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維克多娃絕對比芙蓉阿姨婚禮上還漂亮”,露西在一旁興奮地說,
“泰迪也很帥呀”,莉莉在一旁肯定地說,“ 這絕對是我參加過最養眼的婚禮。”
“是啊”,羅絲精神很不集中的說,弗麗嘉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人群裡一個非常紮眼的黑發男人,是她曾經見過的讓米歇爾 惠特比,他紳士地挽着他的妹妹,引來周圍不少的女孩子的圍觀。
這時帳篷裡的氣氛變的莊重起來,鐵肚皮之吻演奏起一首舒緩的音樂,人群發出一聲贊歎,芙蓉從過道走了過來,她端莊地沖親友們揮手,靛藍色的晚禮服搭配精心修飾的帽子,年齡并沒能帶走她的美貌,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韻味,她看起來美得宛若一個仙子。
随後,泰迪和詹姆斯身穿禮服站在宣誓台前,他們胸前都别着一朵雪白的玫瑰。或許是太過興奮,泰迪的頭發在藍色和粉色間來回的變換着,弗麗嘉有一種錯覺,似乎泰迪的頭上馬上就會冒出一堆堆的粉色泡泡。
“哇-”,
伴随着莉莉和露西的驚歎,弗麗嘉将目光投向地毯的盡頭。維克多娃身穿着銀色的晚禮服,挽着比爾的手向宣誓台走來,她看起來完美的不可思議,在場的男賓和女賓都驚歎的失去了呼吸。時間就像被靜止了一般,隻有微笑着向他們走來的維克多娃和瘋狂變幻頭發顔色的泰迪是生動的。
就連站在維克多娃身邊的比爾,似乎也因為女兒掩蓋一切的美麗而變的格外容光煥發,弗麗嘉仿佛在他已被摧殘的臉上看到他曾經的英俊的輪廓。比爾的眼眶有些濕潤,但那并不能掩蓋那雙眼睛裡因為幸福而迸射的光芒,他欣慰的将女兒的手交給泰迪,人群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女士們,先生們”,樂隊停止了演奏,這次的主婚人正是斯拉格霍恩教授,“ 有幸今天能在這樣美麗的地方主持我最優秀的兩個學生的婚禮……”
婚禮之前一直緊繃着的芙蓉在前排抱着莫麗韋斯萊夫人哭泣,而坐在他們身邊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女巫,雖然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但她卻非常精神和端莊,她高雅的拿起自己的手帕擦拭着眼淚。
“那是誰?”
“安多米拉唐克斯”,羅絲說:“ 泰迪的外婆。”
“你以前告訴我的,斯科皮奶奶的姐姐?”
“嗯”。
弗麗嘉猜測她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因為即便是滿臉的皺紋也遮擋不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一陣非常不雅的聲音傳來,海格正拿着他桌布一般大小的手帕吸着鼻子。他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向兩邊歪了歪。
“好了”,弗麗嘉的視線回到宣誓台,“ 愛德華盧平,維克多娃韋斯萊,現在,我宣布你們正式成為夫妻,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弗麗嘉和羅絲都濕了眼眶,婚禮永遠是世界上最能表達幸福的代名詞。在弗雷德和詹姆斯的掌聲中,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親吻的新人頭上揮舞着魔杖,兩隻仙子圍繞着他們飛舞,灑下祝福的金粉。多米尼克也唱起了溫柔的祝福。
“女士們,先生們”,斯拉格霍恩教授再次開口,“請全體起立。”
教授又一次揮舞魔杖,周圍的鮮花和綢帶以及來賓的椅子都飛向空中,再在最中心的位置碰撞,随着一聲美妙的“砰”的爆炸聲,花瓣形成了一個拱頂,最終在場地中心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舞池。
“哇-” 弗麗嘉再次感慨斯拉格霍恩教授強大的魔咒。
“弗麗嘉”,路易斯提醒着拉着她進了舞池,作為伴郎伴娘他們得陪着新郎和新娘開舞,這是她拒絕芙蓉不做伴娘最主要的原因。
“握住我的手,路易斯”,弗麗嘉從牙縫間提醒,路易斯局促地牽着她的手,他們磕磕絆絆的在舞池裡旋轉着,“ 路-易-斯-,你再踩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梅林的鼻子,我也不會”,路易斯哀歎道,大概過了幾分鐘,他們終于結束了這地獄一般的折磨。
“我發誓”,當他們精疲力竭的從舞池裡走出來時,弗麗嘉說:“ 我的婚禮一定要取消跳舞這無聊的一項。”
“那是因為你跳得像一個巨怪”,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弗麗嘉甚至都沒有花時間猜測,
“你才是巨怪,洛肯”,她回過頭,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洛肯斯卡曼德,一個月不見,洛肯就像是吃了增長劑一樣長高了很多,但那雙有些突出的眼睛裡滿滿的不屑一點兒都沒變。
他突然伸出手給面前比他高很多的弗麗嘉說:“ 為了讓你未來的新郎不被摔成肉餅,我來教你跳舞。”
“洛肯可會跳舞了呢!” 萊桑德從他哥哥身後冒出來,驕傲地說:“ 就連我們閣樓的食屍鬼都這樣評價。”
“食屍鬼?” 看着萊桑德認真的臉龐,弗麗嘉壓下了後半句話,她打掉洛肯伸出來的手說:“ 等你長得比我高了再來吧。”
“我拿到了維克多的簽名照!” 阿不思從人群中擠了過來,興奮地揮舞着手裡的照片,“ 維克多克魯姆的簽名照!”
