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一聲巨響中,報紙變成了細碎的灰塵,弗麗嘉驚訝地看着手中的魔杖,她以前也用過切割咒,但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這樣得心應手,和它比起來,蘋果木魔杖仿佛有意地在壓抑着她的魔力。
“我說過”,奎塔納先生得意地說道,“ 巫師馴化魔杖,魔杖屈從于強者,而最合适的魔杖會将巫師的魔力施展到極限。雖然我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會選擇那根并不适合你的蘋果木魔杖,但是你跟那根魔杖之間似乎有着什麼特别的聯系”。
那不僅是她和魔杖的聯系,她撫摸着冰冷的魔杖,再沒有溫暖的感覺。
“我想你會接受它的”,奎塔納先生笑道,“ 沃特森小姐,我有感覺,你會成就一番偉大的事業,而到時候請一定要告訴大家來這裡買魔杖”。
從奎塔納先生的店鋪出來,他們在凱撒的帶領下前往山羊角酒吧躲避暴風雪。和外面的冷清不同,這間酒吧格外熱鬧,千奇百怪的巫師,他們甚至遇到了一個長着羊角的半人。他們花了一些時間找到了一個座位,但弗麗嘉的眼神則被不遠處的兩個人影吸引。
“斯科皮,我為什麼覺得……..” 她眯起了眼睛,“ 那好像是讓米歇爾和羅絲”。
“是又怎麼樣”,斯科皮艱難地從一個侏儒服務生手中拿走了三杯黃油啤酒,“ 謝謝你”。
但侏儒卻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直勾勾地盯着斯科皮,斯科皮看了看左右,“ 我說謝謝你”。
服務生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需要給他小費”,凱撒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銀币遞給那侏儒,侏儒将銀币吹了吹,再放到耳邊聽了聽,然後不屑地沖斯科皮說了一個,“деревенщина(鄉巴佬)”。
“哎?” 斯科皮疑惑地看着矮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在說什麼?”
“他說謝謝”,凱撒偷笑着說道。
看他的神情,弗麗嘉覺得那侏儒一定不是這個意思,同樣這樣想的還有斯科皮,因為他的臉上不僅充滿了敵意還有無數個問号。
“你到底什麼意思……..”
“斯科皮,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新魔杖?” 弗麗嘉飛快拿出魔杖,避免兩人打起來,畢竟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她就需要考慮要不要奪走斯科皮的魔杖。畢竟凱撒還練過散打,而有魔杖和沒魔杖的斯科皮可以變成兩個人。為了避免這種世界性難題,她決定将事态控制在可控範圍内。
斯科皮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弗麗嘉直接将魔杖塞在了他的手裡,果然馬爾福都會被華麗而漂亮的東西吸引,他的眼睛很快便停留在了魔杖上。
“這魔杖真漂亮”,斯科皮由衷地感慨道,他指着他面前的啤酒,“ 但不知道好不好用,速速變大”。
“轟隆隆!”
黃油啤酒飛快膨脹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泡沫,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狀态膨脹,以至于就快要撲向弗麗嘉和凱撒,她忙喊道,“斯科皮快停下!”
斯科皮又用了一個凍結咒,但黃油啤酒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又因為斯科皮的凍結咒而變成了一個堅硬外殼,最終泡沫将三人都籠罩在了裡面。
“停下!斯科…….皮……..”
在一陣窒息中斯科皮終于想起了自己的魔杖,而這些巨大的泡沫也為他們帶來了老闆恐怖而響亮的怒吼,事态最終在凱撒四個金币和一大段解釋後結束。
當他們回到座位上,弗麗嘉飛快地搶回了自己的魔杖,帶着怨氣地說:“ 斯科皮,膨脹咒是二年級的内容”。
“那是你魔杖的問題”,斯科皮不滿地說:“ 這魔杖就像個定時炸彈,天知道我隻想黃油啤酒上的泡沫多一小層”。
“得了吧”,弗麗嘉指着他們的黃魚啤酒,成倍的泡沫很快湧出,她斜眼看着斯科皮,“ 不要怪魔杖,而且你該感謝凱撒,今天如果不是他,我們會被酒吧老闆扔去喂鲨魚”。
“鲸魚”,凱撒看着二人鬥嘴好笑地說:“ 老闆揚言你們不能收拾殘局就把你們丢給獨角鲸魚,這是這片海域最多的品種”。
“對”,弗麗嘉附和道,“喂鲸魚”。
“如果老闆這要這麼幹”,斯科皮小聲嘀咕道,“他一個啞炮能幹什麼”。
“你在說什麼?”
