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瑟伯格是德姆斯特朗附近最大的一個麻瓜和巫師的混血村落”,洛肯一邊往嘴裡送着香腸一邊解釋說:“ 如果不是因為愛麗絲,我就跟你們去了,畢竟那可是北歐最大的購物街,我也許能找到些如尼紋蛇蛋的催生孵化藥劑”。
“愛麗絲?” 阿不思疑惑地看着洛肯,“ 那隻小兔子,她怎麼呢?”
“呃……” 洛肯微微擡眼看了看阿不思,頓了頓,“ 今天是滿月…….”
“還是?” 阿不思一臉壞笑地摟過洛肯的肩膀,“ 你準備邀請小白兔參加聖誕舞會?”
“咳咳咳咳…….” 洛肯一陣咳嗽,将嘴裡的香腸噴得桌子上到處都是。
“咦…….” 斯科皮嫌棄地将自己的烤魚拿離桌面,而坐在洛肯身邊的弗麗嘉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看着滿盤洛肯的食物殘渣,沖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們知道嗎?” 阿不思絲毫不理睬他剛剛造成的破壞,一臉興奮地說:“ 詹姆斯昨天嘗試邀請薇薇安,結果被薇薇安施用了變形咒,他和弗雷德現在還在醫務室求雅加夫人幫他把豬鼻子給去掉,不得不說薇薇安的變形術真厲害”。
弗麗嘉有些想笑,但轉念間又有些難受,她和詹姆斯自勇士選拔後就再沒有說過話,詹姆斯和弗雷德一定都比她重視霍格沃茨能不能拿到獎杯,而此刻的他們或許也如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一樣對她有着一肚子的怨氣。她擡頭看了看在不遠處看書的羅絲,當然這之中也包括她。
“芙蓉來信要我邀請你去舞會呢”,路易斯的話打斷了弗麗嘉的思考:“ 她說如果女孩子沒有被邀請會是全世界最丢臉的事”。
“噗”,斯科皮噴出了剛喝下的南瓜汁,“ 咳咳咳……”
“你覺得我不會被邀請?”弗麗嘉不滿地看着路易斯,
“誰知道呢?而且她要我提醒你回爸爸的信”,路易斯聳了聳肩說:“ 如果你再不回,他們會連夜來德姆斯特朗看你的”。
她無奈地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比爾的來信,信上的字迹非常潦草,
親愛的弗麗嘉,
對于溫迪哥的事,我很抱歉。我能夠理解,當你毫無保留地站在這個巨大怪物面前時會有多麼的害怕和擔憂,我也很無奈無法為你做些什麼。但是弗麗嘉,我依然要告訴你,使用黑魔法是不對的,我想此刻的你一定已經被這句話弄得頭昏腦脹。赫敏,麥克米蘭以及所有知曉黑魔法危害的人都會跟你說一遍。但作為你的教父,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弗朗西曾是黑魔法的受害者,我相信第一個項目隻是意外,我也相信你不會沉迷于這種危險而不可控的力量。
前些天我在一個麻瓜貧民窟找到了多米尼克,她的情況并不好,揚言要跟我斷絕關系,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我究竟該怎麼彌補。弗麗嘉,我不想失去一個女兒了,請你一定要聽赫敏的話,整個霍格沃茨你可以信任的人隻有赫敏。第一個項目已成為定局,希望你第二個項目能夠順利,一定,一定不要再依賴黑魔法。
還有芙蓉希望你能度過一個浪漫而開心的聖誕節,我們都相信你會成為舞會最美的女巫,但是我得提醒你,記得離那些荷爾蒙上腦的男孩子們遠一點。
愛你的教父:比爾 韋斯萊
PS:随信附帶有二十加隆,失去魔杖是一件傷心的事,但是你必須給自己尋找一個新的夥伴。
弗麗嘉将信塞回了口袋,心裡有些堵得慌,她以為曾作為解咒員的比爾會理解她當時的恐懼,但顯然他也和其他人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不要使用黑魔法,仿佛隻要她使用黑魔法就會将整個德姆斯特朗夷為平地一樣,這讓她打消了回信的想法。
“嘿,你們都在呢”。
一大捧鮮花從門口向他們的方向移動,那鮮花實在太多幾乎将來人埋在了裡面。就在這時禮堂裡的小仙子被鮮花吸引,它們傾巢而出都想從花堆裡拿走一朵,這引起了花束主人強烈的抗議,在他們的争搶中,一個不留神各色的花朵灑滿了一大片區域,而重災區就是弗麗嘉他們的餐桌。直到鮮花散開,弗麗嘉才看清來人紅色的袍子,那是大衛 高爾。
“兄弟,你這又是在幹嘛?”斯科皮花了一些時間幫大衛趕走了小仙子。
他笨拙地從花朵裡爬起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我……我想給她一個驚喜的”。
“驚喜?” 阿不思好笑地問道,
“她?”
