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他給身旁的喜公公遞了一個眼神,喜公公立刻将早就準備好的聖旨打開來宣告。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謝書群、李堇葵,骁勇善戰、勇猛果敢、德才兼備,特此封為關西副将,封号淩雲、鎮西,賞黃金萬兩、錦鍛千匹,以彰其功!欽此。”
“謝主隆恩!”兩人異口同聲地下跪接旨道。
天軒帝一臉慈祥地看着這些後起的新生們,眼裡是止不住的滿意。
退朝後,李堇葵正準備拉着謝書群回靜雪閣,喜公公卻從身後趕了過來,叫住了他們。
“二位将軍請留步,陛下有請。”他笑眯眯地看着兩人。
李堇葵機靈地反應過來,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她看了看謝書群。
謝書群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随後說道:“走吧。”
與此同時,一臉難看的華王散朝之後,叫來了身邊的心腹。
“去查下這個謝書群是個什麼來頭,找到當初處理那個孩子的穩婆,問清楚孩子到底解決了嗎!”他咬牙切齒地看着不遠處被李堇葵圍着笑的謝書群。
“一群廢物,做點事情都不利索!”
他深呼吸了一口,思緒不經回到了十九年前。
是雨夜,天空中不停地打着雷,惡劣的天氣下暗藏着陰謀的氣息。
燈火通明的殿内,不停有侍女端着熱水和血水進出,而即将要分娩的婦人,正是當今華王妃。
因為過度勞累導緻她在不停地出汗,發絲被汗濕透緊貼着王妃白皙的臉頰。
“使勁啊,王妃!”穩婆在一旁有經驗地指揮着。
而在如此緊張的屋子的隔壁,也同樣有着一個女人正在分娩着,鄒萦這邊的情況比聞秀更嚴重。
為了和王妃同一天生産,她不惜服下導緻小産的藥湯,此時正腹痛難忍,撕心裂肺地在床上掙紮着。
“我不生了!啊啊啊啊啊!”她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鄒韶光一臉冷血地在一旁守着,一聽見她說這樣的話,“啪”地一下扇在她臉上。
語焉不詳地警告着:“别自作主張,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鄒萦本就難受,挨了這一巴掌更是痛苦,大顆大顆的淚水混着汗水順着臉頰流進發絲。
“對不起,母親。”她嗚嗚咽咽地哭着,隻能打碎了牙和血吞。
而等待分娩的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此時正在站在殿前等待着,這是一場陰謀的起點,他絕對不能接受有任何差池。
半柱香後,鄒萦的那個屋子裡終于傳來微弱的嬰兒哭啼聲,葉自省大喜過望,擡腳就往鄒萦的屋子裡走過去。
一進門就是濃烈的血腥氣味,鄒萦滿臉蒼白地攤在床上。
“阿萦,你辛苦了!”話是這麼說,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反倒是遮不住的野心。
“計劃過半。”
鄒韶光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些笑容,一旁的穩婆将早産兒包好,等待着王妃将孩子生出,便立刻狸貓換太子。
這邊生下孩子後不久,隔壁也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與這邊的不同,啼哭聲強有力,生命力頑強。
穩婆蓄勢待發,躲在前去照看王妃的華王身後,繞開了所有人的視線,趁聞秀還無力坐起的時候,将真正的華王世子換了出來。
等到穩婆抱着孩子出去後,聞秀終于喘夠氣,她滿眼愛意地看着坐在一旁的華王。
“自省……我想看看孩子。”華王妃的語氣裡,是剛生過孩子後遮不住的虛弱。
“好,快将孩子抱來。”華王笑着,虛僞地将不是聞秀親生的孩子抱到她身邊。
聞秀滿臉母愛地看着葉自省懷裡的孩子,柔聲道:“自省,我已經想好孩子叫什麼了。”
“你說。”
“就叫舒嘯,登東臯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妾希望他一生平安幸福,自由無拘。”
“好,就依你,孩子叫葉舒嘯好不好?”
葉自省在這邊上演着負責暖心的丈夫,而真正的華王世子被穩婆抱到了河邊。
河水湍急,穩婆并沒有将孩子溺死,反倒是将襁褓遞給河上的船隻。
為了活命,穩婆決心将給孩子留下來,作為自己能活下去的把柄,她小心謹慎地對着自己的遠房親戚吩咐道:“一定要将這個孩子養下來,一定一定!要是他死,那我們都會死!”
“我每月會托人給你們送錢,不要告訴他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