看着弗麗嘉略帶威脅的眼神,斯科皮隻得低者腦袋賭氣一般的往自己的黃油啤酒裡吐泡泡。
“斯科皮,你真該再多學一門外語”,弗麗嘉搖搖頭說:“ 上次去法國我們問路的事你難道忘了嗎?”
“哦,呵呵,說得你好像會很多一樣”,斯科皮擡起頭做了個鬼臉,
“那也比你多”,弗麗嘉也做了一個鬼臉,“我好歹還會跟人魚說話呢!”
“跟人魚?” 凱撒有些疑惑地問道,
“人魚語”,弗麗嘉笑了笑,“ 我雖然沒有你會那麼多語言,但是也學了很多魔法世界的語言”。
“哇哦”,凱撒眼裡的羨慕幾乎就要溢出,“ 我想任何語言都是想通的,在這方面我們一定有很多可以聊的”。
“我隻會交流”,弗麗嘉笑了笑,“ 從小時候沃特森夫人教我德語開始就隻是為了交流,從沒想過把它變成我生活的一部分”。
“也許你該把它們寫下來”,凱撒說道,“寫作有時候是生活的另一個出口……..”
“喂喂喂喂!” 斯科皮不滿地擡起頭,“ 我還在這兒呢,你們有必要把假期變成學術研讨會嗎?”
“聊一些感興趣的東西”,凱撒搖搖頭說:“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來聊聊馬上要到來的舞會?”
“嗯?你也要參加嗎?” 但弗麗嘉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對,“我是說…….”
“如果有人邀請也許會去吧”,凱撒笑了笑,“長這麼大就沒參加過純巫師的宴會,你知道,我的身份尴尬”。
他苦笑着低頭看着手中的黃油啤酒,彎曲的睫毛在眼睛下落下一層落寞。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不屬于這個世界”,斯科皮從杯子裡咕噜出一句話,這讓弗麗嘉更加反感起來。
“他為什麼不屬于這個世界”,弗麗嘉反駁道,“ 他出生在這裡,他的親人都在這個世界,他當然是魔法世界的一份子”。
“連魔法都不會的人,又怎麼會屬于魔法世界”,斯科皮也有些來氣地反駁道,“ 你讓他去舞會看看,到時候照樣沒人能接受他”。
“斯科皮!” 弗麗嘉感覺自己的氣已經到了喉嚨,“ 除了魔法,凱撒還有無數個優點,這足以讓任何一個和他相處的人接受他”。
“是啊,凱撒,凱撒,凱撒”,斯科皮不滿地說:“ 你既然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幹嘛躲在女人的身後,你自己來反駁我啊,我說你是啞炮難道有錯嗎?”
“斯科皮!”
凱撒攔住了弗麗嘉,“ 我是個啞炮,從出生就是,這沒什麼好反駁的”。
“看吧”,斯科皮不滿地說:“ 他自己都承認了,既然是啞炮就該在麻瓜世界好好呆着,在這個世界你隻會給你自己和别人帶來麻煩”。
凱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斯科皮,他的臉依然平靜,但額頭上的青筋卻冒了起來。他的嘴唇緊抿着,或許在過去的日子他時常都會遇到這種诋毀,多到他自己都已經學會了該如何去隐忍,這引起了弗麗嘉的一陣難受,她和凱撒又是何其的相似。
“斯科皮,你再不閉嘴我就給你一個消音咒”。
弗麗嘉的威脅讓斯科皮積攢了很久的火氣終于爆發,“是是是,是我打擾你們了,你們多好啊,可以聊語言,聊麻瓜世界,聊所有你們想聊的,有我在給你們煩心了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弗麗嘉氣憤地說道,“ 我隻是不喜歡你形容凱撒的方式…….”