斯科皮疑惑地看着弗麗嘉,她瞪大無辜的眼睛聳了聳肩,她可不知道大衛是想用他的鮮花埋了哪個可憐的女孩子。
“可惜都搞砸了”,大衛有些懊惱地看着地上一地的花瓣,“ 都怪這些小仙子”。
經過剛剛的騷亂,禮堂裡好奇的學生們紛紛圍了上來,這讓弗麗嘉有些不好的預感。
“不過不重要了”,他擡起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徑直向弗麗嘉的方向走來,“ 我不得不承認,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你這麼漂亮的人”。
弗麗嘉看了看周圍,阿不思,洛肯,路易斯都一臉看熱鬧地表情,顯然在坐的隻有她一個女孩,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而且你的性格和其他女孩兒也不一樣,你雖然偶爾有些冷漠,嘴巴也喜歡說些不好聽的話,但是你是我見過最獨特的”。
弗麗嘉更慌了,她擡眼看着斯科皮,但後者似乎也被他好朋友這突然的一舉搞得失了方向。
“嘿,說你呢”,阿不思幸災樂禍地說,用手推了推弗麗嘉。
“這些天我睡不着覺,一雙漂亮的藍眼睛總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夢裡,一想到會有其他人握着你的手,摟着你的腰就讓我渾身難受…….”
“喂,大衛,你是不是搞錯了……..” 斯科皮嘗試着讓大衛閉嘴,但這毫無用處。
“斯科皮,你不知道決定表白花了我多大的勇氣”,大衛堅定地攔住斯科皮,他又向弗麗嘉的方向靠近了一些,這引起了圍觀人群的一陣歡呼,弗麗嘉絕望地望着面前的男孩,心裡想着該如何措辭才能拒絕他,然後還不會讓他顯得很丢臉呢?
“喂,大衛…….”斯科皮的攔截毫無用處,他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不是最聰明的,也不是最酷的巫師,但是我一定是整個德姆斯特朗最想跟你共舞的男巫”。
閉嘴吧,閉嘴吧,大衛,弗麗嘉在心裡默念,我不喜歡你。
“所以……..”
不不不,千萬别說出這句話。
“你願意…….成為我的舞伴嗎?”
弗麗嘉閉上了眼睛,這一定是她遇到過的最尴尬的情況,她該怎麼拒絕?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們不合适?
“你…….你願意成為我的舞伴嗎,路易斯韋斯萊?”
弗麗嘉猛的睜開了眼睛,大衛沖坐在她身邊的路易斯伸出了手。
“哎?” 弗麗嘉看着斯科皮,他們此刻臉上一定是一模一樣震驚的表情。
路易斯看了看左右,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詹姆斯告訴我的,你是一個女孩兒,隻是因為喜歡穿男裝所以總會被人們誤會”。
“噗?” 弗麗嘉憋笑着,
路易斯的臉幾乎是在一瞬間漲成了一個大番茄,他深呼吸一口,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你願意嗎,路易斯?” 大衛仍舊挂着滿臉的期待,絲毫沒有察覺路易斯的不對。
“答應他!答應他!”歡呼聲仿佛多米諾骨牌傳遍了整個禮堂,許多人或許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也跟着喊了起來。
“大衛……” 随着路易斯的開口,人群安靜了下來,“ 我們不合适”。
“我不介意,不管你是男裝還是女裝,我都喜歡你”,大衛似乎察覺到路易斯的拒絕,争取道,“我希望我的第一次舞會能和你一起參加”。
“你不會這麼希望的”,路易斯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是個男人!”
