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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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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徐牧野納悶兒得很,李陵很不對勁,不僅對張小姐重新采訪一事過分熱情,更是因為她不接電話而重撥了三次。

“哎,說不定人家正忙呢!”徐牧野遊刃有餘地打着方向盤,車身像個泥鳅一般,來了個完美的側方停車,“還得是我,否則這麼小的車位誰能停得了?诶,子超家在幾樓來着?好久沒來了都…”

徐牧野自顧自的下車,他往前走了好久,才發現李陵根本沒下車,他慌慌張張地跑回車那邊,正準備道歉,李陵朝他伸過手來:“車鑰匙給我。”

徐牧野來不及思考,機械性地遞過鑰匙,直到李陵打燃了汽車,才追在車屁股後面問了句:“你去哪啊?不去子超家了?有好多制作人呢...”

原路返回,李陵幾乎把油門踩到底,跨海大橋上的海風像是開了加速器,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臉上。

徐牧野的電話不接,李陵的消息不回,這不像她的作風,連宿醉都開着手機鈴聲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種情況。

李陵在路上想了很多種可能,然而他的千百種思緒不約而同地來到了浴室裡那把不那麼鋒利的瑞士軍刀。

“沒事的,沒事的...”李陵不停的念叨着,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别人。

他幾乎是狂奔回家的。然而他仰起頭看向那片黑色得窗戶時,深深的不詳之感令他恐懼。

他根本感覺不到打開門時自己的手在顫抖,隻知道那漆黑寂靜的屋子充滿了她和死亡的氣息,不對,還有一種聲音,像是一隻小貓,在微弱地求助。

他第一時間跑進浴室,瑞士軍刀還在原處,周圍也沒有人躺在血泊中,他順手将刀收進自己口袋。

沒有張流影的蹤迹,李陵總算松了口氣,他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自嘲一笑:自己到底在慌什麼?

腳邊是那隻髒兮兮的小貓,它用那隻像拇指一樣粗的胳膊不停的拍打着李陵的鞋子,李陵以為它是求摸摸,便勉強蹭了蹭那黏糊糊的小腦袋,誰知這小家夥非但不領情,還拿爪子抓他,他連忙收回手來,輕輕地将小貓推向一邊。

也許是餓了,也許是冷了?他四處張望,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暫存這小家夥。茶幾上有一個紙盒,發現正合适,他走過去,拿起紙盒,終于發現了盒子下面的紙條。

“小乞丐(抱歉又忘了你的名字):

這是我撿的另一個小乞丐,是隻小貓,瘦瘦小小的,真的很可憐。以後呢,她就跟着你了,如果你還記得這幾天的收留之情,我想要它跟我姓,名字嘛,你取吧。

說實話,我從不救動物,即使心已經很痛很痛了,也不會救他們。但奇怪的是,這次我把它帶回家了,因為我一想到有你,就放心下來了。

答應我,以後不管你去哪裡流浪,都要帶上它啊,有個伴兒,比較容易幸福。

千萬不要像我,無用地活在人間,破壞别人幸福,傷害别人感受,沒有愛人沒有朋友,隻有恨我的人。

多的話不說了,祝你好,祝它好。

來生再見,

張流影”

看完信的李陵沁出一陣冷汗,那一刹那幾乎感覺不到心跳,那股死亡的氣息再一次襲來,他知道,這次分秒必争!

他瘋狂的搜尋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幾乎咆哮的喊着同一個名字,黑暗中他的眼圈通紅,像是可以生吞一頭牛的悲憤。

終于在二樓找到了躺在床上的張流影,她的臉上滿是傷痕,嘴唇泛白,他抱起她,才發現她的枕頭已被淚水染濕,血與淚交融,在淡色的枕頭上開出一朵朵嬌豔的花。

而她的皮膚,是冰冷的,刺痛他的冰冷。

那一刻悲憤被無盡的憐憫所取代,他的思緒迅速回到了初見之時,那時的她也不快樂,正是那股濃烈卻無法言說的悲傷深深地吸引着他,那時他便知道這女孩身上帶有某種緻命的情節,然而那正是讓他數次跌落深谷的原因。

隻要你醒來,我怎樣都可以...他的心裡始終重複着這一句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本是帶着祈禱的初衷,最後卻變成了無端的自我詛咒。

隻要你醒來,我願再經曆一次那樣的跌落...人生最慘痛的跌落...

求你了,求你...

那晚很長,李陵不知道他是怎麼到的醫院,更不知道那冰涼的,癱軟在病床上的人兒,是如何被推進搶救室的。消毒水,酒精,刺眼的白色和來往的醫務人員,這一切的一切都組成了一場噩夢。

他徹底失去她的噩夢。

坐在急救室的門口,護士小姐讓他補填病人信息,他無知無覺地全部填下了自己的信息。

“李陵?”護士小姐離他不遠,正與同事耳語,“我還以為是某個明星呢,就那個…Thousand的吉他手,宋遊,不過也對,人家宋遊有女朋友,肯定不會大半夜送别的女人來急診室的…”

李陵盡數聽入耳,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他人生中最難以啟齒的一件事,正是拜此時正在急診室不明生死的女人所賜。

每次徐顔心靠近而他無法拒絕的時候,每次當人談到過去他難以言說的時候,每次回憶起多年前那個晚上的時候…這些都是張流影的錯。

而這個女人,隻是在幕後揮了揮翅膀,便養成了兩個人人生的蝴蝶效應。

李陵拿出了那個觸碰過張流影動脈多次的瑞士軍刀,它被打理得那樣幹淨清爽,卻曾經一次次接近死亡…他将軍刀用力刺入腕部,那樣疼,卻不見血,他試圖再紮深一些…原來想要流血,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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