“阿不思!” 弗麗嘉制止他繼續嚷嚷,因為戴安克魯姆向他們投來了不屑的眼神,
“我覺得我也要去弄一張”,路易斯興奮地說着,向克魯姆的方向走去。
“比爾叔叔在找你”,阿不思這才想起他跑來的目的,“ 似乎是米娜的哥哥有什麼東西要交給你。”
“米娜的哥哥?喬弗裡”,弗麗嘉興奮地想到也許是她父親相關的東西,“阿不思,在哪兒?”
在人群裡尋找米娜和讓米歇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在讓米歇爾被一群女孩子包圍的情況下,他們花了好一陣在比爾的幫助下才勉強将讓米歇爾從女孩子堆裡拉到一個相對隐蔽的地方。
“你好(法語)”,讓米歇爾 牽起弗麗嘉的手,并在上面輕輕吻了吻,這一特殊的禮儀讓一旁的洛肯和阿不思有些生理不适,但看着讓米歇爾迷人的五官,弗麗嘉忍不住花癡地“咯咯”傻笑。直到阿不思掐了掐她的胳膊,她臉紅地低下頭,懊惱着剛剛丢臉的行為,“格林小姐(法語)”。
“等一下(法語)” 比爾制止讓米歇爾,他看了看弗麗嘉身邊的洛肯和阿不思,“ 你們倆陪我去幫禮賓拿一些接骨木花酒,讓米歇爾和米娜找弗麗嘉有些事。”
“可是我們……”
比爾不由分說的将阿不思和洛肯拉走,弗麗嘉想解釋他們知道也沒關系,但比爾似乎并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比爾不想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實姓名”,弗麗嘉解釋地說:“ 他似乎覺得這會給我帶來什麼危險。”
“爸爸也是這樣說”,米娜有些擔憂地看着弗麗嘉說:“ 你還好嗎?”
“我沒事”,弗麗嘉露出一個笑容,這段時間可能是她過去生命裡最快樂的時光,又怎麼會有事呢。
米娜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相框和挂墜盒遞給弗麗嘉。
“這是我父親要我交給你的東西”,米娜感歎地說:“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格林先生的孩子。”
弗麗嘉接過相框,上面是三個英俊的年輕人,那時的比爾還未被狼人襲擊,他的臉上有許多弗雷德的影子。而自己的父親正放肆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看起來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和她在海特魔盒裡看到的溫柔父親不同,在這張照片裡,他看起來那麼的不可一世和驕傲,她撫摸過相框裡父親的臉,眼眶有些濕潤。父親身邊站着一個比他高大一些的男人,他看起來和讓米歇爾長的很像。
“這是我們的父親”,讓米歇爾用蹩腳的英文解釋說,“父親說格林先生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人。”
“他們都這樣說”,弗麗嘉欣慰地笑了笑,“ 惠特比先生不肯來嗎?”
