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簡訊裡hagi和高中生們争搶女性注意力的照片,松田陣平不禁咧開了嘴。
……這家夥易感期之後如果不認領這段黑曆史的話,他會用拳頭讓他好·好回憶起來的。
“這個存疑。”他說。“可以的話真想搞一張認罪書給你簽字。”
“隻要是路醬喜歡我的證明,不管是什麼我都會簽的。”
“哒咩。請不要随便在文書上簽字,律師費很貴的。”女性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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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平陪着我吃完中飯,手機上看了個消息,急急忙忙把研二領走了。
他們一走,大黃們撒了歡地跑上來,圍着自己嗅個不停。
“要不要洗個澡?我讓他們把浴室燒熱了,現在溫度正好。”虞隊說。
他連換洗衣服都帶了三套。
大黃們聳動鼻頭超認真地嗅着。
……還是洗吧。
洗完了,虞隊親自過來吹幹頭發。大黃們排隊上來蹭摸頭。
今天出來的狗狗們都摸了一遍之後,不顧“趕緊工作”的建議,堅持要先午睡。
……睡醒了感覺精神确實很好耶,頭痛和咳嗽也好了點。
吃了小半碗糖水炖梨,一看時間四點半了。
虞隊摸了摸我的臉,這才點頭允許繼續疏導。
玳瑁貓端坐在書桌上,亮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一碗水要端平啊。
把臉湊過去,貓咪會意地湊過來,一人一貓蹭着臉。
貓咪尾巴翹得高高的,發出了呼噜呼噜的愉悅聲音。
買的新網球,狗子們排着隊坐着。
朝着體育館的另一端扔出去,就竄出去撿。後面一隻就往前走兩步,認真盯着自己拿網球的手。
“總覺得向導也是相當不容易的工作呢……”
裝作沒聽到高中生們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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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把高中生們都過完一遍了。
和虞隊牽着手,抱着貓,在夜色籠罩的校園裡慢慢走着。
夏日将盡,傳來不知名的蟲鳴。
夜風頗為涼爽。
是現實中相反的天氣。
感覺,短暫變回了晚自習時,偷溜出來,操場上散步的學生。
……和那時迷茫的自己相比,好像也沒長進多少。
玳瑁貓親了親自己的脖子。
不遠處暗紅色頭發的少年慢慢走進了。
“赤司……?”不确定地喊了一聲。
好像是征十郎?
“是我。”赤司征十郎穿着籃球服,慢慢走上前。
似乎是燈光的關系,眯了眯眼。
“我們洛山和枭谷有籃球合宿。”他輕描淡寫地說。
虞隊樂了。“今年開始的嗎?”
“啊,今年開始的。”
赤司定定地瞧着這邊說。
低頭摸着玳瑁貓。貓咪跳下來,一溜煙跑走了。
虞隊低聲問,“小路,要自己走走嗎?”
……赤司陪我走回去。
小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恢複得很好,精神海也沒有那麼深的印痕了。
……其實赤司正臣的拜托,自己并沒有做到最好。上次在治療赤司征十郎的時候,就發覺他的精神海在緩慢恢複——雖然靠着哨兵的自愈,這個過程必然非常緩慢且痛苦,但畢竟是在自愈。
自己隻是幫忙加速一下而已。
不管觀衆如何感同身受,角色們還是要自己捱過那些原本以為過不去的坎。
“頭還疼麼?”輕聲問道。
“沒有以前那麼疼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沉默了一會,然後用手指拂過我的脖子。
“這裡……有痕迹。”
他說。
……欸!!!
怪不得之前玳瑁貓一直在嘬……
不是,肯定是研二幹的!
慌慌張張地把頭發撥到前面。
“不遮也沒關系。”他說。
“其實,很羨慕。”
他由衷地說。
淡淡地笑了:“時間不對。是我太年輕了。”
被他說中了,不敢吱聲。
哥們你才十五……還是十七?總之你是未成年啊!!!
我要是但凡念書懶一點,現實中我都能有你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了!!
這個是法律底線吧!
