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昏迷中,隻有林瀾和許如歸還是清醒的,于是她倆攜手将衆人帶回客棧療傷。
許如歸本也身負重傷,可神奇的是,在她接受神力之後,身上的傷勢都詭異般恢複,就像她從未被傷過。
“師祖,師傅她......”
在處理完其他人傷勢後,許如歸來到了林聽意所在的房間,看到林瀾也在,就想着将心底裡的疑惑問出。
可她還未說完,便被林瀾打斷。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林瀾正在為林聽意擦去額上的汗水,“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待到時機成熟,小意會親口告訴你的。”
許如歸疑惑,這裡隻有她們三人,還有什麼是她作為徒孫不能知道的事嗎?
林瀾擡起頭,正對上她棕色的眼睛。
她問:“我見你把那副空皮囊帶回來了,是有什麼打算嗎?”
許如歸渾身一激,抿唇沉思許久,最終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林瀾心如明鏡,起身走到許如歸身旁,輕輕拍她的肩,一聲意義不明的歎氣後,就離開這個房間。
臨走前她還囑咐一句。
“小意是因靈力耗空才昏迷,并無大礙,今日之事,還請你保密,勿要向任何人提起小意身上的力量。”
關門聲響後,許如歸緊繃的身子瞬間放松,她坐到床邊,看着昏迷不醒的林聽意,眼神開始有些渙散,心底裡複雜的情緒也悄然勾起。
這些年來,她因自己的疑心有意疏離林聽意,可她忘了,以林聽意的心智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是她錯了,太過偏執的相信自己所見,也太顧及臉面不願承認自己錯了。
她一直膈應着,認為林聽意有心利用自己,所以才不願深入了解林聽意,可如今,林聽意在舍命救她的一瞬間,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瞬間崩塌,伴随着膈應一起消失。
“不要......不要......”
林聽意的呓語呢喃引起許如歸的注意,目光重新彙聚落在林聽意的臉上。
也不知道她夢見什麼,眉頭緊湊,面露難色,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出,嘴裡還在細細碎碎的念叨什麼。
她平時睡覺都這麼難受嗎?
許如歸沒由頭的想。
“瑜兒......”
許如歸拿出帕子正在為她擦汗,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手正欲離開,就被毫無意識的林聽意緊緊攥住。
“瑜兒......”
“我在。”許如歸回應着。
她聽不清林聽意嘴裡在呢喃什麼,隻能極力俯身,誰料那林聽意出手環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的圈住。
“師傅......”許如歸不知所措,她從未與人有如此親近的動作,面對近在咫尺的臉,隻能用手苦苦撐着。
否則就要貼在一起了。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好像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許如歸就聽見了,那是林聽意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強健有力,似是在說林聽意活得很好。
靠的如此之近,許如歸很是不習慣,騰出一隻手想要去撥開林聽意的手,誰想越掙紮,林聽意就圈的更緊,于是她不得不保持别扭的姿勢,任由林聽意這麼做。
林聽意迷糊的呢喃聲也漸漸變得清晰。
“瑜兒......不要走?”許如歸複述一遍,覺得好生奇怪。
她側頭想要聽的更真切些,可那唇瓣不慎觸碰到林聽意柔軟的臉頰。
其實也沒什麼,可這姿勢奇怪,思想也變得奇怪起來。
思想就像那雲朵一樣,飄飄忽忽的,她不再好奇呢喃些什麼,而是盯着林聽意的臉,心底裡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臉會如此的軟呢?
撲通撲通——
她又聽見林聽意那強有力的的心跳聲。
許如歸的目光在林聽意的臉上慢慢遊離,那白皙的臉頰透着點紅暈,光是看着就覺得軟,讓人禁不住想要捏一捏。
可是現在這個姿勢很難捏诶......
許如歸就這麼盯着林聽意,大腦放空着。
突然,也不知想到什麼,她鬼使神差的,不受控制般親了上去。
在觸及到那片柔軟之後,她才深刻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再也顧不及林聽意怎樣纏得緊,許如歸瞬間從這種奇怪的姿勢掙脫開來,退了好幾步,離床遠遠的。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為什麼會這樣......
許如歸也被自己的舉動所驚,手腕處漸漸泛着熾熱,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手,突然想起來某個人。
撲通撲通——
怎麼又是心跳聲?
許如歸看着躺在床上的林聽意,無措中有些詫異。
離那麼遠也能聽見心跳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