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芷打開房門,走出。
經曆過這一遭,她面上帶着一絲疲憊。
三人連忙圍上去,周呈擠開他人,上去扶住南宮芷,臉上寫滿了擔心,問道:“怎麼樣了。”
她雖然覺得這個動作有些不妥,但是自己實在是太累了,也就沒有細究什麼。
“可以了,等她明天醒過來就好了,今晚實在是麻煩你了。”
“何談什麼麻不麻煩的,你身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回道:“沒事,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能否給我找個房間?”
陸祁言在後面看着面前的兩人,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幹脆别過眼去。
周呈帶着她來到一間房内,房間内應有盡有,裝橫華麗,跟在縣令府住的那一間,簡直天壤之别。
地面鋪着秦磚,牆面上貼着字畫,就連衡栿上都篆刻着精美的圖案。
南宮芷不禁感慨,一個小小慶雲縣的侍衛統領這麼有錢的嗎?
幾人送她回到房間便離開了。
門外,周呈一臉歉意的看着二人,道:“不好意思,家裡隻有三間卧房今晚隻能委屈兩位同我擠一擠了。”
南宮墨不在意的回道:“沒事,我們都習慣了,是吧,祁言兄。”
陸祁言點點頭,道:“麻煩了。”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南宮芷臉上,可能是這幾日太過勞累,她睡得并不安穩。
眉頭皺着,額頭冒出細汗,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突然,她從睡夢中驚醒,驚坐起來,從噩夢中緩過神來,才發覺已經天亮了。
她洗漱完,肚子發出陣陣響聲,打開房門。
來到廚房,她看見陸祁言在竈前認真的做着什麼,連她到了跟前都沒有發覺。
南宮芷出聲問道:“你在做什麼?”
陸祁言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手中的鍋鏟扔了出去,驚慌的回頭,看見是南宮芷,面上帶着一些不自然。
不好意思的摸着頭,道:“這不是想着你昨晚沒吃什麼東西,又受了傷,早上會餓,想給你做點吃的。”
南宮芷順着他的手邊望過去,發現一團黑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勉強可以稱作菜的,就那麼可憐的在鍋裡烹着。
她無奈歎氣,道:“我來吧。”
陸祁言也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實在不能入口,讓開,交給南宮芷。
南宮芷看着他一臉落寞的模樣,安慰道:“你幫我洗菜吧,早上水涼,我不方便。”
陸祁言聽見眼睛放光,開心道:“好,都交給我吧。”
兩人默契配合,很快,桌上就擺滿了美味可口的飯菜。
“去叫那倆起床吧,我去看看溫雯醒了沒有。”
“嗯。”
南宮芷推門進來的時候,發現溫雯已經起身穿好衣服了。
“怎麼樣,感覺好多了嗎?”
溫雯點點頭,随即問道:“發生什麼了?”
“先出去吧,一起說。”
等兩人到的時候,衆人已經在桌前坐好了。
南宮墨看見溫雯,上前迎接,關切的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他扶着溫雯坐下,道:“我給你說,這一桌子菜都是我姐做的,她做飯可好吃了,你多吃點。”
南宮芷在一旁看着她弟殷勤的樣子,滿臉鄙夷。
她坐下,漫不經心的開口,道:“縣令府的管家給我們下毒,對于此事我不知道那個假縣令是否知曉。”
“但是,之前那個法子肯定不行了,而且,我感覺今天那個假縣令會有所動作。”
周呈一臉認真的看着她,聽完她的話之後,思考片刻。
道:“我今天去縣衙看看再說吧。”
縣令府内。
陳縣令一早起來就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氣急敗壞,他朝着管家的方向摔出一個杯子。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是誰了是嗎?”
管家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他并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要硬說的話,他錯就錯在低估了他們的實力,沒有成功殺死他們。
想到這,他眼裡透露出兇狠的目光。
張四海在一旁寬慰道:“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趕緊想想解決辦法吧。”
“這還有什麼辦法,本來想着不打草驚蛇,等他們走了好動手,現在好了,非但驚動了他們,而且還讓他們逃了。”他越說越來氣,看着管家,道:“真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
張四海看不下去,說道:“行了,你少說兩句吧,你抓緊派人看看他們有沒有出城。”
“你的意思是解決他們?”
“難不成你還有别的辦法?”
“可那樣的話......”
張四海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着道:“你别忘了,他們不死,就是我們死。”
陳縣令掙紮片刻就做出了決定,他眼神中透露出殺意,立刻不停往地朝縣衙走去。
縣衙的衆人都還納悶兒呢,這縣令幾天都見不到人影,怎麼今天一早就過來了。
陳縣令對着一名衙役說道:“你去把周呈給我找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