“大家都很優秀啦……”含含糊糊地說,“配我就太不值當啦。”
“請不要這樣說自己。”他不贊同地說。
“國際上,按照慣例,女性向導經常處于戰線後方,不需要親赴一線作戰,預期壽命很長。”
“所以從匹配角度而論,年齡差不超過十五歲的向導—哨兵是最合适的。”
他意有所指地說,“十五歲與三十歲很奇怪,但是六十五歲和八十歲就不奇怪了。”
“年輕人能陪您到老。”
被他所說的話,一時怔住了。
……不不不不不不65:80也很恐怖,往前推35:50也很恐怖!我的人生規劃還沒有長到能活到法定退休年齡……再說我們都延遲退休了……
“現在就很好了。”趕緊表态。“沒有月光也沒關系。平平安安的就好。”
在沒有月光的這個夜晚,伴着蟲鳴,貴公子在燈光下柔和了眉眼,無聲地微笑。
握着我的手,卻沒有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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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高大的ace有點委屈地說,“今天晚上,感覺不對。”
赤葦京治和隊員們對視一眼,知道熟悉的來了。他耐心詢問道:“是手感不好嗎,木兔前輩?”
木兔郁悶地點點頭。
他隐約覺得,不能和赤葦說,“因為看見那位向導,和陌生學生,牽着手,在操場上散步,所以心情突然很低落”這個原因。
……即使是赤葦也不能說。
伴着夜色,幾乎是無聲無息的貓頭鷹從黑暗中飛來,落在附近的燈架上。
人類們幾乎是從不會擡頭看的。
從球場上退出,悶悶地環着腿坐在一邊,木兔委屈地撅起了嘴。
“我的話可不可以呢……?”
那個學生除了眼睛顔色不一樣之外,沒有他高哇!
……對方長得很好看。難道向導喜歡長相精緻的那種嗎?
雖然不怎麼關注相貌,木兔倒也知道自己并不屬于那款。
郁悶地撓了撓腦袋。
貓頭鷹搔了搔背羽。
但是!她身邊的其他人,和自己體格也差不太多呢!
又振奮起來。
他們都是犬類吧……
她喜歡狗吧!感覺是狗派。下午的時候還特地買了網球陪狗玩呢。
又縮回去了。
貓頭鷹郁悶地藏起大毛腿。
沒等他再糾結幾輪,貓頭鷹義無反顧地飛了出去!
“……啊咧?”
木兔一下子不動了。
“赤葦快來!”正在休息的小見春樹一下子慌了。“木兔前輩不呼吸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玩家忽然被一隻鳥糊了一臉。
不知道從哪飛來的貓頭鷹,啪嗒啪嗒地把肚子埋在自己臉上,被玳瑁貓用爪子撓得羽毛滿天飛,都死活不肯松開。
“嗯?哪裡來的貓頭鷹?”
疑惑地捧着這隻精神動物,盡力安撫着嗚嗚低吼的玳瑁貓和狗子們,一邊翻來覆去地檢查。
……總覺得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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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安撫他的精神海。”穆叔在電話那頭說,“如果哨兵暴動、有攻擊行為,就上拘束衣,綁起來。小虞在你旁邊?讓他上。”
囧囧有神地回答說:“倒也沒什麼暴力行為……”
就是一個勁兒地想扭頭——似乎是精神動物貓頭鷹脖子能轉180度讓木兔覺得自己也可以,這會兒所有隊員和教練正在努力勸說他不要動。
扭到了脖子是真的能背過氣去!——而且馬上就要比賽了!
聽到助教在教練面前哀嚎。
抱着貓頭鷹,走上前去。衆人如摩西分紅海那般給自己讓出路。
心虛!很心虛啊!
虞隊的玳瑁貓下手太狠了!尾羽幾乎全薅沒了啊!!
似乎沒人關注這點,大家都興高采烈的。
手按在木兔的腦門上,有節奏地aaaa。
貓頭鷹閉上眼睛。
木兔咕哝了一聲,也老老實實地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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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之後,還得了一個【搖籃曲】的成就。
有點困了……趕緊下線睡覺了。
和赤葦說了句“後面再有問題的話聯系這個号碼”,打了個哈欠,虞隊把我一把抱起來,隻來得及跟赤葦揮揮手就走了。
“你很喜歡那個二傳手。”虞隊說。
“……嗯?因為感覺他腦袋很靈光……”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困得不行了,頭一歪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線的時候,某個鮮少出沒的海藻腦袋探出來說:“路醬的魅力太耀眼了,其他人根本抵擋不了嘛!”
……?你這小兔宰治編排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