斯科皮站起了身,他看着面前的兩人,一口氣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黃油啤酒,再用自己的朝天鼻指着兩人說:“ 我走!還有我忘了告訴你了,弗麗嘉,你從未真正在外面的巫師世界生活,你并不知道,啞炮是比麻瓜更恥辱的存在”。
說着他氣鼓鼓地消失在人群中。
“抱歉……..” 看着凱撒依然捏緊的拳頭,弗麗嘉輕聲道歉道,“ 斯科皮并沒有壞心,他隻是…….” 她頓了頓,“ 隻是有許多壞毛病”。
凱撒的拳頭漸漸放松了一些,他低着頭,片刻後微微搖了搖頭,輕輕說出了幾個字,“ 沒事,我習慣了”。
旅程的後半段并不愉快,弗麗嘉心裡滿是對斯科皮的怨氣,凱撒也因為今天的遭遇而一路沉默着。以至于當他們終于到達細語森林邊緣時,她也沒能發現。
“聖誕節……” 凱撒打破了沉默,“ 我想你一定會是舞會上最漂亮的女巫”。
“啊”,她頓了頓,“ 謝謝”。
“你該回去了”,他笑了笑,“ 雖然現在是極夜,但時間不會因為不是白天而停止前進”。
“是啊”,弗麗嘉也笑了笑,“ 今天謝謝你”。
凱撒揮了揮手準備向森林小屋走去,他的背影在月光裡顯得格外的單薄,一陣憐惜爬上弗麗嘉的大腦,“凱撒,等等!”
月光裡凱撒的臉不再是平時的理智,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脆弱,弗麗嘉抿了抿嘴,“ 我想…….你願不願…….”
但她的聲音最終小了下去,凱撒疑惑地看着她,“願意什麼?”
她慌亂地搖搖頭,微微笑了笑,“我是說,你明天早上願不願意去湖邊逛逛?”
“倒挂金鐘”
一道咒語從背後傳來,凱撒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挂在了空中,弗麗嘉飛快地拿出了魔杖。
“除你武器!”
一道白光閃過,她剛剛到手還沒有到一天的魔杖便飛向了黑暗裡一個紅色的身影。一根無形的繩子将她纏住,片刻後瓦利亞彼得洛夫和他兩個跟班出現在了月光裡。他把玩着弗麗嘉的魔杖,臉上露出一陣得意的笑容。
“看看這是誰啊?” 那個叫約翰的跟班走到弗麗嘉的面前嘲笑道,“ 霍格沃茨的勇士沃特森,或者我們該叫她,霍格沃茨的可憐蟲?”
“沒想到還能有意外的收獲”,一個穿着德姆斯特朗長袍的黑發女孩兒冷笑道,她皮膚黝黑,身材很高挑,但臉上一副聞到大糞的猙獰表情,“ 還有尚塔爾家的那個啞炮”。
“今晚倒是有意思了”,約翰興奮地拍了拍弗麗嘉的臉,“ 這可比捉什麼狼人有意思多了”。
“放我下去,彼得洛夫”,凱撒在空中揮舞着雙手,這讓他顯得格外滑稽。
“你們聽到了什麼豪豬的聲音了嗎?” 彼得洛夫嘲笑道,
“哈哈哈”,女孩兒的笑聲尖利刺耳。
“凱撒啊,我一早就知道你也回來德姆斯特朗”,他将魔杖輕輕挑起,再用力放下,讓凱撒一頭紮進了一旁的湖中,“要不要再找找童年的滋味”。
“住手!” 弗麗嘉高喊着,彼得洛夫看着被捆在地上的弗麗嘉,輕蔑地笑了笑,又擡高了手裡的魔杖。
凱撒在半空中極速的咳嗽着,北歐能凍結一切的風也從四面八方向他侵襲。
“看來你今天帶來了一個同伴?” 彼得洛夫搖晃着手裡的魔杖,凱撒也随着他在空中滑稽的來回晃動,“ 可惜你這個同伴連你姐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
說着他又一次将凱撒丢進了水中。
“彼得洛夫!梅林的臭襪子!你放開他!” 弗麗嘉高喊着,但這無濟于事,瓦利亞彼得洛夫正在興頭上,他不停地來回搖晃着魔杖,而凱撒已經漸漸失去了聲音。
“不過我也不會忘了這位新朋友”,似乎無法發出聲音的凱撒讓他失去了興趣,他一步步走近弗麗嘉,“ 我們似乎也沒什麼恩怨”,他用魔杖敲擊着自己的額頭。