後一句是一聲怒吼,弗麗嘉都吓了一跳,片刻後人群爆發出了刺耳的嘲笑聲。
“哎?” 大衛有些疑惑,但很快表情暗淡了一些,“ 你甚至想用你是男人這個借口來拒絕我嗎?我懂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哎……..”
他仿佛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佝偻到了一出,轉過身準備從人群中離去,斯科皮輕輕拍着他的肩膀留給路易斯一個指責的眼神,弗麗嘉和阿不思也沖路易斯搖了搖頭。
“喂!” 路易斯一臉驚訝地看着衆人,“ 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我,我是男人啊,你們都知道啊”。
“你傷害了一個男孩兒”,阿不思點點頭說,
“一個深陷愛河的年輕男孩兒”,弗麗嘉補充道,
“喂,阿不思,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路易斯不滿地說,
“假裝一下,至少不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丢臉”,阿不思癟了癟嘴說,
“真是不太善良”,弗麗嘉點點頭,
“你該把他當一條龍對待”,洛肯也添亂道。
“你們!” 路易斯抱起了雙手,他看着即将出門的大衛落寞的背影,又看了看餐桌上的衆人,“想都别想”,他們三人默契地搖了搖頭,路易斯一臉的懷疑,片刻後,“梅林的臭襪子,我一定要把詹姆斯丢進西瓦湖裡喂章魚”,接着整個禮堂都能聽見路易斯的怒吼。
“大衛高爾!你給我回來,跟我去一趟盥洗室!”
十二月底的德姆斯特朗雖然已經見不到太陽,但沒有了持續幾天的暴風雪,今天顯得格外暖和。弗麗嘉換上了芙蓉為她準備的棉襖,從抽屜裡翻出那一小截魔杖的碎片,她将它握在手裡指着黑暗說道,“熒光閃爍”。奇迹一如以往并沒有到來,她輕輕摸了摸它圓潤的木質外殼,奶奶的發絲早已化為了塵埃,她搖搖頭,将魔杖埋在胸口,輕輕閉上眼睛,是時候說再見了,她心想。
準備好一切,她來到了走廊,斯科皮倚靠着車廂的一邊手裡把玩着一個咬鼻子茶杯,他看起來很專心,以至于并沒有發現弗麗嘉的出現。也許是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她居然沒有發現斯科皮已悄悄長高了這麼多,他修長的身姿暴露在燈光裡,看起來早已不再是孩子的模樣。弗麗嘉的心髒微微跳動起來,邀請誰做舞伴?她看着斯科皮跳躍的金發,也許她一直都有答案。
“圓肚子?” 斯科皮轉過頭,露出一個笑臉,“ 都準備好了嗎?”
弗麗嘉回過神,尴尬地點點頭,“ 阿不思呢?”
“聖誕表演的排練,順帶為争取雪倫做最後的努力”,斯科皮好笑地說,“ 聽說雪倫和基斯霍克吵架了”。
“她沒有告訴我”,他們一邊向車廂外走去,一邊閑聊道,
“基斯霍克要辍學”,斯科皮搖了搖頭說:“ 說是要去追求他的音樂夢,可是你知道,他連OWLs都沒有,如果是我爸,恐怕會直接給我一個鎖腿咒,然後再把我丢回麥克米蘭的辦公室讓他随便處理”。
“噗”,弗麗嘉想象着畫面忍不住笑出聲,“ 馬爾福先生對任何人這樣做也不會對你這樣,你在他眼裡恐怕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呢”。
“是啊”,斯科皮搖搖頭說:“ 爸爸最近來信也要求我趕緊回霍格沃茨,仿佛德姆斯特朗有蛇怪一樣”。
“伊莉絲,基斯,現在還有你”,弗麗嘉有些擔憂起來,“ 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怕什麼”,斯科皮笑着昂起了腦袋,伸出手肘給弗麗嘉,“ 我們都經曆過多少奇奇怪怪的事了?”
