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寒吃醋不要緊,這一吃醋就是好幾天。
隻要一想到曉曉在他面前想其他人,他的面色就不太好。
但是仍舊對江露染的要求予取予求。
隻是面色淡淡,有些薄薄的冷意,尤其在這即将入冬的天氣。
讓人覺得更加冷了。
得想個辦法哄哄他才好。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殿下是個這麼明顯的醋壇子。
“翠竹,你有什麼哄人的好法子嗎?”
哄人?莫不是江姑娘要哄殿下?
可是她看着這幾日殿下雖然話少,但是也沒有到要哄的地步吧?
不過也可能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也說不定。
“江姑娘...與殿下吵架了?”
翠竹好奇,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才沒有!”江露染義正言辭,一副謠言止于智者的模樣。
翠竹點點頭,表示她懂了。
一般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有醉。
江姑娘說沒有吵架那一定就是與殿下吵架了。
“我覺得殿下這個人還是很好哄的。”雖然殿下總是看上去對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
但若是江姑娘哄的話還不是手拿把掐。
“好哄...嗎?”她怎麼沒感覺出來。
難道是最近自己和自己調制的茶水給自己喝遲鈍了?
翠竹非常善意地提醒:“江姑娘想想話本子裡都是怎麼做的,江姑娘可以按照那個試試。”
她也隻能幫到這了。
話本子。
江露染這才想起還有這個利器。
“謝謝翠竹!”
而後她很快地去翻看話本子,看着看着她的臉頰就開始泛上淺粉。
這書裡講的都是什麼呀,怎麼平時她都看不到這些内容,今日有需要一打開就是這些内容。
書上說:“夫妻吵架總是床頭吵架床尾合。”
床頭。
很顯然她現在還不想做到那個程度。
不過萬一這樣真的可以哄好殿下呢?
就一次,應該也不打緊吧。
要不就,試一試呢。
江露染在心裡給自己敲小鼓,試一試反正也不打緊,總比每日看到殿下每日對自己視而不見要好。
決定好的事情要立即去做。
首先第一步就是給自己壯膽。
江露染讓翠竹給自己準備好酒水。
殿下好像對自己說過不讓自己再飲酒。
但是這可是在明軒閣,少飲一點應該也沒什麼。
不過就是一口酒,她江露染膽子這麼大還會害怕這個。
自然是攔不住她。
她舉起酒盞迅速咽下一口。
不知翠竹準備的是什麼酒,入口有點甜,還蠻好喝的,讓她想起離開醫館那個宴席之上,飲的酒好像也是這個味道。
甘甜很快轉變為難以言喻的辛辣,順着她的脈絡流淌至全身。
江露染很快感覺到天旋地轉,腦海中有些暈沉。
謝知寒才踏進明軒閣,就聞到殿内清甜的果酒香味,他的眉頭才剛剛皺起來,懷中就多了一個人影。
是江露染。
且還是明晃晃地投懷送抱。
謝知寒一愣,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他自然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果酒香味。
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很清晰。
他有些無奈。
“不是說不許飲酒。”
他的聲音清朗,像是泠泠的雪落。
江露染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回神,雖然腦海中反應仍舊很慢。
“殿下...你回來了?”她的語氣有顯而易見的雀躍。
謝知寒很不想理懷中的酒鬼。
她現在應該喝一杯醒酒湯,然後好好睡一覺。
然而少女的指尖卻緊緊握着他的袖子,一刻也不松手。她的嗓音軟而甜,像是剛剛做好的栗子糕。
帶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她逐漸栖近他,鼻尖蹭着他的臉頰,他可以聞到她發絲的香味。
是一種不同于果酒的甘甜味道。
她的聲音也帶着一種魅惑。
“殿下,可以不生我的氣了嗎?”
一字一句,像是乞求。
在燭火的映襯之下,她的瞳仁極為明亮,清晰的倒映着他的影子。
眼見他好久都不回答,她逐漸在他懷中扭來扭去。
像是不安分的貓。
在他懷中毫無威脅地亮着自己的尖尖牙齒。
謝知寒總是對這樣的她束手無策。
他将她抱到床榻之上,理好她的衣裳。
聲音無奈至極:“曉曉,你喝醉了知不知道?”
她的眼神透露出懵懂。
“我才沒有喝醉,殿下就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