“她燒了我們的球場!” 黑發女孩兒憤慨地說,
“對對對對”,彼得洛夫兩眼放光地看着弗麗嘉,“ 你知道我對折磨你都沒什麼興趣,畢竟曾經霍格沃茨在我眼裡出過救世主,可惜啊,現在的霍格沃茨就剩下你這種泥巴種可憐蟲了”。
看着不遠處已經失去知覺的凱撒,她怒火中燒,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彼得洛夫威脅道,“ 瓦利亞彼得洛夫,你給我聽着,放了凱撒,否則下次比賽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喲喲喲喲”,彼得洛夫咧嘴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你是準備再放一把厲火燒了我嗎?我可真是害怕”。
他誇張地用手抱着頭,但片刻後他擡眼看着弗麗嘉,臉上的笑容不再,“我差點忘了,那也會燒死你自己”。
“你到底要幹什麼!” 弗麗嘉憤怒的高喊道,
說着他站起身,鼓起掌來,“ 放心,你是勇士,每個人都會關心你的存在。但是凱撒就不一樣了,他是他家族的恥辱,淹死他也算是幫他家族争光了,到時候除了他的姐姐恐會給我找點麻煩,沒人會記得他”。
“你會進阿茲卡班的!” 弗麗嘉威脅道,“你後半輩子都将在牢房裡呆着!”
“不,不,不”,他又笑了,“ 我最多進紐蒙加德,而我還有我父親”。
“哎,不跟你廢話了”,他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凱撒,搓了搓手,“ 你讓我關了那麼久的緊閉,今天該還了吧,我親愛的小凱撒!”
一陣巨大的水聲,凱撒徹底掉入了湖裡。
“瓦利亞”,約翰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隻教訓人,從來沒殺過人”。
“慌什麼?” 彼得洛夫靜靜地盯着湖面,“ 細語森林又不是沒死過人,而且他早該死了”。
弗麗嘉的心裡如千萬隻螞蟻爬過,她開始相信彼得洛夫不是在開玩笑,他和凱撒之間一定有些什麼過節。魔杖就在約翰的手裡,她必須要什麼東西吸引約翰的注意。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轟鳴從細語森林裡傳出,他們都被吓了一跳。
“細語森林裡的鬼魂?”約翰的聲音格外顫抖,
“别說傻話”,彼得洛夫仿佛并沒有受到影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湖面。
又一陣轟鳴聲傳來,約翰吓得縮到了一團,“每次出現這種聲音,細語森林裡就會死人”。
趁這個功夫,弗麗嘉一把咬住約翰的耳朵,他疼的直叫喚,魔杖也跌落在地,她飛快地拿起魔杖為自己解咒,并将約翰的魔杖扔去了遠處。黑發女孩兒的分裂咒從她的耳邊飛過,新魔杖在手中就像是一把稱心的尖刀,她飛快地用石化咒擊中了女孩的胳膊,而樹林裡也發射出咒語,擊中了剛撿到魔杖的約翰。
女孩兒高喊道,“ 瓦利亞,這裡有問題!”
轟鳴聲再次傳來,弗麗嘉捂住了耳朵。
彼得洛夫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他看了看草叢,再看了看已經倒下和失去攻擊能力的同伴,他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便拉着兩人飛快地向城堡奔去,“ 你等着”。
弗麗嘉幾乎是爬一搬的來到湖邊,撈起了凱撒毫無意識的身軀。她用力地拍着凱撒的臉,鼻尖一酸,“ 别别别…….”