弗麗嘉好笑地把他的手肘推開,“ 我們都經曆了那麼多了,倒希望什麼時候能平平靜靜地度過一年”。
“想那麼多也沒有辦法”,斯科皮笑着将手枕在腦後,“ 現在當務之急該是給你買一根合适的魔杖,免得那些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找你的茬,或者你求我随時随地保護你也是可以的”。
“就你?” 弗麗嘉鄙夷道,“ 等你過了黑魔法防禦課的OWLs的考試再說吧”。
斯科皮沖她翻了個白眼,“要知道,就算沒有黑魔法防禦…….”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弗麗嘉順着他的眼光看去,隻見凱撒筆直地坐在霍格沃茨的頭号車廂裡,他拘謹地揉搓着手裡的茶杯,偶爾偷瞥來往的學生,看起來與整個車廂都格格不入。
“凱撒?”
他擡起了頭,在看見弗麗嘉時仿佛發現了救星,“ 你終于來了,這裡我幾乎一個人都不認識”。
弗麗嘉疑惑地看着他,“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你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嗎?還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又欺負你了?”
“沒”,凱撒溫柔地笑道,“ 聽說你今天有機會去朱瑟伯格,我想你或許需要一個向導”。
“哇,真的嗎?” 弗麗嘉興奮地握住了雙手,“ 我還怕到時候找不到地方呢”。
“喂!” 一雙手摟住了弗麗嘉的肩膀,斯科皮不滿地看着凱撒,“ 你又不是當地人,你知道些什麼”。
弗麗嘉瞪了他一眼,
“我這段時間一直幫維特叔叔在朱瑟伯格采購實驗用具”,他笑了笑,眼神沒有離開弗麗嘉,“一定比你們知道的多一點點,而且,我會保加利亞語和挪威語以及丹麥語”。
“你…….” 這恐怕是斯科皮最大的痛點了,弗麗嘉清晰地記得上周斯科皮沖一個德姆斯特朗低年級學生手舞足蹈找路的情形。
“就這麼定了”,弗麗嘉挽起凱撒和斯科皮的胳膊,開心地說:“ 斯科皮,上次你帶我在法國迷路的事我還記得呢”。
“那次是意外!”
“那對角巷那次呢?”
“那是地圖出了故障!”
…….
作為北歐最大的購物街,朱瑟伯格看起來并不熱鬧,即便今天已經有半數以上的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沒将這個冷清的地方點燃。朱瑟伯格的街道很短,他們隻用半個小時就走完了整個舊鎮,據凱撒的介紹,朱瑟伯格的麻瓜們一般都生活在新城,而巫師和他們的秘密商業街則建立在舊鎮上。
“我們最好先去完成你的任務”,随着街道上的風霜越來越大,凱撒有些吃力地說:“ 估計再晚些時候就有暴風雪了”。
“就你知道得多”,斯科皮嘟囔道,但他也不得不贊同凱撒的說法。
“奎塔納先生的魔杖店應該就在這附近”,弗麗嘉艱難地拿出地圖,這裡的寒冷無孔不入,皮膚隻要裸露幾秒鐘就恨不得變成冰塊,更何況他們已經室外徘徊了近一個小時了。
“地圖上……..啊!”就在這時一陣暴風吹來,弗麗嘉幾乎直接被吹翻在地,好在凱撒及時摟住了她的肩膀。而斯科皮則沒這麼幸運了,他直接摔倒在地,仿佛一隻四腳朝天的青蛙。弗麗嘉好笑地想要拉斯科皮起身,卻被斯科皮一把也拉倒在地上,“啊!”
凱撒看着癱倒在地的兩人無奈地搖搖頭,他從背包裡掏出兩對防滑墊,将一對扔了斯科皮。接着他蹲下身,毫不在乎地抓住弗麗嘉滿是泥濘的鞋,“ 防滑墊是每個在寒冷地區生活的人的常識”。
“謝謝你”,弗麗嘉感激地看着凱撒,
“我才不需要麻瓜的東西呢”,斯科皮踉跄地站起身,将防滑墊丢給一邊的凱撒,看着還在穿防滑墊的兩人,“ 弗麗嘉,你自己沒手嗎?”
“斯科皮,凱撒也是好心……”
“那你們繼續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說着他便不理睬兩人向一個小巷子走去。
凱撒在确保一切無誤後,溫柔地将弗麗嘉扶了起來。
“抱歉”,弗麗嘉看着凱撒凍紅的手指,無奈地說:“ 斯科皮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還好好的”。
凱撒微笑着搖了搖頭。
“啊!”
