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斯科皮也從一堆雜物中探出頭,“ 我下次一定會記得用上伸縮袋”。
“好主意”,阿不思認同道,“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弗麗嘉沖阿不思默契地點點頭,“ 如果可以,最好去找找洛肯”。
阿不思離開時将學生們的喧鬧用車廂門隔絕。弗麗嘉嘗試着将斯科皮從地上拉起,這使得她跟斯科皮摔在了一起。斯科皮索性躺在地上,将手搭在了弗麗嘉的肩膀上:“誰說地闆上不會比沙發上舒服呢”。
弗麗嘉見狀也将腿翹在了車廂的沙發上,躺在一堆羊皮紙裡,“霍格沃茨前六年的知識做成的沙發,這可真是奢侈”。
“或許還有owls的成績單”,斯科皮從屁股底下搜出一張弗麗嘉的成績單,“ 這個暑假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沒問你倆六年級準備選什麼課呢”。
弗麗嘉接過斯科皮手裡的成績單,将腦袋跟他湊在了一起,隻見上面寫着:
O.W.L.考試成績等級說明:
合格成績
O - 優秀
E - 良好
A- 及格
不合格成績
P- 差
D- 很差
T - 極差
而在說明下的是弗麗嘉的考試成績:
魔咒學 E
變形學 O
草藥學 E
黑魔法防禦 E
魔藥學 O
保護神奇動物 A
天文學 P
算數占蔔 E
魔法史 A
“8個owls”,弗麗嘉無奈地說:“比爾有些失望,他可是拿了12個OWLs。今年我決定放棄魔法史天文學和保護神奇動物了”。
“經曆那麼多事兒還能拿到8個OWLs,恐怕沒人會比你更厲害”,斯科皮認真點點頭,“更何況你還用了大量的時間跟凱撒尚塔爾談戀愛呢”。
“又要提這件事了嗎?” 弗麗嘉歪頭看着他因雪花而凍得有些泛紅的朝天鼻,“ 或許我應該告訴你我們約會的所有細節?”
“哦,算了吧”,斯科皮試圖想了想,露出一副厭惡的樣子,“ 不過至少我比他幸運”。
“嗯?”
“今年不僅沒有了三強争霸賽,還會少許多課,newts還有兩年,那麼意味着我們有大把的時間”,他看着弗麗嘉輕輕笑道,“ 我們有大把的時間約會”。
“好主意”,弗麗嘉笑着揮了揮魔杖,所有的羊皮紙開始井然有序地彙聚到一起,“第一站應該選在哪兒呢?帕迪芙夫人的茶館還是三把掃帚酒吧或者我聽說許多七年級生會去天文台看星星”。
“我想我們應該會有另一個新鮮的約會地點”,斯科皮好笑道,“ 或許沒有人會選擇在豬頭酒吧約會”。
弗麗嘉不覺轉頭看着他,她察覺到了他假裝不經意的表情下的膽怯,她撫摸過他的金發說道,“ 不要害怕,每個月我都會去陪你”。
“似乎有些自私”,斯科皮輕輕搖了搖頭,“ 畢竟這挺危險的”。
“喬弗裡也有許多事需要告訴我”,弗麗嘉摸了摸魔杖,“ 他會帶我去理解波梅的詛咒究竟是什麼,也會教我該如何使用這些魔法,這樣比較起來”,她撫摸過斯科皮的臉頰說道,“ 我們瞌睡眼的小問題并不是最危險的了”。
“你說服了我”,斯科皮點點頭。
“學習黑魔法,你恐怕不會像阿不思那樣在意”,弗麗嘉有些試探地問道,“我隻能告訴阿不思我會去霍格莫德研究詛咒,絲毫不敢告訴他我是去研究黑魔法的”。
斯科皮搖了搖頭,“我不在意你用的什麼魔法,我隻在意你”。
斯科皮的話像一句咒語讓她的胃裡長出了千萬隻蜜蜂,它們扇動着翅膀,将明亮和快樂從胃裡一直傳到弗麗嘉的每一個器官。它們金黃色的身體點亮了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也讓她眼中的斯科皮好像多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她忍不住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啊?” 斯科皮的臉瞬間變成了粉色,“ 怎麼呢?”
