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不顧他的阻攔,一把撩起床帳,跑到屏風面前。
輕輕地旋了個身,裙擺像扇面一樣在他面前緩緩打開,而後她解開了外衫,随意地扔在一旁,露出裡面的小衣,重新走到他懷裡,兩隻手扶在他的腰側,柔若無骨。
她整個人像水一樣在他面前化開。
謝知寒指骨收緊,喉結滾動,開口聲音有些啞:“...誰教你的?”
不教點好的。
江露染眨了眨眼睛,兩隻大眼睛透露出遲緩的迷茫。
這個還用教嗎?當着别人的面這樣做多羞恥。
“話本子裡是這樣寫的呀,殿下...”
“不喜歡?”
話本子裡莫不是騙她的,以後再也不看那些了。
謝知寒抱着她纖細腰肢的手指逐漸收緊,眸中墨色翻湧。
按理說,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有些其他的反應,可是殿下他還沒有動靜。
可見話本子果然都是騙人的,虧她還認認真真看了一下午。
她動了一下,想逃離開他的懷抱。
卻被他重新按在懷中,她感覺到他的指尖有些發燙。
而後,她聽到他低聲呢喃。
“以後再也不許你飲酒。”
她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這和飲酒有什麼關系。
明明一切都是話本子的錯。
他稍稍動了一下,有些懸空,她生怕掉下去,越發抱緊了他的手臂。
而這一舉止無疑又是給謝知寒添了一把火。
帳幔被他拉了下來。
好久之後,各種聲音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謝知寒看着眼前早已沉睡的少女,眸色深深。
以後再也不許她飲酒,可不是他一時興起說的玩笑話。
次日晨起,江露染渾身酸疼,稍微動一動就覺得難受,簡直就要起不來。
翠竹立即過來,對着她道:“姑娘快歇着吧,殿下說了,今天姑娘可以一整天都不用起床。”
江露染面色染上羞赧,昨夜的事情很快回到腦海,但其實她記得也不是很清晰。
就是記得自己飲了一杯酒,好像還在殿下面前做了非常露骨的舉動。
其餘的就是不可以再繼續想下去的了。
“這下江姑娘不用擔心殿下生氣了吧?”翠竹在一邊笑吟吟。
都是昨天翠竹出的馊主意,讓她去像話本子學習。
真是害苦她了。
“翠竹,以後我每日調配的茶水你都要喝三杯。”
“啊,姑娘,您還是饒了我吧。”翠竹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好巧不巧,今日祝盈就來明軒閣探望。
眼看殿内看不到江露染人影,她就走向了内室。
果然,看到江露染和翠竹在那裡說悄悄話。
“你們兩個,說什麼話是不能讓我聽到的?”
祝盈一向也沒什麼公主架子,與宮中的奴婢一向交好。
“還有江姑娘,你怎麼日上三竿,還是在被子裡沒有起身?是生病了身體不适嗎?”
江露染看到突然出現的祝盈,臉頰立即飛上一片紅暈,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雖然一開始就很嚴實這下就更嚴實了。
翠竹掩唇笑了笑,外面還有事情要做,她很快躬身退下了。
祝盈很快看到江露染脖頸上的一點紅色印記,眼神很快了然。
她深深看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有些八卦。
“我倒是不知一向知禮的殿下和謹慎的江姑娘,原來也會如此放肆,不知節制,可憐我們的江姑娘,都日上三杆了還是起不來,真是可憐啊。”
眼看祝盈說的越來越過分,江露染連忙打斷她。
“夠了,不要再說了。”
祝盈很快就知道她是在害羞,也不再打趣她。
她四周看了看,江露染感到有點奇怪。
“七公主,你在找什麼?”
“我聽說東宮來了一位容貌絕美的宮人,所以今日特地過來看看。”
容貌絕美的宮人,說的一定是沈蘭心吧。
想到沈蘭心,江露染眉眼瞬間又低迷下來。
“她出宮了?”
出宮了?祝盈本來還想調侃一番,不會是知道她今日要來,所以那宮人才提前走了。
可是一看到江露染瞬間低沉下來的眉眼,祝盈很快意識到這件事或許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人怎麼了?”
江姑娘一向脾氣好,所以那人一定不會是得罪了她。
而在這東宮之中可以調離宮人的也就隻有謝知寒,那個宮人一定是得罪了謝知寒,所以才被驅逐出宮。
而那個宮人容貌又是絕美,所以祝盈很快猜到事情始末。
一定是那個宮人想勾引太子,反而被太子識破,所以才會被送出宮去。
“江姑娘,是不是她與你說了什麼?”
氣焰嚣張的妾侍在正室面前大放厥詞,這種事情即便在昌順發生的也很多。
“不管她說了什麼,你都千萬别把它放在心上,你想想,她的目的就是想讓殿下和你都不痛快,你若是當了真,她的計劃不就得逞了?千萬别這樣。”
江露染想了想,也是,沈蘭心或許也就是随便講的幾句話,來讓她不痛快罷了。
她為何還要遂她的心意。
這樣真是太不值得了。
她的事情還要讓七公主來點明,江露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多謝七公主。”
“這有什麼,就當是我給你和殿下的賠罪好了。”
她指的自然是那次藥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