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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Chapter twelve: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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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雪倫輕拍着裹在被子裡的弗麗嘉,“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跟我去上課”。

“我不舒服,雪倫”,弗麗嘉裹在被子裡說:“ 我……我頭疼。”

“你覺得我會信嗎?” 雪倫的聲音從被子外傳來,“ 周一肚子疼,周二胃疼,你知道我在沒有假條的情況下跟麥克米蘭教授請假有多難嗎?”

今天是開學的第三天,弗麗嘉幾乎沒有出過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吃飯則是在夜晚沒人的時候,悄悄跑去廚房備好一天的食物。她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一想到在課堂上遇到紅色的袍子,她便退縮地窩在了床上。

“我真的......真的頭疼,雪倫”,

“我看你是在宿舍窩太久,窩出的病”,雪倫一把掀開弗麗嘉的被子,她蜷縮在床上,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我真的不舒服,雪倫”,弗麗嘉頹廢的從床上坐起身,“ 求你了,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我一定去上課。”

“一個星期肯定不夠”,雪倫把弗麗嘉的襯衣和領帶丢給她,然後又從床頭櫃上拿起梳子開始幫她梳頭,也許是因為蓬頭垢面了太久,以至于讓頭發變得整齊柔順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哦!”

“疼嗎?”

弗麗嘉搖搖頭,頭皮上的疼痛感讓她有點陌生。在雪倫地催促下,她胡亂地梳洗了一番,雪倫拿出一條好看的綢帶,熟練的地綁在她的頭上。等她完成後,仔細地看了看弗麗嘉,滿意地拿出鏡子說:“ 這樣多好看。”

弗麗嘉不情願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那條發帶顯得格外刺眼,外面的一切都讓她害怕,她已經兩天沒有去上課了,她不知道老師的進度,她不知道上課會不會被問問題,她是不是又堆積了一堆作業沒有完成,這些都讓她恐懼,而這都不是她一直不敢出寝室的原因。

“我真的......不想”,她小聲嘀咕着,

“跟我出去,弗麗嘉”,雪倫坐在她的一邊安慰地說:“ 我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但你的狀态很不對,你這樣躲避一切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就算我不躲……也解決不了”,她小聲嘀咕着,

“跟我去上課”,雪倫溫柔地說:“ 出門呼吸一點新鮮空氣總是沒有壞處的,難道你不想喝一杯至少還算新鮮的南瓜汁嗎?”

雪倫眨眨眼,開始幫她收拾起上課的用品。

“不想……” 弗麗嘉又小聲嘀咕說,

“走吧”,雪倫牽起弗麗嘉的有些冰涼的手,“ 外面沒有吃人的蛇怪,如果有,就讓我去做前餐。”

雪倫的玩笑并沒有起到她期待的效果,弗麗嘉勉強地笑了笑,出休息室的時候,她悄悄解下了頭上的發帶。

冬日裡融雪過後的清醒空氣肆意地浸入她的全身,眼睛仿佛也被雪水清洗過了一般,這本應該讓人興奮,但過分清晰的一切讓她有些害怕,也正如她所擔憂的,走廊裡擁堵着熙熙攘攘的各院學生,黃色和紅色的袍子在陽光下顯得過于刺眼,她把頭埋得很低,以防會有人發現她。

“我們去上什麼課?”

她膽小的甚至不敢去看一眼課程表,

“保護神奇動物”,雪倫輕松地說,“ 這麼好的天氣去室外上課簡直不要更棒。”

“我……” 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我真的不舒服”。

弗麗嘉的胸口如同擁堵着瀝青,她不得不呼吸的很淺才不會讓自己窒息,因為害怕,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你這是怎麼呢?” 雪倫擔憂地看着她布滿汗珠的額頭,用手量了量她的體溫,“ 沒有發燒啊!”

“我……我不太舒服”,弗麗嘉輕聲說,“ 我想回寝室……”

雪倫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你到底在怕什麼?”

