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微微擡頭,示意她繼續說。
“就他告示上寫的那樣啊,他不是說我們偷盜嗎,那就先順着他來,他要抓我們總得帶人來吧,正好這時候,你帶人去救真縣令。”
“你是說調虎離山?”
“對,你是侍衛的頭,總會有幾個心腹吧,這不是正好給了我們機會嗎,對吧?”
周呈覺得也對“那就按你說的做。”
“那就抓緊時間吧。”
幾人分開,周呈去縣衙,他們四人再到街上閑逛。
南宮芷:“不用帶幕簾了,就這樣去。”
陸祁言把門打開一條小縫,沒有看到有人,伸手招呼着幾人趕緊出來。
原本搶銀子的衆人回過頭來,已經看不見那四人的身影了,哀道可惜。
可是不一會兒,有人來通知,說是在前面的街上,發現了那四人的身影,衆人紛紛前往。
正好這時,陳縣令也帶着人趕來。
果然,他們在前面一條街上,看到了四人的身影。
陳縣令先發制人,怒斥道:“大膽小賊,還不趕緊束手就擒,随本縣令回去。”
南宮芷看着他那倒打一耙的樣子,笑出聲,開口諷刺道:“偷盜?那你說說,我們偷什麼了?又是如何偷的?”
“當然是你們趁本縣令不注意到本縣令府上偷的,至于偷的什麼,當然是銀子了。”
“哦?那按你的說法,縣令府守衛森嚴,我們能從裡面偷了東西并且毫發無傷的出來,這不合理吧,縣令大人?”
周圍圍觀的人群覺得也是。
縣令府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偷完東西毫發無傷得出來呢?
雖然他們這樣想,可卻不會去質問縣令,畢竟誰都不傻。
另一邊的周呈,趁着陳縣令帶着人離開的功夫,召集了他幾個心腹,前往大牢。
侍衛們看着眼前的大牢,全都露出不解的眼神
“周統領,我們來這幹嘛?”
“救人。”
“啊?可大牢裡關着的不都是犯人嗎?”
“别問那麼多了,之後再給你們解釋。”
看守大牢的守衛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語氣嚴肅道:“周統領,縣令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大牢。”
周呈現在沒時間跟他們廢話,跟身後的侍衛使了一個眼神。
侍衛們都沒有廢話,拔出刀就跟守衛厮打在一起。
周呈趁亂進入到大牢裡面,他不知道陳縣令被關在哪間牢房,隻好一間一間的尋找。
因為大牢裡面那個假縣令本來就沒有安排多少守衛,所以他找起來也方便。
很快,他看到了陳縣令的身影。
激動地喊道:“縣令,縣令。”
陳縣令聽見聲音,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等他回過頭去,發現并不是。
他驚訝的看着周呈,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周呈用蠻力打開牢房的鎖,道:“現在沒時間跟您解釋了,先跟我離開。”
“哎,好,好。”
大牢外,幾人還在厮打着,看見周呈從裡面帶出的人之後,都停手了。
一個個傻站在那兒,簡直不敢相信。
“縣,縣令?”
“不對呀,這是縣令,那外面那個是誰?”
周呈看着他們,說道:“現在沒時間解釋,先跟我走。”
假縣令眼看說不過南宮芷,氣急敗壞道:“給我上,去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是。”
南宮芷姐弟二人把陸祁言與溫雯護在身後。
南宮墨拔出自己的佩劍,南宮芷也拿出朝雲傘。
兩人對視一眼,沖出去。
兩人與侍衛扭打在一起。
南宮芷手腕一翻,朝雲傘在她手中挽了個漂亮的傘花,擊中一名侍衛的身體,他慘叫一聲,身子朝後面倒去,接着她又一個後踢腿,踢翻了身後準備偷襲的人。
南宮墨握緊佩劍,對着面前的人刺去,接着,他另一隻手緊緊抓住旁邊的人,借力騰空而起,躲過後面的襲擊,又緊接着用力拔劍,刺進另一人的身體。
周呈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護着陳縣令上前,大聲喊道:“縣令在此,全都住手。”
周圍的人群率先發現有兩個縣令,全都吓了一跳。
假縣令此時也發現了不對,他這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大喊道:“胡說,我才是真縣令,這是假的,好你個周呈,竟敢找人冒充縣令。”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陳縣令,從懷中拿出縣令專屬令牌,高舉,大聲喊道:“令牌在此,我才是真縣令,現在,全都給我住手。”
假縣令還想掙紮,被周呈帶來的侍衛用布堵住嘴,給綁起來了。
那邊打鬥的幾人,也都停手。
陳縣令快步走到陸祁言跟前,跪下,重重的磕頭。
“是下官無能,愧對了巡撫使的信任,還請巡撫使責罰。”
陸祁言扶他起來,道:“這事以後再說,現在首要的是先處理他的事。”他的手指向假縣令。
陳縣令看也沒看,發号命令。
“給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