伴随着一陣慘叫,看來斯科皮是又摔了一跤。弗麗嘉和凱撒對望一眼,終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在繞過第七個彎,敲錯了第八道門,其中一道門後面住着一家憤怒的混血巨人,這讓斯科皮的頭上腫得老高,他們終于敲開了奎塔納先生的門。房間裡和房間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壁爐裡柴火燃燒的溫暖聲響讓結冰的外套融化,奎塔納先生看起來似乎對這幾個聖誕節假期的訪客絲毫不意外,他貼心地為他們送上了三杯熱巧克力。
奎塔納先生的魔杖店和奧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店完全不一樣,魔杖盒子被整齊劃一地擺放着直達天花闆,房間的地闆上纖塵不染,一切都是盡然有序的模樣,弗麗嘉甚至忍不住想問他是不是九月初在德國出生的。
“找到這裡不容易吧”,奎塔納先生看着三人狼狽的模樣問道,“ 我從不在地圖上标明自己真正的住址,畢竟拜訪你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這是我比我師父格裡戈維奇高明的一點”。
“如果不是有人帶錯路”,斯科皮不滿地摸着自己的腦袋,“我們早就找到這裡了”。
“斯科皮!” 弗麗嘉警告道,“一路上沒凱撒幫忙解釋,你的腦袋早就被那家巨人劈成兩半了”。
“凱撒?” 奎塔納先生來了興趣,他看着常識把自己隐沒在黑暗裡的凱撒說道,“你是尚塔爾家的那個男孩兒?”
凱撒及其抗拒地點了點頭。
“哦,我知道你”,奎塔納先生的聲音裡充滿着遺憾,“你的父母都是非常有天分的巫師,曾經我和米勒法利夫人打賭,各為尚塔爾家的兩個孩子制作魔杖,你們一個去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如果早知道…….我該給你姐姐制作魔杖的,畢竟沒人能想到世代巫師的家庭會出現這種悲劇”。
凱撒咬着嘴唇,弗麗嘉不知道此刻的他内心在想些什麼,是不是一如平時和她聊天時的無所謂,而此刻斯科皮臉上的幸災樂禍更是讓她非常反感。她不想奎塔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了,“ 很抱歉在假期打擾您,奎塔納先生,但今天來找您的是我,我需要…….”
“你需要一根新魔杖?” 奎塔納先生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語氣。
“您知道我會來?” 弗麗嘉有些疑惑地問道,
“全世界的報紙都報道了你的事迹,弗麗嘉”,斯科皮不滿地插嘴道,他指着不遠處一摞整齊的廢舊報紙,“ 我想奎塔納先生也有讀報的習慣”。
“聰明的孩子”,奎塔納先生沖斯科皮點點頭,“不過這不是全部,還記得我曾告訴過你的嗎?蘋果木魔杖不會一直跟随你,至于你的新夥伴嘛…….”
奎塔納先生托起自己肥碩的肚子,他揮舞起魔杖,片刻後一個紅色的長盒便飄到了他的手裡,他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将一根黑色的魔杖從魔杖盒裡取出,“黑森林最優質的紅木,十四又四分之三英寸,杖心是我獨創的懷特河怪背脊刺,和你之前的魔杖一樣柔韌适合變形”,他将魔杖放在燈光下,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我在魔杖測試後就着手開始制作這跟魔杖,畢竟你知道的,老奧利凡德先生是一位無法超越的大師,我對這根魔杖傾注了非常多的經曆,如果在你使用了這根魔杖之後還在不停悼念蘋果木魔杖,我想這會是我最大的失敗”。
“魔杖選擇巫師”,弗麗嘉有些抗拒他手裡那根精緻而華麗的魔杖,“ 也許它并不會選擇我”。
“那是奧利凡德先生的制作理念”,奎塔納先生笑了笑,“在我們這裡,是巫師馴化魔杖”。
他将魔杖遞給弗麗嘉,“你可以試一試,我相信這一定是你最好的選擇”。
弗麗嘉猶豫着,片刻後伸出了手,鑲有珍珠母的魔杖手柄摸起來有些冰涼,和溫暖的蘋果木魔杖完全不一樣。
“也許你該試一試,這是一根渴望攻擊的魔杖”,奎塔納先生說:“ 它也許才是最适合你的”。
弗麗嘉看了看奎塔納先生,将魔杖對準了最近的那一摞報紙,“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