弗麗嘉搖搖頭。

“阿不思和斯科皮很擔心你”,雪倫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 我也很擔心你,我不知道聖誕節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你真的能一輩子躲在宿舍嗎?”

不能,她知道答案,不論她之前做了多少的思想準備去面對,但當這件事真正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出現在她腦子裡的隻有“逃避”這一個詞。

“明天吧,明天就去上課”,她借口說,

“不行”,雪倫有些強硬地搖搖頭,“ 今天不去做,明天還有明天。”

顯然雪倫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帶她去上課,她隻得無奈地點點頭,麻木地跟在雪倫的身後。當海格小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她愈發想把自己變成透明人,學生們的嬉鬧越來越近,路易斯,露西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把頭埋得更低。

“嘿,弗麗嘉,你終于出門了” ,阿不思開心地走到她的面前,“ 謝謝你,雪倫。”

斯科皮沒有同她打招呼,而是和阿不思一起帶着她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她有些感激他這樣做,但她依然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

“你找到你媽媽了嗎?” 阿不思問道,看起來斯科皮并沒有把聖誕節的事情告訴阿不思,當她擡起頭撞上阿不思明亮而純粹的綠色眼睛時,她局促地搖搖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海格來了”,斯科皮轉移話題道,“還有......我的梅林啊,那是....…”

“炸尾螺?!” 人群裡路易斯興奮地尖叫起來。

弗麗嘉擡起頭,從人群的縫隙裡偷瞄到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看起來就像是去了殼的大龍蝦一樣白灰灰,黏糊糊的可怕動物。它們每條都有六英寸左右長,那股強烈的臭魚爛蝦的味道即使隔了小半塊空地依然毫無保留地沖擊着他們一早吃下的雞蛋與培根,它們沒有腦袋,那些腳橫七豎八腳毫無規律的伸出來,看起來并沒有經過造物主精心的設計,更像是實驗室裡一個巧合下的奇怪産物,更可怕的是,其中一些身上還帶着尖利的長刺。

海格興奮地講解着面前這個畸形的生物,還将其中一隻母炸尾螺的腹部擡起來,讓他們觀察它腹部一個用來吸血的吸盤,全班學生都不由得連連發出犯惡心的聲音,除了氣味和視覺上的惡心,弗麗嘉并沒有特别的排斥,事實上,她的感官在某種意義上變得有些遲鈍,以至于時常走神,比如現在,她隻聽到海格的隻言片語傳來。

阿不思不情不願地走上前,領取屬于他們的那一隻炸尾螺,

“我記得這些鬼東西已經滅絕了”,阿不思不可思議地看着籠子裡噴着小型火焰的炸尾螺,

“這是海格發明的物種”,斯科皮聳了聳肩無奈地說,

“讓人頭獅身蠍尾獸和火螃蟹雜交”,阿不思抱怨道,“ 海格是覺得蠍尾獸太容易駕馭還是火螃蟹破壞力不夠?”

“嘣!”

在弗麗嘉他們不遠處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大堆如同被稀釋過後的酸牛奶布丁一樣惡心的東西噴射得到處都是,這一定是她經曆過的最惡心的事情,她有些懵地摸了摸袍子上粘糊糊充滿惡臭的組織,斯科皮已經在一旁吐了起來。

而不遠處三個穿着格蘭芬多袍子的身影已經掩埋在了白色的漿液裡,過了大概十秒鐘,露西暴躁地尖叫聲傳來:“ 路易斯弗朗西斯韋斯萊!”

