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殿下的武功也是如此高超,江露染站在窗邊不禁看的入神。
清晨的風帶來些許涼意,江露染被風吹得裹緊了外衫。
謝知寒回身一眼就看到站在窗邊的江露染,她今日穿着一身淺粉的衣裙,襯得她整個人很是嬌小,像是一朵盛開的粉色荷花。
她的發絲在清風中微微飛揚。
腰肢纖細,像風中輕輕搖晃的一束花枝,不自覺的令人憐惜。
他隻是遙遙地望了她一眼,心裡就生出無限感慨。
江露染突然感覺殿下望過來了,兩人隔着層層竹林遙遙對視,江露染感覺臉上又開始泛紅了。
有一陣風吹來,江露染扶着窗棂輕聲咳嗽,清沉的風有些涼,她站的地方又是風口,說不準一會兒就會感染風寒。
謝知寒利落地收劍入鞘,劍刃觸碰到劍鞘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謝知寒快步走到江露染面前,将她面前開着的窗子關住,江露染還在愣神的時候,謝知寒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他身上帶着些清晨蕭索的寒意,與他身上清冷的檀香融合為一體。
謝知寒觸了觸她蒼白的指尖,果然,入手一陣冰涼。
“這麼冷為何還站在窗前?”
因為想看你啊殿下,為了你,這點冷算得了什麼。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江露染又開始小聲咳嗽,謝知寒不贊成地皺了皺眉,沉聲喚她:“曉曉。”
江露染看着謝知寒臉色,知曉他不同意自己方才的做法,可是方才自己真的就是想看他練劍而已。
她是這麼想的,自然也就這麼說了出來。
“殿下,我就是想看你練劍,不是故意在窗邊吹風的,殿下不要生氣好不好?”
小姑娘的語氣又軟又輕,表情看上去也可憐兮兮的,眼神中汪出水意。
謝知寒一向拿她沒有辦法,此時自然更是原諒了她,隻是仍舊不贊同她站在窗邊吹冷風的做法。
江露染再接再厲:“殿下,我以後都不這樣了好不好?”
她一遍一遍在他身邊呼喊殿下,聲音越來越嬌,像一隻貓在圍着他轉,謝知寒哪裡再肯生她的氣。
“殿下好厲害,曉曉也想跟殿下一起去學練劍。”
方才還在咳嗽,此時就要和他一起去練劍,謝知寒自然不同意。
她的身體還沒好,他怎麼忍心同意她去冒險。
可是江露染扯着他的袖子一遍又一遍地祈求。
“殿下,殿下,讓我去嘛,昨日大夫也說了,可以适當的做一些活動,我保證不學那些很難的,殿下就教我簡單的劍招就好,殿下,殿下...”
好像他不同意她就會這樣一直呼喚他到天荒地老。
最終的結果就是謝知寒終于妥協了,江露染:“我就知道殿下對我最好了!”
江露染心中還有一個其他的想法,那就是如果學習了劍法以後就可以保護殿下。
她以後一定會跟殿下好好學習劍法的!
害怕江露染再次吹風,謝知寒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風給她裹上,然後給她穿上厚厚的小靴子,将江露染裹得嚴嚴實實,像個密不透風的小粽子。
江露染看着自己渾身的打扮,這哪裡像是要去練劍,簡直像要連夜去攀爬雪山。
但是她偷偷瞄了一眼謝知寒,看到殿下眼中不容置喙的神色。
好罷,其實這樣也很不錯,至少摔倒的時候不會很疼。
謝知寒削了一根樹枝給江露染,對她道:“可以先用這個練着,不會傷到。”
江露染也知道殿下是為了自己好,可是穿的已經很是随意,手中拿的“劍”更是随意,這看上去一點也不像跟殿下去練劍,倒像是殿下在哄小孩子玩。
江露染:...她到底哪裡像小孩子?
好巧不巧,出門的時候遇上南風,南風一看到江露染的打扮就笑起來,直接道:“這是誰家的粽子跑出來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南風早就死了一萬次。
謝知寒輕咳一聲,南風這才注意到殿下在江露染身後,看到江露染手中的樹枝與殿下手中的長劍形成鮮明對比,南風再一次笑了出來。
“南風。”這一次是殿下的聲音。
南風立刻收斂眉眼,規矩起來,江露染瞥他一眼從他身邊經過。
南風後知後覺,江露染這是要跟殿下一起去學習劍法?
可是殿下的劍法從小師從的是名家,一向不外傳,自己曾經也很想學來着,殿下可是很果斷地拒絕了自己。
江露染這個小姑娘是怎樣說服殿下的,改日他倒要向她請教一番。
但是,自己方才都那樣嘲笑她了,哎,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忍一下的,應該怎樣去哄一哄小姑娘,讓她不再對方才的事情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