“用活力滋補劑”,洛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小瓶藥劑被遞到了她的手上,她顧不上詢問洛肯為什麼會在這裡,飛快地将藥劑灌進了凱撒的嘴。這時另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維特先生慌忙地檢查起凱撒的情況,并用力地按壓着他的胸口,不停地向他的嘴裡吹着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維特先生卻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片刻後,凱撒終于吐出了一口水,弗麗嘉癱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臉,哭了出來。
在維特先生的幫助下,凱撒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即便如此弗麗嘉身上的雞皮疙瘩依然沒有消除,她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殘忍才會讓瓦利亞彼得洛夫下得去如此的狠手,他和凱撒之間又有什麼恩怨。裹着維特先生的厚毛毯,她依然顫抖着不停。
“謝謝你,弗麗嘉”,維特先生将凱撒安頓好後說道,“ 凱撒恐怕會感冒兩天,但是沒什麼大事了,也謝謝你的藥劑,小朋友”。
他微笑着沖洛肯說道。
“我不是小朋友”,洛肯反駁道,“我隻是個字小”。
“他們到底有什麼恩怨?”弗麗嘉将自己身上的毛毯裹緊,“ 瓦利亞彼得洛夫說什麼童年?小時候?”
“哎”,維特先生無奈地坐在沙發的一邊,解釋道,“ 他們的母親關系非常要好。凱撒的母親通過和麻瓜□□合作來保護巫師們的安全。瓦利亞的母親在一次和麻瓜打交道時出了意外,被巫師獵人組織割掉了頭顱。這件事到現在還是個懸案,因為瓦利亞的母親隻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她沒有任何理由去接觸這些危險的麻瓜。很多人笃信她是替凱撒的母親死了,當然瓦利亞也相信這一點”。
維特先生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瓦利亞彼得洛夫這孩子自出生的時候就非常殘暴,敏感且記仇,他從小的愛好就是将各種小動物扔進水裡,觀看他們窒息的樣子。一開始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他的父親忙于魔法部,隻有母親在照顧他。當他的母親過世後,他便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尚塔爾家最脆弱的人身上。”
弗麗嘉捏緊了拳頭,瓦利亞彼得洛夫的笑容在她的腦海裡遲遲不能隐去,她從未有過如此的鬥志,一定要痛扁瓦利亞彼得洛夫一頓。
“凱撒很想融入魔法世界,他就算做麻瓜也要成為頂尖的麻瓜,因為他想要得到他身邊人的認同”,維特先生搖搖頭說,“ 現在的他總用無所謂來掩飾,但是他不是一個好演員,這一點我很清楚”。
因為他也是啞炮,因為這些發生在凱撒身上的一切也許都曾在他身上發生。
“瓦利亞在把凱撒折騰進醫院後,彼得洛夫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孩子有問題”,維特先生搖搖頭說:“ 兩家再沒有交往,凱撒也總躲着瓦利亞,但是我不知道他今年是為何會想來德姆斯特朗。這些恐怕你們隻能等他醒了再問了”。
弗麗嘉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了,胸口的憤怒與難受無處發洩。
“我建議你們不要再去找瓦利亞彼得洛夫的麻煩”,維特先生認真地說道,“ 他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他甚至認為是他父親忙于工作才造成了母親的慘死。而托卡列夫又特别喜歡包庇他,離他遠一點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弗麗嘉搖搖頭,手裡緊緊捏着魔杖,輕聲問道,“ 我能去看看凱撒嗎?”
維特先生點了點頭,她蹑手蹑腳來到了凱撒的房間,他熟睡着,臉上蒼白毫無血絲。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這一舉動讓他的睫毛顫動起來,“ 嘿……”
他虛弱地睜開了眼睛,弗麗嘉将他的手貼着自己的臉頰,她輕聲問道,“ 你醒了?”
“醒來就能看見天使,真好” ,微弱的聲音裡帶着輕微的笑腔,弗麗嘉忍不住笑了,眼淚卻也伴着笑容一起流了下來。
“為什麼哭了?” 他的手指輕輕地摸過她的眼淚,這卻讓眼淚更加不可收拾起來,“ 你會讓我覺得我已經上了天堂的”。
“我想來問你一件事”,弗麗嘉輕聲說道。
“我不是最博學的”,凱撒開玩笑地說,“但為了你,我一定會找到答案”。
“你願意做我的聖誕舞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