這是這學期弗麗嘉第二次聽到路易斯的全名,一股略帶輕松的情緒像一個氣球泡泡一樣在她腦内輕輕的炸開,帶來一個令人愉悅的“噗”的聲音。路易斯似乎想要研究炸尾螺的嘴巴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導緻一隻炸尾螺直接爆炸。她摸了摸袍子上的“布丁”,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一定是她聞過的最惡心的東西,她忍不住幹嘔,但這個不太舒服的感覺,卻讓她又興奮了一些,似乎她的身體在一點點複蘇。

“所以,這玩意兒的嘴到底在哪邊?” 經過剛剛的騷亂,大家都更加小心的處理着手邊的這個龐然大物,斯科皮嫌棄地拿着手裡的樹枝輕輕戳着那坨奇怪的東西。

“它的尾巴會噴火,找尾巴相反的地方總是對的”,阿不思也研究着,弗麗嘉依然有些走神。

“阿不思”,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弗麗嘉全身一顫,她下意識往阿不思身邊靠了靠。

“噗嗤”,阿不思笑看着面前一團亂的科林克裡維,斯科皮輕輕握了握弗麗嘉的手臂,但這并沒起到太大的作用,她的後背已布滿了汗,心虛地盯着草地,幻想着草地上長出魔鬼藤蔓,将她拉到地底。

“你别笑”,科林抗議地說,“ 下次一定讓你跟你那個倒黴催的表哥路易斯一組。”

“沒機會了,下課之前露西肯定會殺了路易斯的”,阿不思好笑地說。

“嘿,弗麗嘉,斯科皮”,科林的聲音似乎被一個擴音器放大了無數倍,震的弗麗嘉的耳朵生疼,“ 海格叫我加入你們,畢竟,我們的炸尾螺是真的炸了。”

弗麗嘉夢遊一般的繼續做着他們的任務,她的意識好像處在一片汪洋裡,每個人的聲音都像從水面傳來。

“弗麗嘉,别碰它的尾巴”,

“弗麗嘉,把臭卷心菜拿來”,

“弗麗嘉,給它一個清潔咒”….

她快速的完成着阿不思的指令,想盡快結束這種酷刑,那些最近時常做的噩夢在她的腦内回旋着,相機咔嚓咔嚓的閃着令人不安的白光。

“弗麗嘉!!!拉上籠子!!!”

她終于回過神,面前的炸尾螺瘋了一樣的沖向科林克裡維,“咚”的一聲,她的心髒徹底沉入了湖底,就在幾秒鐘裡,炸尾螺撲到了科林身上,一切都像被換成了慢鏡頭,海格和阿不思飛撲上去,一場鏖戰才救下被炸尾螺弄的一身血迹的科林,而他的手臂上布滿着被炸尾螺吸盤裡的牙齒啃咬的傷口,他疼得不停地發出“嘶....嘶…”聲。

“沒事沒事,都是小傷”,海格有些慌亂地幫科林包紮着傷口,

“弗麗嘉!你在幹什麼!” 阿不思的吼聲終于把她拉回了現實,科林手臂上的血液越來越清晰,穿着綠色袍子和紅色袍子的人們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個被推上刑台的罪人,每個人的目光都像是最鋒利的刀子,她不安地看着面前的人,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世界變得不再真實起來,如同被過度曝光的影像資料,她顫抖着。

“逃”,

一個聲音在她腦内回蕩,她轉身,飛快的地奔向了禁林,身後有人大喊着“快回來”,但無濟于事。

“逃”,

腦内的聲音不停地回蕩着,

“逃”,

草垛,蜘蛛網,她不知道面前是什麼,她無所顧忌地奔逃着,科林受傷的樣子不停的出現在她面前,她奔跑着,想讓那些畫面離開,樹林裡的荊棘刺破了她的皮膚,臉上有些刺痛,溫和的東西正在她的臉上流淌着,又有東西劃破了她手上的皮膚,紅色的血液一點點從她手背上滲出。

當她再次擡起頭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片荊棘林包圍,每一根藤蔓上都是密密麻麻鋒利的尖刺,手上紅色的血液流淌着,她用手摸了摸,暗紅在她雪白的皮膚上暈染開,好似一顆滴入水中的墨迹。時間慢了下來,她輕輕拉扯了一下流血的傷口,傷口變得更大,一股輕微的疼痛感觸碰着她堅硬如石頭一般的大腦。

她看了看荊棘叢,猶豫着,

“嘶......”

