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關的經曆會讓人反思過往的人生,改變未來的選擇和生活的态度。
就像在出租車上夏霖說他從此以後要愛所有人所有事。
一會兒又說上天在暗示他來民航是個錯誤。
到了餐廳又恨把食物做成這樣的廚師,不該信網紅店。
公司給他安排了心理治療師,假如這次事故給他留下創傷開不了飛機,航空公司也不能解雇他。
不然他聯系工會把航空公司告上法庭,對方就得賠一大筆錢彌補他的精神和事業的損失。
這個世界法律偏向普通人,公司集團在這種訴訟讨不了好。
在含微那個世界,同一個國家,同時代法治社會,這簡直難以想象。
錢萬爵這樣的資本家也是不可能存在的。
“看來我不用擔心解約訴訟了。”
夏霖戳着盤中食物,怔怔看着他。
“怎麼?”
想不通他居然在表演學校上大一,簽約了經紀公司。
“難道像網上說的,你家有私人飛機?”
“我媽是包工頭,我爸是護士,姥姥開農場。”
式涼也很遺憾原主沒有能稍微解釋一下這次事件的背景。
“到處都在傳你是超級富二代,你不打算澄清嗎?”
法律非常保護個人信息,原主還把賬号鎖了,人們再好奇式涼也隻能靠已知條件推理分析。
認識原主的人披露的信息則被淹沒在了五花八門的謠言裡。
“我昨晚錄了個回應視頻,發布到現在百萬播放量了。”
夏霖捧着臉陶醉了兩秒,又晃晃腦袋收斂起來。
“等錄綜藝需要上鏡的時候說吧。其餘時間沒必要暴露在鏡頭下。”
“這裡雖然難吃,私密性卻很好,”環境還有暧昧氛圍。“我考慮周詳吧?”
式涼笑着點頭。
這孩子表情真是豐富。
“你不喜歡曝光,入這行就純是為了表演藝術了?”
“主要是虛榮。”
含微那時式涼就對這個圈子沒好感,盡管商界也不怎麼樣。
“解約後會重新考慮就業方向。”
“你知道嗎,網上把你之前演的戲剪出來逐幀鑒賞,希望你退圈去做飛行員的比想你修煉演技繼續在娛樂圈耕耘的多得多。”
式涼不甚在意,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吃。
“吃不下不要勉強。”
“我覺得還行。”
“是為了讓請客的我好受嗎?”
“我不是那麼客氣有禮貌的人。”
“但你長得真的很文明。”
這是什麼形容?
“抱歉我話是不是太多了?”
“沒有。”
“那就好……我去趟衛生間。”
對面是總統主席夏霖都不怯,可是對心儀的大美人,他抑制不住緊張。
從出租車上手臂挨到後他就處于半失智狀态,滿嘴跑火車,腦子追都追不上。
五分鐘後,一個女人跟着他回來。
夏霖介紹說她叫梁猛,在國安局工作,偶然遇到的朋友。
其實是他叫來的。
式涼也不戳破,三人聊着天,愉快地結束午餐。
式涼走後,夏霖整個人洩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座位上。
“他是這邊的嗎?”
“很難說。”
“你的基達不靈了?被美色幹擾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花癡,一見美男就走不動道。”
“在事故前我出駕駛艙時就注意到他了。”
他紅着臉揉搓着自己的胸口。
“接着那些災厄和愛情的小鳥就飛來了。共同經曆那場驚心動魄百轉千回的空難之後,我百分之百确定我們命中——”
“哕……”
幹嘔是梁猛作為損友的生理反應。
夏霖滿臉寫着不滿。
“男同性戀往往行為舉止都挺明顯,裝的再好,待人的細微之處也能看出來。”
這傻小子年年都要癡戀三五次,唯獨這次像是認真的。
她撓撓臉頰:“可他就有種……脫節感。”
“什麼意思?”
“他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畢竟是天使嘛。”
“我覺得他精神、思維異于常人。”
“誰讓是天使嘛。”
“……”
梁猛哽住。
“不說了,我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