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内。
假縣令跪在中央,他的嘴還被堵着,隻能發出“嗯。嗯。”的嗚咽聲。
他表情陰狠的瞪着坐在主位上的人,從眼神中,不難看出他想要把那人千刀萬剮。
南宮芷在一旁饒有興緻地看着這一幕,不過,現在人還沒到齊,戲還沒開始呢。
早在來縣衙的途中,她就讓陸祁言與南宮墨去堵那個疑似是縣長的人了,甯可錯抓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嘛。
現在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張四海正在縣令府的書房内,品茶,聽曲,就等着聽好消息了,誰知道,好消息沒盼來,倒是盼來了活閻王。
他看着來勢洶洶的兩人,隻覺不妙,突然想到今天自己沒有易容,急忙捂住臉準備跑路。
可才剛站起身來,就被南宮墨給抓住。
“怎麼,想跑到哪去啊?”
把他的手拽下來,看到熟悉的面容,道:“喲,還真是你啊,走吧。”
張四海還想要在掙紮一番,被緊接着趕來的陸祁言鉗制住另一隻胳膊。
無奈隻能放棄,隻能大聲嚷嚷。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陸祁言嫌他太過聒噪,索性堵住他的嘴。
“讓你省點力氣,待會去縣衙裡嚎吧。”
就在南宮芷快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兩人的身影。
張四海一進來,率先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的人,他的心瞬間涼了,這次可真是完了。
陳縣令見人都到齊了,驚堂木一拍。
“肅靜!”
頓時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犯人張四海,陳義你們是否認罪?”
陸祁言把兩人嘴裡的東西拿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一句地說道:“我沒罪,為何要認。”
“對呀,我親愛的兄長,我何罪之有?”
兄長?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般,看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她愈發好奇這其中的故事了。
陳縣令氣急,他沒有想到他們倆竟如此厚顔無恥,怒斥道:“冒充朝廷命官,拐賣人口,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
“證據齊全,由不得你認與不認,來人,押入大牢,不日,問斬!”
說完,他别過眼去,不再去看。
等陳縣令宣判完,陸祁言完全不給兩人說話的時間,直接将他們的嘴又給堵上了。
南宮芷看着他這一系列動作,目瞪口呆。
就這樣,兩人連一句話都說不了,便被拖下去了。
陳縣令似乎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南宮芷覺得無趣,什麼嘛,等了那麼長時間,就準備看一出好戲呢,結果,就這!?
陳縣令似乎是又想到還有大人在場,慌亂站起身來,走到陸祁言身前,跪下。
“請大人責罰。”
頭一下一下的重重地磕在地上,直到額頭見血。
陸祁言不忍,扶起他,道:“陳縣令,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如此。”
南宮芷在一旁問道:“不知陳縣令可否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是,都是下官愚鈍,忘了跟幾位大人說明,不如移步到書房?”
幾人沒有拒絕,陳縣令領着幾人來到書房。
待他們坐好,他給每一位倒了一杯水,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那天我帶着那些姑娘和兩位主犯回來的時候,正巧遇到我弟弟來府上找我,他這人平時比較好賭,我以為他這次又是沒錢了,來找我要錢的。”
“可是誰知道,他把我迷暈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牢裡了,之後的事情下官便不知了。”
南宮芷看着他故意隐去和陳義的事情,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真有意思,這些人看似一個個幹淨,實則裡面比鍋底灰還黑,不過這些都不在她該考慮的範圍,畢竟他确實也沒有做出傷害百姓的事情。
陸祁言懷疑道:“你弟弟做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知曉?”
陳縣令語重心長地說道:“巡撫使,有些事情太過追究對自己沒好處。”
陸祁言眯起眸子,道:“你這是何意?”
“下官隻能提醒到這,多的,就隻能靠大人自己猜了。”
陸祁言沉思,從第一面的時候,這個陳縣令就一直阻撓他追根到底,這背後到底是何人。
“好,我不問,那你總能說那個村長的去處了吧。”
“死了。”
四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他們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縣衙,來到大牢。
“何人?”
“縣令有令,放了被關押的姑娘們。”陸祁言說完扔了一個令牌到守衛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