
【彭彭玉】:我這就給你發解法,我還是你的指導者呢,别拉黑我了呗(可憐)
水黎是浩劫年沉睡的妖怪,她在五年前蘇醒,按照妖精法,她也做了匹配測試分指導者。
她的指導者就是喬澤,五年過去,她已經在工作獨立了。不像五年前剛蘇醒的那時候,整天和喬澤呆在一起。
他們如今都不住在指導者宿舍了,水黎也隻是偶爾回去指導者宿舍一趟。
水黎沒有再回喬澤的信息。
妖精辦内
喬澤一家是非人類中的富豪,他并不像其他非人類一樣為了養活自己身兼多職。他在妖精辦也是個挂職人員,時不時過來走個過場。
他出來工作隻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好玩。五年前還考了個指導者,負責的就是水黎。後來水黎獨立了,他就更閑了,經常體驗不同職業。
帶薪摸魚的喬澤無所事事,坐在辦公室裡看着和水黎的對話,等着水黎的回複。
片刻後,被拉黑的他收到了水黎發的一個句号。
他挑着眉,仰頭喝着水,喉結滾動,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幾分風流。
修從受傷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祝辛夷悄悄望去,看到了修的手微微抖動着,他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指腹泛着白。他在克制住自己的痛苦,生怕其他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