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心裡還是沒底。

“到底用哪種比較好？”

哨兵的手粗粝而溫暖。他摸了摸我的臉，“看日本人怎麼做，跟在後面，不要出頭。”

嗯嗯地點頭，按照教導的流程，依次和其他陌生哨兵建立精神連接。

雖然課程上說“短暫連接和深度鍊接有本質的區别”，但自己感覺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等級太低了，所有哨兵的精神圖景，顯示在遊戲屏幕上的是打滿了透明馬賽克的圖片。

精神體則是方方正正的幾何物，一個石膏球或者石膏六棱柱之類。

隻能用技能努力把它們都擦一遍。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更多情況下像是無效努力，約等于用濕抹布把石膏體打濕而已。

松田和研二是“契合的哨兵”，所以石膏體會更細節一點。研二是鳥型，松田的看起來是中型貓科。

但是該馬賽克的還是馬賽克。

好消息是，自己能通過馬賽克的大小判斷出和哨兵的等級差距。

馬賽克大的差距大，馬賽克小的差距小。

武官哨兵和他朋友們的精神圖景，精神體，就比松田他們差距大。

聚精會神地擦完石膏像，感受到和四位哨兵之間，若有若無的聯系。

就像線香飄在空氣中的煙一樣，仔細琢磨的時候，反而會散開。

靠在椅背上，癱軟成餅餅。

快速眨了眨眼睛。有點累。

陌生氣味的手掌，捧住了臉。

腦袋兩側的穴位，被點按着。

嗚——好舒服！

怪不得甄〇傳裡皇後要剪秋按頭。

眯起眼睛，開心地享受着。

結束之後，握着手施放長A表示感謝。

“老周真是撿到寶了……”

遊戲屏幕裡傳來聽得不甚清楚的話語。

大領導模樣的叔叔爽朗一笑，“哈哈，我們小路很受歡迎嘛！”

嗯。……嗯？

————

向哨可以共享感官。

靠着武官，把共感放大，仔細感受着旁邊穿神官服向導的施法動作。

沉下心……仔細地……感受……

……

……？

……不是，就這？

……這個“噼啪”一下就閃沒了的電燈泡是怎麼回事？

疑惑地仰頭看武官。

“周大哥，這……”

共感還沒消退，能清楚聽見其他我方哨兵發出的嘀咕。

“我去，太敷衍了。”

武官嚴厲地橫了他一眼。

摸着頭發，他說，“那你動靜盡量小點。”

囧囧有神地說，“那我，盡量……”

畢竟這麼微弱的精神觸發，想要模仿還真的很不容易。

……簡直和隻能擦出火星子的打火機一樣。

後面上來的，表情超級嚴肅的巫女阿姨，施放的精神淨化的範圍也非常小。

台下的掌聲好熱烈。

遠遠注視着，仿佛在看一場配合默契的戲劇。

眨巴眨巴眼睛，武官捏了捏我的手權作鼓勵。

上台之後，默念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根據遊戲界面的引導，放了一個短A。

判定有進度條，怕不夠，還按得久了點。

屏幕左側提示成功，放松下來，轉回去，對哨兵們露出微笑。

“欸”

“那個”

“請等一下”

身後傳來了不同聲音的呼喊聲。

嗯？

疑惑地轉頭看去。

原本整齊的隊伍，突然變得騷亂。

舉着牌子的學生一臉懵地看着越過自己的選手們。

以面前為半圓的幾隻隊伍，前三排有不少學生們從隊伍裡走出來，有幾個長得高的已經快走到台下了。

被沖擊得目瞪口呆的自己，完全愣住了。

旁邊隊伍也驚訝地看着他們。

怎麼回事——？

背後的影子變濃，哨兵們從身後迅速走出，然後……

視線，變高了——？！

被抱起來迅速後撤。

視野迅速遠離的同時，呆呆地看着主持人和旁邊的工作人員們，救火隊員一樣沖上來。

“——請大家回到原來的隊伍裡——”

……

……不會，搞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