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做什麼?”
“告訴他今晚的情況呗。”葉盈盈聳肩,“先前他隻跟我說過那妖獸不會主動攻擊人,如今這情況,要麼是他撒謊了,要麼是出變故了。
“不管是哪種齊公子都得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葉盈盈說的理所當然,可一旁的秦芷箐卻面色凝重。葉盈盈看在眼裡,忍不住發問:“秦小姐,先前那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在外面真的有情郎嗎?”
“沒有。”秦芷箐果斷回答,看向葉盈盈的目光隐隐有些愠怒,“你腦子裡都裝的什麼東西?”
“你這是什麼眼神?”葉盈盈不滿的瞪眼,“還不是你太奇怪了,說齊公子對你好還不承認!我就搞不懂了,你倆馬上要成親的關系,有什麼好抗拒的?”
秦芷箐煩悶地瞥開眼:“隻是娃娃親罷了,我和他沒有感情基礎。”
“可我看齊公子對你……”
“夠了!”秦芷箐厲聲打斷,她直視着葉盈盈的眼裡封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這事還輪不到你來勸我。”
葉盈盈啞然,自讨沒趣地閉上了嘴。不提就不提,我還不稀罕呢!秦芷箐這一吼讓葉盈盈心裡對她剛剛升起的好感頓時又跌落到了零點,沉默片刻後,葉盈盈眼不見為淨,自己先回了客棧。
她氣呼呼地換下夜行衣躺上床,心裡越想越郁悶,秦芷箐既然不喜歡齊铄珺又為什麼要嫁給他?她可是群英會的第一名啊,按理說頂着這種名揚天下的頭銜還怕找不着一個如意郎君嗎?何必死守娃娃親這種陳年舊約?
還是說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跟她被人威脅去取青冥真火有關?葉盈盈忽然發現,自己并不了解秦芷箐,白日裡在齊铄珺和趙逾霄面前,她總是儀态端莊,矜持不苟,幾乎不顯露任何情緒,是個标準的世家千金。而晚上面對自己的秦芷箐,雷厲風行,果斷決絕,有情緒都會直白地寫在臉上,倒是更像個活人。
葉盈盈意識到,秦芷箐白天和夜裡簡直是兩幅面孔,反差雖算不上巨大但也足夠鮮明。
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什麼呢?葉盈盈翻了個身,心裡冒出一個猜測:或許答案藏在秦家内部。
第二天,葉盈盈早早便起身下樓,看見趙逾霄時,她毫不猶豫上前叫住了他。
“盈兒姑娘,今日這麼早?”趙逾霄滿臉驚訝,伸手遞給她一個包子,“吃不吃?”
葉盈盈接過包子,一口咬掉一大半,嘴裡含糊道:“咱們去見齊铄珺。”
“見他?這麼着急?”趙逾霄也往嘴裡塞了一口,“你昨晚又出去了?”
“對,有要緊事得告訴他。”葉盈盈點頭,兩三口就吃掉了一整個包子,完了舔唇道,“趕緊的,帶我去找他。”
“行行行。”趙逾霄吞掉最後一口,拍了拍手,“他這個時候應該在自己府上,我帶你去。”
“去哪兒啊?”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隻見巫玥走到他們二人之間,興緻勃勃地問,“大清早就這麼匆忙。”
“嘶……你個烏鴉嘴!”葉盈盈見到巫玥,忍不住想起昨日她朝自己比劃的手勢,忍不住斥道,“昨晚我差點就被妖獸咬掉腦袋了!”
巫玥先是有些驚訝,後又不禁笑了笑:“這麼快就靈驗了?我以為會再晚一點呢。”
咒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葉盈盈氣的牙癢癢,但又不能真動手打她。
“你氣什麼?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嘛。”
“快别說了,我怕又給你說中了。”葉盈盈拿過一個包子就往她嘴裡塞,随後催促趙逾霄道,“走走走,趕緊走!”
趙逾霄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帶着葉盈盈就往外跑。巫玥眯眼看着兩個匆忙遠去的身影,吐出嘴裡的包子不屑道:“有什麼好急的,再急也趕不上了……”
葉盈盈同趙逾霄來到齊铄珺府邸的時候真的沒趕上,問了門口的侍衛,說他已經去了秦芷箐的住所。兩人于是又驅車前往秦芷箐那邊,剛到門口就撞見齊铄珺的馬車從另一頭趕來,和齊公子一起下來的還有個提着藥箱的老郎中。
齊铄珺撞見他倆有些意外,先囑咐一旁的家丁帶郎中先行進去,自己則朝葉盈盈和趙逾霄解釋道:“芷箐今早高燒不退,狀況不是很好。”
“她生病了?!”葉盈盈驚呼,覺得難以置信,“怎麼會,她昨晚還好好的……”
“我也想問你怎麼回事。”齊铄珺面色沉重地揮手,“進去說。”
他帶着兩人來到一間偏房,關上門嚴肅地質問葉盈盈:“你們昨晚發生什麼了?”
“我就是陪她去了趟祖地,然後我倆在試機關的功夫,那青金犼突然蹿出來襲擊我們。”
“襲擊你們?”齊铄珺挑眉,面露疑惑,“不應該啊……我爹說那青金犼不會攻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