一道更深的傷口出現在她的手臂上,血液的鮮紅色刺激着她的眼睛,森林裡滲透而入的陽光,血液裡似乎開出了一朵玫瑰,疼痛,害怕和......興奮,她還想嘗試,一下,兩下.......

“統統石化”,阿不思的聲音傳來,她的手僵硬在荊棘林裡,光暈裡醜陋的傷痕混雜着明亮的鮮血一條條雜亂無章的布滿了她的手臂,感官依然離她很遠,她依稀聽到阿不思一邊罵着她聽過的最難聽的話,一邊用魔咒胡亂的砍着她周圍的荊棘林。

“睡美人”。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這個故事,披荊斬棘的白馬王子,阿不思穿着長袍騎在白馬上的滑稽模樣讓她忍不住想發笑,可惜她被石化了,否則她一定會笑出聲。

光暈裡阿不思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氣喘籲籲地解了她的石化咒,那雙綠色的眸子裡全是擔憂,“ 你在做什麼!”

阿不思看起來很氣憤,她歪了歪腦袋,把手伸到面前笑了笑,“血……你看。”

他驚恐地看着她手臂上布滿的血迹,猛地解下自己的領帶,快速的包紮着她的傷口,“ 先止血,待會兒…...待會兒去找海格拿點白鮮香精就好了。”

傷口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快血液就滲過阿不思綠色的領帶,在斯萊特林的徽章上印上了一個詭異的暗色斑點。

“我們先出去”,阿不思慌亂地看着昏暗的禁林,尋找着出去的路,

“嘿,阿不思”,弗麗嘉微笑着看着阿不思,他身處陽光的投影下,黑色的頭發毛茸茸的,溫暖的就如同一隻玩具大獅子,她忍不住伸出受傷的手碰了碰他的頭發,那些她碰過的頭發因為滲透而出的血液耷拉了下來,心髒又一次墜入了深淵,她猛地縮回手。

“你怎麼呢,弗麗嘉?” 阿不思擔憂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晃了晃腦袋,往後靠了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繼續搖晃着腦袋,阿不思的周身都浸潤着陽光,

“阿不思,阿不思”,她輕聲念道,三個音節在她口中回旋,仿佛一首美妙的詩歌,“ 阿不思,我媽媽,是殺人犯”。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輕,好似一個講鬼故事的人一般,她故意地壓低了音量,阿不思猛地看着她,眉頭皺到了一處。

“我的媽媽啊”,弗麗嘉笑着說:“ 她啊,是個食死徒,是她殺了科林克裡維”。

阿不思臉上的驚恐一閃而過,

“十六歲呢”,弗麗嘉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科林克裡維死的時候隻有十六歲呢。”

阿不思的眼睛是那麼明亮,明亮的有些刺眼,“ 我全家都是食死徒呢”,她繼續說:“ 而我之前還介意狄倫的出身……我才是最糟的.......阿不思。”

她喃喃自語,等待着阿不思被她吓跑,等待着阿不思對她惡語相向,“我的媽媽啊,她殺人之後才生了我呢”,眼淚一點點流了出來,她帶着眼淚笑着說:“ 在她殺了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之後,才有我呢。”

“我的爸爸就這麼接受了她”,她看着阿不思的眼睛,如同面對着天神最後的審判,“ 他們不管科林克裡維失去孩子的父母,不管失去哥哥的丹尼斯克裡維……”

“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個鄉下”,她的聲音顫抖着,海特魔盒裡幸福的畫面摻雜着血色在她腦内回蕩着,“ 他們用殺過人的手擁抱我呢!”

“那是我的爸爸媽媽呢”,她的笑被控制不住的情緒拉扯着,露出了一個奇怪而詭異的表情,“ 那是我一直尋找的爸爸媽媽呢,那是我一直崇拜的爸爸媽媽呢......”

阿不思手足無措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讓我怎麼跟你做朋友呢,阿不思”,弗麗嘉哽咽着,“這樣的我,要怎麼…….怎麼跟你做朋友呢,我是殺人犯.......殺人犯的女兒啊…….波特先生每個故事裡的食死徒的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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