“爸爸…..”,米娜一臉歉意地說:“ 等他準備好,他一定會來見你。”
弗麗嘉笑了笑,想說出“沒事”,但怎麼都開不了口,自己父親消失的十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寄托在唯一可能知情的喬弗裡惠特比身上。但她并沒有什麼理由去逼迫他告訴她,畢竟比爾都沒有這樣做。
“爸爸讓我們把這個交給你”,弗麗嘉接過米娜手裡的挂墜盒,盒子非常精緻,上面鑲嵌着各色瑪瑙和琺琅,但這是一個完全密封的盒子。
“這是你父親的東西”,讓米歇爾看着她疑惑的神情解釋說:“ 這是格林先生寄存在我們家的,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屬于她爸爸的東西,手裡的挂墜盒突然變的沉重了些,她嘶啞地說:“ 謝-謝-”。
“好了”,米娜挽過弗麗嘉的手,“ 我們去弄些吃的吧,我快餓死了。”
她又挽起讓米歇爾,對弗麗嘉說:“ 你是這裡的主人,難道不應該照顧一下客人可憐的胃嗎?”
“嗯”,她擡頭笑了笑,她将手裡沉重的禮物小心翼翼地收好,“謝謝你們”。
“謝我啊”,米娜露出一個壞笑,“那你告訴我,上次斯科皮找我拿鰓囊草是幹嘛的!斯科皮死活都不肯說。”
“我……” 弗麗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道是去湖裡抓章魚?” 米娜露出一個驚訝地表情說:“ 既然我提供了鰓囊草,你們居然不分我一隻?”
弗麗嘉尴尬地笑了笑,她考慮着恐怕不能送給米娜一隻章魚而是一條人魚的魚尾,想到這兒她不由的有些反胃。
“米娜!”在他們回到舞池邊時,羅絲莽莽撞撞地跑來,當她看見讓米歇爾時,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聲音放低了很多,“ 米娜,弗麗嘉,這位是?”
“我的哥哥”,米娜開心的介紹起來,“ 讓米歇爾 惠特比,他在布斯巴頓上學”。
讓米歇爾就像是訓練好的,又優雅的向羅絲行了一套吻手禮,讓弗麗嘉驚訝的是,羅絲的臉變成了徹底的绯紅色,她嬌羞地看着讓米歇爾,這讓弗麗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也許我可以......帶…...帶你們到四處逛逛”,她的聲音變的非常溫柔,弗麗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考慮面前的還是不是羅絲。
說着羅絲便帶着他們倆人離開了,看着羅絲時不時偷瞄讓米歇爾的眼神,弗麗嘉縮了縮脖子。
“這家夥”,詹姆斯一隻手撐着弗麗嘉的肩膀,一隻手拿着一個啃了幾口的蘋果不屑地說:“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法國人”,弗雷德在弗麗嘉另一邊點點頭說:“ 不知道他會有多少女朋友。”
“還長的這麼…...人模人樣的”,詹姆斯搭腔說,
“泰迪比他這種小白臉好看多了”,弗雷德肯定地說,
“他身上都沒什麼男人味”,詹姆斯又啃了一口蘋果說,
“我說你們倆”,弗麗嘉莫名其妙地看着身旁一唱一和的兩人,“ 你們倆是嫉妒了吧。”
“嫉妒誰?” 詹姆斯提高了嗓音說:“ 嫉妒一個小白臉?”
弗麗嘉聳了聳肩,
“我是看不慣他裝腔作勢的樣子”,詹姆斯一臉嫌棄地說,在讓米歇爾附近又圍上了一群女孩子,之前被弗雷德搭讪的媚娃女孩兒也在裡面。
“你們倆沒别人帥,就别在這兒酸了”,弗麗嘉好笑地說:“ 聽說他非常優秀呢!”
“優秀個鬼”,詹姆斯癟了癟嘴說:“ 一看就是個草包。你呀,不過也是被他那張俊臉給迷惑了。”
“梅林啊”,弗雷德指着遠處的讓米歇爾氣憤地說:“ 他在幹嘛?居然想親羅絲!”
“我的天”,詹姆斯直起了身,“ 居然敢動我表妹!”
說着兩人風風火火地沖了過去,弗麗嘉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剛剛被詹姆斯壓着的肩膀并沒有得到一分鐘的休息,阿不思又湊了過來,“ 格林小姐,該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了吧。”
“噓-” 弗麗嘉捂住阿不思的嘴,
“格林?什麼格林?” 洛肯一臉茫然地問,
“你們倆如果不想被比爾丢進海裡喂鲨魚就跟我換個地方說話”,說着她拖着阿不思,拽着洛肯去到帳篷後一個陰暗的位置,将事情經過詳細的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