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人對兔子面具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了,沒有阻攔他。
一個帶着啄木鳥面具的人譏諷着笑,“就算有些人得到‘淨化’,仍然是一副野蠻人的樣子,真是可惜了那些被你用掉的貨。”
兔子面具不怒反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蛇肉味道香醇,緊緻彈牙,你要是吃過這蛇肉,就會念念不忘。”
他一隻手抓住蛇的七寸,另一隻手想去摸着白蛇的鱗片。
白蛇矯健地躲了過去,沒有讓兔子面具碰到他。兔子面具扯着網兜大笑,“瞧這個東西,還有點通人性。”
他眼睛露出癡迷的目光,“我更想吃這白蛇了,這些帶人性的東西因為疼痛閃發的光芒,真是璀璨耀眼。”
浣熊和狐狸對蛇肉的味道很感興趣,和兔子進一步探讨着蛇肉的味道。啄木鳥對他們的行為異常厭惡,先他們一步離開了。
兔子說着說着又想去摸白蛇鱗片了,他在現實中很少見白蛇。看到這蛇的時候,兔子就已經想好如何吃了。
如此上等的食材,唯有煲湯才能鎖住原汁原味。等炖蛇的時候,兔子要吩咐廚房把蛇的鱗片活活剝下來,幻想起蛇慘痛的嘶嘶聲,兔子的呼吸有些不暢。
他一個興奮手抖,網兜晃了一下,祝辛夷找準時機從網裡面逃跑了。
兔子跟在後面去抓祝辛夷,脫離了剛才的大部隊。
祝辛夷心念一動,兔子腳下出現了一小片不易察覺的冰。兔子腳一滑,在平地摔了一個大馬趴,臉上的面具都摔掉了。
白蛇扭過腦袋“嘶”了一下,用一雙豆豆眼鄙視地看着兔子。
她好不容易才積累這些的靈力,這次全化成那片冰,便宜這個死變态了。
想吃她,下輩子吧!
她為非作歹的時候,這個兔子還不知道在哪裡準備投胎呢。
祝辛夷跑得飛快,躲到一處沒有監控的地方化為了人身。
另一邊,摔倒的兔子站了起來。
他仔細地盯着地面,發現腳邊一片沒來得及化的冰,接着用手摩挲着那塊地面,眼裡帶着濃濃化不開的興味。
兔子不可抑制的低低地發出輕笑,“有趣,真是一隻有趣的白蛇。”
庫房内
沒了人類在場,三人把輕而易舉地把繩子和堵在嘴裡的毛巾拿掉。
見着兔子面具把祝辛夷帶走之後,修的臉色猶如風雨欲來前的黑雲,眼裡迅速集聚着風暴,他臉色陰翳,一張本就攻擊性強的臉陰沉下來。
他兩三步上前,擡腿踹着庫房大門。
庫房的大門是用的是鋼鐵材質的裝甲門,門扇的鋼闆厚度有着10公分,卻被盛怒中的修一腳踹變形了。修的瞳色變成了紅色,他盡可能地保持理智,去扯着變形的門。
門在修的攻擊下,就像豆腐一樣,一碰就碎。
被破壞的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修一偏頭就找到了警報器。他抓住了滴滴作響的發聲物,用力一捏,警報器就報廢了。
等他再張開手的時候,碎得不成樣子的警報器碎片從他手中掉落。修擡腳踩過碎片,輕松地把外殼踩成了渣。
修帶着盛怒出了庫房,留下一片狼藉。
不止是修,水黎和喬安娜也在擔心着祝辛夷。她們跟着修出了庫房,還在茫然的時候,修已經定定朝一個方向快步走過去了。
路途盡頭,是化為人身正整理着自己衣服的祝辛夷。
祝辛夷驚喜地看着他們,雪腮粉粉的,眉眼彎彎的,“你們這麼快就過來了,我還以為要一會兒呢。”
沒想到還真讓修找對了,修的直覺感知能力真好用。水黎感歎,要是她的能力也這麼好用就行了。
修沉默着不說話,隻半摟着祝辛夷,讓她在自己面前轉了一圈又一圈。
“我沒事,”祝辛夷按住修還要再讓她再轉一圈的手,帶着少女的驕矜,向熟悉的朋友炫耀着,“他隻不過是一個人類,什麼都對我做不了。我還讓他摔了一個大馬趴。”
“哇塞,辛夷姐,沒想到你靈力都失去這麼多還這麼厲害。”喬安娜奉承着祝辛夷,她和水黎都默契地沒有說她被帶走後修的樣子。
“好漢不提當年勇,想當年我可是桦河山一霸。”祝辛夷示意喬安娜低調。
“桦河山?”喬安娜還是今天才知道祝辛夷來自桦河山。
桦河山被妖精辦列為禁地,她還小的時候還想過和郎榕去桦河山探險,但是被她爸爸嚴令禁止了。
喬安娜問道,“辛夷姐,你不是在妖精辦現在建立分局的那個地方醒的嗎?怎麼和桦河山扯上關系了?”
她一問,祝辛夷不好意思起來,含糊地說,“因為一些個人原因。”
喬安娜是一個凡事都要搞清楚的人魚,她撒嬌道,“辛夷姐,你告訴我呗,我絕不給其他人講。”
話剛落,她就舉起手發誓。
祝辛夷扯過喬安娜去了另外一邊,将自己被前男友騙錢的經曆簡述給了喬安娜。
喬安娜的眼睛瞪地溜圓,看不出來辛夷姐還有着這樣的過往。那個前男友真是太可惡了,要是她再次見到他一定要狠狠給辛夷姐出氣。
“不會了,”祝辛夷開口,“他是個人類。”
對着喬安娜驚訝的眼神,她笑了笑,“他大概已經去世六百年了。”
祝辛夷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中,“他那時候身體就不好,臉色帶着蒼白,也不喜歡曬太陽,時不時就吐血。我老是擔心他的生命太過短暫,去各種地方給他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