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事不算小。
皺皺眉,對織田作和裡蘇特商議道,“要說一會,十八歲以下的孩子們就散了吧,本來也不關他們的事。”
裡蘇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織田作直接扭頭讓泉鏡花帶其他社員(主要是中島敦)回去休息。
受傷的右手被織田作捧着,一會就麻木了,趁機活動了下手指。
……好像,沒什麼事啊……?
諸星大輕輕用指腹蹭了蹭手背:“不疼?”
“嗯,沒事啊。”
認真地點頭,比喉嚨裡的癢癢還輕呢。
聽到這句,虞隊終于擡起了頭。把手伸給他,“看。”
他檢查完了,表情輕松了。看他肩膀不再緊繃,底下的哨兵們這才卸了勁兒。
右手被哨兵們傳來傳去,這才有機會問出來。
“這下可以說了吧,‘小白’?”
疑惑地看着面孔陌生的青年,誠心發問,“為什麼要咬我?”
說到這,小白狗又開始嚎了,大黃們低聲嗚嗚着警告它。
青年的眼睛很亮,嗓音沙啞。“路向導,你不能這麼作賤我們!”
這話剛落地,虞隊一扭他的胳膊,發出脆響。
“你胡說什麼!”他低喝道。
自己是真被吓了一跳,織田作幹脆把自己撈起來放在懷裡。裡蘇特的手撐着背。
他們倆體溫都高,這麼燙了一下,才定下神。
青年被死死壓倒,卻說,“我和雲隊是一開始有錯……我們認了……可是、衍聖物,你不能、給了我、又拿走!”
“如果你不給……不怪你、拿走——不行。”
壓制他的力量越來越大,他眼神卻越來越亮。
……
……?
……不是,什麼?怎麼突然蹦出這麼多名詞呢?雲隊是哪個?“衍生物”是什麼東東?
似乎是看穿了自己的一派迷茫,江戶川亂步說,“笨蛋向導,你的鍊子怎麼拿走啦?”
“欸?”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道,“因為屬性太差了就想換一個……”
“原來如此。”
太宰治笑眯眯的,“那就是說,路醬為了給這位哨兵尋找相性最好的衍聖物,所以才多次更換的。”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換鍊子嗎?啊對……原來這個就是衍聖物……!”
後半句換回中文,好像有點懂了,又好像完全沒懂似的,跟着附和道。
裡蘇特和虞隊都懂日語,虞隊聽了大半就把青年的腦袋往地磚上一嗑,罵了句髒話:“給你換你還不樂意了!”
解釋完了,大家都松了口氣。也沒人關注小白了,大黃們跑過來想擠開裡蘇特,一個個沖自己搖頭擺尾。
看了看柔軟如面條般抖動的、說“誤會呀誤會”的太宰治;又看了看大嚼巧克力的江戶川亂步;再看了看正訓人的虞隊和一臉被雷劈了表情的青年,沖自己狂搖尾巴的小白狗。
“……雲隊是誰?”
忽然問了句。
小白立馬不搖尾巴了。
前面坐着的一長溜裡,那個待在後面、挺帥的但是自己沒見過的哨兵站了起來。
麻青色的大狗谄媚地眯着眼睛,一步扭三遍地慢慢挪了過來。
……破案了,是芝麻團。
從腦海裡挖出一段劇情,突然想起來。
“啊。”
幹巴巴地說,“你是……雲峰?”
————
“你們這兩個家夥動作真快!”
班長一進來就說。
“快不過班長你吧?”hagi笑着說,“快訂婚的家夥說什麼呢。”
高大的男人憨笑着撓了撓頭,“嗯,快了。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
“當然啦!連着那兩個家夥的份也一起。”自己說。
誇了兩句“這住宿條件真不錯”,看着自己和hagi,終于忍不住說。
“唉,沒遇到娜塔莉的時候,我也幻想過會有高階向導的垂青……抛開那兩個看不見人影的不說,沒想到我算是最順利的那個。”
“這種明顯的事情不要說出來招人讨厭啊班長,”
“都說了我現在不是班長了,松田和萩原你們自己要當心啊,門口那兩個哨兵,一看就是高階吧?可不要像劍道課那樣直接沖上去了啊松田。”
“那種事情在進入爆|炸|物處理班之前就不會做了。”
沉默了一會,才說:“……不過确實很棘手。”
分别了不一會,就發現喜歡的人身邊圍滿了勁敵什麼的……
是比自己和hagi更高階的哨兵,和向導握着手走過來的時候,在她低頭時,雙方露出來的打量和評估的眼神。
高階哨兵所需要的資源并沒有向導那樣驚人,但也不是小數字。能培養出高階哨兵的地方,除了各個國家的軍|隊、警|察等官方組織以外,就是法律混亂、割據一方的非政府武裝了。
……好消息是,即使是目無法紀、窮兇極惡的匪徒,在路醬面前也隻能搖尾乞憐。
不過壞消息也是一樣。
路醬出生于和平的城市,雖然命運坎坷,一路上受到很多照拂,對社會和人性的黑暗面并不清楚。
隻要是低下頭就會伸出手,會用溫柔的語調哄着休息,精神體會抱在懷裡傾聽她的呼吸,開心的時候會親着精神動物的頭頂,用手輕輕地撫摸着。
——這樣的路醬,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其他哨兵會被吸引。
向導是選擇的人,哨兵是被選擇的那個。自己對路醬身邊哨兵的安排,沒有置喙的權力。
……明明越來越近,為什麼會覺得越來越遠了呢?
