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級以上的向導,要接受所在國的統一調配,對相應區域的哨兵,或者類哨兵人群進行安撫工作。
而且……
趴在豆袋沙發上,和哨兵們一起看着五花八門的請柬。
最早的一封,看日期是第二次登陸的時候。
那時候就有人邀請自己了嗎……?
看着請帖上“路問绯”的名字,總覺得十分茫然。
說起來,名字還是在松田嚴厲的注視下現編的。
明明“遠行人”就很好聽又有很意境,什麼漂泊者,冒險者,旅行者,開拓者,旅人,忘歸人……混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嘛!
結果當時被毫不客氣地說,“我們不能知道嗎?”
“……啊?”
“因為是外國人,所以不值得交付名字嗎?”
“……哈?”
“不告訴也可以,至少,姓請告訴我。”
氣勢兇狠地像是審問犯人。但抿起的嘴角,看上去也不是因為憤怒。
在屏幕前無力地歎着氣,花了三秒鐘想了新名字。
一下子變成了熱情洋溢的表情。
面孔端正五官俊美的卷發帥哥,握着我的手說“非常感謝!”
……反詐都開到這兒來了……?!
回想起被美□□惑的劇情,忍不住默默看了他一眼。
和如臨大敵的松田不同,研二倒是消沉地塌着肩膀。
就像出去玩不帶他的小狗,就差嘴裡委委屈屈地嗚嗚咽咽了。
“路醬……”委委屈屈地,肩膀微微一重。
單手撐地,用下巴在肩膀上磨來磨去。
“路醬要被搶走了……”
說着奇怪的話,怨念地盯着攤開的請帖。
不理解地搖搖頭,如同玩撲克那樣把請帖一字排開,挑了一張紅色的,還有幾張花紋好看的。
武官收走之後,要做簡單的背景核查,才會最終确認是否參加相應宴會或活動。
“哦對了,”突然想起來,“松田,研二,幫我看看裡面有沒有警察的邀請。”
“……欸?”
“你們不是警察嘛,就是什麼,同袍的互助之類的……哎呀我說不上來,快找一找。”
之前亂翻文案的時候,似乎看到日本警察部門這邊,向導素一直很缺……
反正幫誰都是同樣的經驗值,不如幫助他們身邊的人。
……不知不覺,就越過了那條線,親密地擅自替對方謀劃……
不過是遊戲的話,應該沒關系吧。
哦對了!還得問問國家這邊需要自己做什麼。
按照給松田他們的,加倍給中方這邊就好啦。
擡起頭,卻看見研二嘟着嘴。
“路醬真的不認識其他警察了嗎?”
“以前也不認識啊……”
“比如手冢什麼的。”
“……漫畫家嗎?”
“欸——”
“這個名字——啊!你是想說那個打網球的孩子是吧,我記得他名字是……嗯……蘋、蘋果?”
“雖然完全不對,但那不就是認識嘛——!”
————
D級向導的任務并不算少,根據武官哨兵的說法,絕大多數向導都是D級,他們不僅承擔着所在轄區的精神疏導工作,遇到重大活動也會被抽調,要求到現場對人群(也就是泛哨兵群體)進行安撫。
起碼在中日等東亞地區是這樣。不同國家對向導的管控程度不同。中國的向導99%都是軍隊出身,跟随政府機構行動,退休之後才會被企業返聘。
日本的向導,名義上可以在“日本向導互助協會”以及七個國家的二級塔之間選擇喜歡的組織加入,實際上本國向導自從覺醒屬性開始(基本在中學時期),就有日本企業打着資助的名義締結合約,這些實力雄厚的日本企業,基本能算作日本社會的組成部分。
跟随親人或者外資企業進駐日本的向導們,則多半在二級塔之間擇其一。日本這邊也會分配體面又好看的活動,試圖拉攏,至少是使向導們對日本有所偏向。
畢竟體量不同,策略也不同。
武官說,日本趁着阿拉伯世界的亂局,吸收了很多阿拉伯地區的向導。當然,最頂尖的那批肯定是去美國。
美國的向導更多是自由主義的極緻,有自己的個人咨詢室,價高者得,滿世界飛。很多大名氣的向導都是美國人,他們出入豪門,雇傭那些最厲害的哨兵做保镖,如果是女向導,那就更容易被全世界(其實是好萊塢)媒體所追捧。
……大概約等于異世界的〇戴珊。
歐洲的向導們多半流失到了美國,或者被英國皇室聘請、被德法政府等吸收為公務員。
不過……就像歐洲的年輕演員們總要去好萊塢試試運氣,原本G7各國比較平衡的哨向比例,也逐漸變成了美國一家獨大的場面。
總之,大家都過着多姿多彩的人生呢。
在中方的審核之後,第一次任務是參與東京網球大賽(初中組)的精神疏導。
武官帶了不認識的三個哨兵過來,說是他的朋友。還有之前認識的翻譯姐姐,和翻譯姐姐的叔叔。
……笑眯眯的樣子,感覺氣質有點像遠遠見過的大領導。
既然有國家插手了,安心地一鍵挂機。
穿着研二挑選的長裙,不太習慣。
……總覺得雙腿涼飕飕的。果然自己還是更喜歡褲子。
昨天加班沒有睡好,上線依然感到輕微的頭疼。
開幕式結束之後,武官第一時間半摟半抱地帶到座位上。
“還是不舒服嗎?”譯員姐姐把保溫杯裡的熱水遞給我。
“沒事啦,問題不大。”
搖了搖頭,喝了口熱水。
畢竟是久經考驗的社畜,這點小痛還是可以忍受的。
而且……
坐着看日本的校園比賽還蠻有意思的!感覺很青春。
等會還想看看别的向導是怎麼用技能的。
說到技能,趕緊握住武官的手。
點按A、長按A、點按E、長按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