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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吃得飽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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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禾見狀,當機立斷,一把摁住了小蒲公英:倒也不是她拉偏架,阿秋腳鐐雖然除了,腿卻依舊壞着,站不起來一點,真個打起來,隻能趴在那兒挨老揍,沈渙眼下雖是個小蒲公英模樣,但看他沖上去那架勢,俨然是要和對方玩命……

樓小禾夾在兩隻狗中間苦口婆心地勸架,也不耽誤她趁亂摸了好幾把小蒲公英的腦袋——

沈渙的狗頭毛茸茸,手感絕佳。

……

樓小禾雖也是個犬妖,卻完全沒辦法變原身,于犬妖而言,這本該是與生俱來的本事,但她打小就不會,死去活來一回依舊不會。

“隻能說什麼人撿什麼狗,笨死你算了。”沈渙罵罵咧咧地走了。

送走沈渙,樓小禾摩拳擦掌:準備和小狗一起吃飯。

……

“哕——”

樓小禾放下碗,木着臉擡眼看對面。

沈渙帶來的狗糧,除了腦花血旺,還有牛剁生——這是沈渙最愛的下酒菜,新鮮生牛肉細細切脍,用鹽巴、蔥姜末、野花椒、野八角等香料勻勻拌了,直接生吃,給小狗帶的這份并未加料,原汁原味,很合它意。

隻是苦了樓小禾,坐在對面,夾一筷子裹炸菊花腦,薄脆清香,入口即融,菊葉清爽的甘甜正彌漫開來,冷不丁被一股濃重的腥氣劈頭蓋臉打斷。小狗擺脫了勒嘴的項圈,飲血啖肉好不暢快,吧唧聲大得像海浪,在小小的飯桌上掀起縷縷腥風,陣陣血雨。

“哕——”

樓小禾綠着臉,忍無可忍,終于起身,連狗帶糧端回了廚房裡的竈台上,對着牆壁的方向。

有些事,強求不得。

*

“我不懂,每日到樓小禾跟前晨參暮省究竟有什麼意義?你若真個放心不下她,何不索性将她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我每日裡也不是閑着沒事幹,天天屁颠屁颠往她那小破院子跑,最近更過分,就連她養的那隻傻狗也敢騎我頭上來了!”

沈渙這幾天越看樓小禾越不順眼,趁着找柳含煙彙報工作的機會,大發牢騷。

他已經做好被柳含煙一腳踹出二裡地的準備了,柳含煙卻隻是看着他,喚他:“沈渙。”

沈渙一滞,迎着她的目光,對視了片刻,到底敗下陣來,别開視線,道:“……我隻是不明白。”

“有一件事,我卻始終放心不下。”

柳含煙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過話,沈渙靜靜地聽着,心頭莫名泛起波瀾。

“夜台那日,阮從謙斃命時,老大說了一句話,你可還記得。”

——“誅阮賊者,一壺天,樓小禾。”

沈渙當然記得,就是因為這句話,籍籍無名的樓小禾,一夜之間成了被整個仙門緝殺的一壺天頭号餘孽。

“你以為,她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沈渙眉頭微沉:“什麼意思?”

“你之前不是帶了個斜眼來懸壺堂,還記得他說過什麼嗎?”

沈渙苦思冥想,終于,拍手道:“想起來了!他說樓小禾是個雜……咳咳,是那阮賊的骨肉。”

“不錯,那麼,樓小禾這個名字,除了我們一壺天的人,還有誰會知道?”柳含煙從未像這般耐心地循循善誘過。

沈渙跟着她的思路,走得還算順暢:“鳳麟洲……芙蕖夫人!”

“也就是說,她是故意把自己暴露在芙蕖夫人面前……”沈渙沉吟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她定是想讓人把自己手刃親爹的消息帶回去,好氣死芙蕖這個惡毒後媽。”

“……”

柳含煙不言語,就這麼無波無瀾地,平靜地看着他。

好一會兒,沈渙才遲疑道:“……莫非,她在釣魚?”

這個魚,自然就是芙蕖。

柳含煙颔首。

“為什麼?她想做什麼?”

“無論是什麼,很明顯,她沒有要帶上我們的打算。”

“不帶我們,帶芙蕖是吧?”沈渙覺得荒唐,嗤笑了一聲。

“好笑嗎?”柳含煙沉聲道,“沈渙,你扪心自問,哪怕一次,你可曾有一次,真正把她當做過我們的老大?”

沈渙一心虛,調門就不自覺擡高起來:“一碼歸一碼行嗎,所以呢,所以她自作聰明自作主張自以為是還有理了?”

“她瞞我們,是因為不信任,不信任,是因為從不曾把我們當做自己人,就像你從不把她當老大一樣。”

空氣仿佛凝固了,良久的沉默,柳含煙忽然垂下眼睛:“你知道,樓小禾投弱水那天,天君站在屍山血海間,見到我時,問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沈渙心亂如麻,他想,高冷寡言如柳含煙,今天怎麼這麼多話,還老問他一些根本回答不了的問題,顯得他像個傻子。

“天君問我,小禾晚飯吃了什麼,吃得飽不飽,他離開的時間裡,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話留給他……

“我說,樓公子晚飯吃得很香,每一盤菜都吃得見了底,回孤山别院的一路上,飽嗝打得震天響。

“樓公子下學路上,幾乎就要赢下奇獸居的賽事,差一點成了玉山靈狡獸的主人。

“樓公子用過晚膳,回到孤山别院的書房,說要在裡面看看醫書,順便等天君回來……”

淩霄大攝的反噬發作了,柳含煙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語氣卻若無其事:“她在做所有這些事的時候,已經決心要去赴死了。可不可笑,我們所有人處心積慮都沒能夠毀掉的神龍符,最終竟要靠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用死來成全……沈渙,你難道就不羞愧嗎?”

沈渙那始終高高昂起的頭顱此刻低垂着,看不清神情。

他從來都是一個随性而為的人,凡事過心不過腦,此刻,竟然破天荒地開始思考起來:自己真的過分了?他也沒有柳含煙說得如此不堪吧?難道他沈渙真就這麼該死?

漫長又沉重的靜默。

“我知道了。”沈渙終于開口打破沉默,“我會改。樓……老大最近好像不那麼見外了,大事小事偶爾也會找我出力,我再加把勁,說不定她哪天就願意和我們坦白一切,芙蕖的事也能找我們一起商量着行動……”

話猶未完,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柳護法,沈護法,有樁急事,我需要和您二人商議一下。”

樓小禾站在門外,神色誠懇。

柳含煙和沈渙交換了一個眼神,沈渙甚至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莫名其妙有點想哭,心情極其複雜:三分委屈,七分欣慰,委屈于柳含煙方才把話對他說得那麼重,欣慰于樓小禾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什麼事?”柳護法問,向來冷淡無波的語氣裡,竟隐隐含着一絲希冀。

樓小禾邁進來,走到二人跟前,扭捏了一會兒,道:“已經好幾天了……”

柳含煙和沈渙不自覺地身形前傾,然後聽見樓小禾說:“阿秋就是不拉屎。”

“……”

“……”

柳含煙心如死水:“阿秋是誰。”

沈渙面如死灰:“就我和你說的,老大養的那條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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