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秒她才反應過來。
這是她自己的心跳聲。
察覺到自己變得愈加奇怪,許如歸吓得趕緊離開這裡。
*
邢孟蘭醒後來到江城北邊的荒地,不,現在已經不能被稱為荒地,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已變得生機勃勃,與先前的模樣大大不同。
“恭喜宗主。”見到那名女子,邢孟蘭忍不住高興道。
那女子輕笑,不屑的說:“區區小事,竟險些搭上自己性命,就這樣也敢向我道喜?”
“若是展現實力豈不是在暴露?”邢孟蘭也不惱,上前幾步想要倚着她,嬌聲道:“宗主這是在關心我?”
女子退後一步不讓她靠着,看着眼前的景色,沒有回答邢孟蘭,隻是伸着手,像是在要些什麼。
邢孟蘭心若明鏡,拿出彘的内丹雙手奉上,可在女子即将拿走時,反手握住。
她一邊撫摸那雙細膩的手,一邊感歎道:“宗主保養的果然極好......”
女子冷笑,抓過内丹就抽出自己的手,邢孟蘭可惜的啧啧歎氣。
“你去替我盯着許如歸。”女子連個正眼都沒瞧,就将下一個任務布置給邢孟蘭。
邢孟蘭不甘着,來到女子跟前,想要更加引起注意。
“那我的獎勵呢?”
此話問出,女子也隻是瞥一眼,轉過身說:“下次再說。”
邢孟蘭洩了氣,眼珠子一轉,随後用着威脅的語氣道:“那下次的獎勵我要翻倍!”
女子不語,隻點了點頭。
邢孟蘭粲然一笑,轉身就去找許如歸,她先回到客棧,在每個房間都沒找到後,思索片刻,就一個傳送來到許宅的祖墳。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邢孟蘭心情大好,朝着那個寂寥的背影笑道:“不猜猜為什麼我能找到你?”
許如歸正将一個木盒放入挖好的洞裡,然後将土一點點蓋住。
“不想猜。”她正忙着,現下不想理會邢孟蘭。
邢孟蘭大步流星而來,看到她的所作所為,皺眉疑惑道:“這是你兄長?”
許如歸沒有回答她,邢孟蘭故意又說:“親手殺死親人的感覺不好受吧?”
“邢孟蘭!”許如歸出聲呵斥,手裡抓住的泥土也忍不住丢向邢孟蘭,“我兄長早就在幾年前死了。”
邢孟蘭身手矯健的躲過,心有餘悸道:“許如歸,你這做法很像個小孩子啊。”
“行了,你少說幾句。”左蕪的身影從黑暗閃出。
兩人都沒料到左蕪也在,紛紛吓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去看左蕪。
邢孟蘭說:“嚯,居然連你也在,真是熱鬧。”
左蕪黑着臉,拽住邢孟的手往旁邊走,“閉嘴你吧,讓她安靜安靜。”
許如歸憤憤然看着這兩人離去,加快埋東西的速度。
待她完成此舉,轉身要離去之時,看到了躲在暗處的左蕪。
“你為什麼要跟着我?”許如歸沒好氣問道。
從她離開客棧之後,她就察覺到有人在跟着自己,由于對方沒有出格的舉動,她也不想多加理會,沒想到這個人是左蕪。
左蕪糾結許久,“你想知道許公子為什麼成為修魔使嗎?”
“他早死了,八年前。”許如歸聞言看向左蕪,棕瞳看起來一如既往,隻是那表面水潤潤流光看起來像是結成了冰,冷冷的,“後面我們所見的,不過是利用他的皮囊作惡的修魔使,别搞混了。”
左蕪被許如歸這态度整笑了,她舔唇,想要把無意間窺見許如輝的經曆說出,可偏偏看着這雙冰冷的眼睛,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莫名的想到幾年前。
“假作真時真亦假,許多事不需要那麼究其根底,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會舒心許多。”
這是許如歸說的,左蕪已經記不清當時經曆些什麼,隻記得許如歸說過這句話。
許如歸還是很不願意接受現實的吧,畢竟曾經最敬佩的人變成這樣......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許如歸見左蕪許久未有動靜,便繞過她徑直離開。
許如歸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林瀾。
“此次遊曆任務完成,還請問下一步是......”
“完成?你确定?”林瀾看着許如歸呈上的任務冊,卻沒有接住。
“難道......沒有嗎?”許如歸有些疑惑,見林瀾不接,隻能将任務冊收回。
“你有見到黃歧的魂魄碎片嗎?”林瀾問。
“沒有。”許如歸握住任務冊,低眉思考後說:“我還想問此事,這魂魄碎片該要如何尋找呢?”
林瀾手中化出個法器,那法器形似玉盤,上有許多刻痕,像是某些古老的象形文字。
“這是尋因盤,可助你找到魂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