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件事。
可是她也很好的遵守了諾言,并沒有看那名侍衛一眼,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那名侍衛長什麼樣子。
她也不算失言吧。
“殿下,我沒有看他。”她誠懇地向他如實道來。
沒有看他但是卻可以和他在一起親密無比的講話。
原來這就是曉曉答應他的。
這就是她對自己的承諾。
可是他當初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他眼眸中的墨色翻湧的越來越深重,幾乎算的上山雨欲來。
就連周圍的空氣也凝結了幾分。
江露染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解釋:“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僅沒有看看他,也沒有聽他講話,殿下,我沒有失信于你。”
此時謝知寒已經完全聽不到她在講什麼,反正從她嬌嫩唇瓣中講出來的話大多都是狡辯。
他若是聽了就是真正的傻瓜。
他不會再任由她一次又一次地欺騙自己。
他越發栖近她,眼神牢牢盯緊面前的少女。
不允許她逃離一絲一毫。
“曉曉今日和他都說了些什麼?”
她感覺危險,一點一點向後逃離,可還是抵擋不住面前人的迫近。
她本能地反駁:“我什麼都沒有和他說,殿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面前人堵住了唇齒,淹沒了接下來的話。
她的唇瓣很軟很甜,帶了一點栗子糕的味道。
他的唇齒之間不留情面,簡直要把她吞之入腹。
片刻後,他才沉沉道:“孤不信。”
江露染面色微愣,如何才能讓殿下相信呢?
可是方才她真的什麼都沒做。
“殿下,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方才明明...明明就是在想殿下...”
她的聲音裡還帶着幾分委屈,好似自己真的是冤枉了她。
“曉曉方才真的在想孤?”
看着她忙不疊地點頭,相知慌亂的小貓,眼神中也是亮晶晶,滿是誠懇。
謝知寒這才決定放過她。
次日,侍衛就收到了自己要被調離原來崗位的通知。
前兩天帶過幾天的大哥憐憫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誰,竟然要如此待你,按理說,這裡的活是最輕松的了。”
侍衛搖頭苦笑,他自然是得罪了殿下,他千不該萬不該去找那位江姑娘。
不過此時後悔也是萬萬不能的了。
江露染看着擦拭書架的翠竹,雖然不想提及沈蘭心,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問道:“怎麼最近不見那位沈姑娘?”
翠竹擦拭着書架,心中也非常納悶。
蘭心自從那日從明軒閣服飾回來,就一直循規蹈矩,再也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隻是前日午後,好像就再也不曾見過她的人影,她也試圖去找過,也問過的人都說不曾見過蘭心。
這麼一個大活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過宮中的事情總是不可捉摸,也說不定是蘭心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什麼大人物,被隻直接處置了也說不定。
翠竹按下心中繁複的心思。
“回姑娘,奴婢也不知道。”
那麼一個明媚嚣張的人,怎麼會一直看不到人影呢?
明明前些日子還在找自己挑釁。
眼看謝知寒緩緩踏入殿内,清冷的檀香味彌漫開來。
翠竹收起帕子,安靜地退到了殿外。
眼看江露染仍舊有些搞不懂狀況,姣好的容顔上滿是困惑。
謝知寒捏過茶盞。
“在想些什麼?”
連他進入殿内也沒有注意到。
江露染一向藏不住心中的心思,想什麼就會說什麼。
“在想那位沈姑娘,最近老是看不見她。”
聽到沈姑娘三個字,謝知寒眉眼中一閃而過的戾色。而對着江露染時卻又完全消失不見。
“她前些日子犯了些錯誤,出宮了。”
他語氣很淡,并不願在此事上過多談及。
畢竟,這個人有過一些叵測的心思。
出宮了?原來這幾日一直看不到她原來是出宮了麼。
那樣一個張揚的女子,竟然就這樣悄悄地出宮了,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江露染暗自驚詫。
謝知寒将她面容上全部的變化盡收眼底,細白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梭在杯壁上,一下又一下。
“曉曉,為何想一個漠不相關的人也不看看孤?”
江露染聽到磁沉的聲線這才擡起頭,恍然驚覺。
殿下他又吃醋了。
她明明這次想的是個女子。
殿下連女子的醋都吃。
也太小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