要是什麼事都像起|爆|裝置的連接線一樣簡單明了就好了。
“但是,會返過來尋找你們,還願意申請綁定,你們兩個也是受神眷顧的人。”
班長大力拍着肩膀,似乎要用疼痛把那些念頭從身體裡拍走。
“打起精神來!”
“我這邊肯定沒問題啦!”hagi樂觀地沖我眨了眨眼,“小陣平就難說咯,畢竟每次聯誼會隻是在吃東西。”
“哈?胡說什麼呢hagi!”
忍不住揚起了拳頭。
————
等穆叔到的時候,已經在織田作和裡蘇特的幫助下,将事情做了個決斷。
“小白”……嗯,小白的主人因為咬了自己一口,在向哨法案裡算是重罪,但因為一來有所誤會,二來自己傷得不重恢複也很快,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提前批回塔裡訓練,并且關禁閉一周。
……當然這裡邊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自己小時候有一隻很喜歡的小白狗,恰巧和他精神體的小白有五分像。
……那個蠢勁兒也是。要不然,自己的小白不會被打狗的逮走了。
為着這點“宛宛類卿”,并不介意搞點私心,畢竟玩遊戲嘛!首先自己要爽到。
至于雲峰,眼不見心不煩,再說芝麻團一直很乖,就沒說什麼。
“誤會解開了就好。”端着溫水對穆叔感慨道,“沒想到他們這麼稀罕這聖遺,不是,‘衍聖物’,我本來還想一人一條的咧。”
“給你的,你就是拿去打水漂也沒事。這點小事我還能做主。”穆叔說。
“哨兵稀罕這個,是遇不到B級以上的高階向導,求着做狗都沒機會。你一口氣能弄這麼多,是你的本事,拿去花就行。”
“這個小白敢咬你,是該錘一頓扔出去。不過你喜歡,那就關着磨磨性子。我這裡别的不說,狗盡你挑。”
這就是哨兵和向導的視角不同了。對于向導來說,低階向導對所謂的向哨法案非常看重,因為他們沒有約束哨兵的能力,也會特别注重哨兵的服從性。
如果到了B級以上呢,向導身邊的哨兵就是起碼兩隊人馬,哨兵的精神攻擊他們也能反擊,單個哨兵作亂幾乎是瞬殺。
穆叔倒是翻來覆去看了看自己的手,說:“你這個抗性,小路啊,隻怕你起碼是個A級。”
“嘿嘿,”看到穆叔輕描淡寫,自己也放下心來,還有心思作怪,“A級哪成啊,我看我起碼是個S級,什麼S+,S+++,那都配不上我。”
刻意嘟着嘴揚頭,一臉“蘇傲天”的樣。
隻要自己精神海沒事,穆叔最關心的,除了咳嗽以外,就是和松田他們的綁定問題。
“等申請批複下來了,那兩個日本的警察就排在他們日本隊伍裡。小周得等他的消息。你這裡有他的位置,他知道了,壓力小了,沒準還能再往上沖一沖。”
穆叔說,“行了,我把他們帶走,你去睡吧。你那個朋友在事情發生時,日本隊伍裡面的那個卷毛小年輕就打發走了,你等會和人家說幾句。松田和萩原兩個人暫時不能參與這個事,你要報個平安——那是你的綁定哨兵,以後要慢慢重視起來。”
玩家聽得點頭如搗蒜。
“衍聖物你也會賦能,重症你也能安撫,看來你這等級要提一提了。明天再看看題,等你咳嗽好了把考試考了升個級,省得這一群狗東西天天鑽牛角尖。”
“嗯嗯……嗯?!!”
考試?什麼考試?!怎麼又要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