經曆過整個壓抑的暑假,弗麗嘉難得感到了快樂,她希望那些蜜蜂們能夠多多扇動翅膀,那些因為它們而來的小小飓風會吹散她心裡所有的霧霾。她揮舞魔杖,讓金色小蜜蜂的魔法影子充滿着整個車廂。
“蜜蜂?”斯科皮疑惑地看着她。
弗麗嘉靠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沒再說話。
金色的飛舞過的尾羽在空中逐漸凝結,随之而來的逐漸冰冷溫度讓車廂裡的兩人警覺了起來。
“咔嚓”
“那是什麼?” 弗麗嘉沿着斯科皮指得方向看去,一片冰晶從車廂的一角一點點蔓延,仿佛織網的蜘蛛,悄無聲息的并不想被人發現。
“不知道”,弗麗嘉站起身,她搖搖頭,“ 極地一小時的副作用?”
“咔嚓!”
一聲巨大的冰面破裂聲從那一角爆發,車廂裡的金色蜜蜂在一瞬間變成了懸浮在空中的冰雕。一整個冰面出現在了弗麗嘉的面前,在那冰面後她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一個被鐐铐捆綁的男人,黑發披散下來,遮擋住了他全部的臉。她向那冰面靠近,試圖看清裡面究竟是誰,就在這時她感到左眼中一陣灼燒。
“小心!”
斯科皮将她拉離冰面的時刻,模糊的影子被一道紅色的咒語擊中,一個滾圓的雪球趴在了車廂的一角。車廂外站着三位身穿傲羅制服的巫師,排頭的是一位短發嚴肅的女巫,剛剛便是她的咒語擊中了冰面。
雪球如一隻被發現捕獵的動物,它變換着形狀,一點點從車廂的一角移動到另一邊,似乎在觀察着它的獵物。在又一次的飛撲時被門口嚴肅的女巫的魔法徹底捕捉,它被困在一個紅色罩子裡。它變換着各式的形象,試圖掙紮那紅色的罩子,但都毫無用處。幾個傲羅上前,用一個伸縮袋将它徹底收服。
“高地雪人?” 斯科皮解釋道,“ 會随着氣溫變換形狀,以将所有有溫度的動物變成冰雕為樂”。
“你們看起來沒事”,嚴肅的女巫仔細查看了兩人,确定他們并沒有受傷後對車廂外的傲羅們做了個手勢,“ 我是魔法部長助理麥倫 法利,你的朋友說你們的車廂有異常。我建議你們多吃點巧克力蛙,在車廂裡等待列車再次啟動”。
“為什麼特快上會有高地雪人?”
她掃了一眼斯科皮的金發,“ 你們可以問問你們這為可敬的朋友”。
在她的身後,阿不思正扶着全身濕透瑟瑟發抖的洛肯。洛肯作為擁有最多神奇動物知識的學生,最早發現了關于雪人的秘密,但他作為一個四年級的學生并沒有獨自面對高地雪人的能力。随着夜幕降臨,火車再次啟動,他們花了些功夫讓洛肯恢複到能夠說話。
“我告訴過你們了,那不隻是高地雪人”,洛肯捧着一杯熱可可在大夏天哈着白氣說道,“ 有人用空間魔法在車廂裡制造了無數的通道,使得它可以随意出現在任何的車廂”。
“好幾個學生被凍成了冰雕”,阿不思解釋道,“ 但在這之前大多數人都把它歸因到了極地一小時的身上”。
“你去調查雪人之前跟萊桑德在一起?” 弗麗嘉回想道,“ 所以他才會到處找你”。
“但是這惡作劇是為了什麼呢?” 斯科皮疑惑地問道,“畢竟并不是把人永遠變成冰雕”。
“變成冰雕加上空間魔法,他可以輕易地帶走任何人”,洛肯看着弗麗嘉說道,“ 隻能是萊斯特施瓦茨巴赫的黨羽,他利用滿車的極地一小時制造的冰面混淆視聽,計劃将一個人綁架”。
“阿不思,你該收回你的話”,弗麗嘉回想起冰面上出現的模糊影子,“ 即便知道伍爾弗裡克在哪裡也不能讓我安穩地度過六年級”。
“一次未遂的綁架”,斯科皮無奈地歎氣道,“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往好處想想,朋友們”,阿不思指着窗外的一個個小小的影子,那是魔法部護送列車的傲羅們,“ 現在有更厲害的魔法師全程保護我們”。
列車沖破黑暗的幕布,似乎在宣布着一場陰謀的來臨。弗麗嘉撫摸着窗戶,陰謀是她從來都不陌生的詞彙,隻是那一雙隐藏在黑暗背後的眼睛看向的未來越發模糊。她摸了摸口袋裡的父親的挂墜盒,開始期待起七天後的霍格莫德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