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阿辭,東西拿好了,去找你二伯彙合。”雲澤清拎着行李箱對沉浸在遊戲世界的樸辭浔說。見小孩沒反應,雲澤清看向一旁正看着熱鬧的遊時肆,示意。
遊時肆輕咳一聲,彎腰,看向小孩屏幕,“走馬,将軍。”
樸辭浔正思考下一步怎麼走,便被突然一句“将軍”打斷。
“哥,你幹嘛?”樸辭浔不耐煩擡頭。隻見頭還沒擡起來邊被手拍了一下腦袋。
“做什麼?”雲澤清勾起的嘴角已然拉平,嚴肅地看着小孩。
樸辭浔莫名感到身後一痛,“沒……沒什麼,老師,哥,我……”話還沒說完便被遊時肆揉了揉腦袋,遊時肆把小孩摟過,“傻愣着幹什麼,還不下車。”樸辭浔悄咪咪看向雲澤清,隻見雲澤清已然把自己行李一塊帶上。
“還不走?”雲澤清無奈地笑了笑。
這一邊,蘇淮林和任煙正一起在菜市場讨價還價,“林哥在想什麼?”“在想還需要買什麼?”
“诶,煙煙,吃魚嗎?”
“有無骨的魚嗎?”
“清蒸吧。”
任煙家,
任葵玉正洗着照片,“我說,二哥,你們怎麼就拍這麼點,加起來都湊不出一個手掌的指頭。”
白斯清洗着水果,懶洋洋開口,“說得好像你自己同煙煙就拍了很多一樣,阿玉,說句實在話,你同煙煙最需要溝通了。”
任葵玉的動作微微一愣,“二哥為何這樣說?”
“煙煙,行止有度,她是克制的……甚至對待你,更克制。”白斯清的聲音遠遠傳來。
“二哥這話便不對了,若她對待我更克制,便不會耍無賴要跟我一起走。”任葵玉低着頭,張了張口。
“咔哒。”洗好的水果放在任葵玉面前。
“那你想過這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狀态嗎?”白斯清坐在一旁看着任葵玉。
“是……不同……以前的煙煙哪怕我動手了她也隻是自己受着……”
“阿玉,煙煙在是在無數次心裡準備後……伸出手,你現在牽上了,就一直牽好。”
任葵玉來到任煙的小房間,坐在躺椅上,閉着眼,
那一年,任葵玉急着出門,突然被任煙抓住手,“媽媽,你總和煙煙說,爸爸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通過執行任務保護我們……可是,我同學他們說其實是爸爸不在了……去了天堂……永遠不回來了……您在騙我。”
任煙擡頭看着任葵玉,眼底發紅。
“聽誰說的,你願意聽他們的就别信我。”任葵玉冷冷地低頭,拂袖離開。
“媽媽!”任葵玉沒有回頭,也沒有頓住腳步,反而是快速離開。
“”“老師!二叔!我們回來了!”白斯清看着大包小包的兩人,忍不住一笑,“不是去買菜?怎麼買回來一堆不相關的?比如零食,飲料?”
“诶,老師這就不對了,都和吃喝有關怎麼會不相關。”蘇淮林一邊放東西,一邊回嘴。
任葵玉一下樓便目睹了這一幕,問,“那兩個小家夥,有沒有考慮過我們很快就回去,吃不完怎麼辦呢?”
任煙悄悄開口,“怎麼會吃不完?”
聲音是小,但在這安靜的屋子裡卻顯得巨大起來,衆人都聽見了。
任煙意識到後僵硬住了。
“咳,煙煙,說的也沒錯,畢竟我們這麼多人呢。”蘇淮林找補道。
“若是真在兩三天裡吃完了,恐怕有人就該挨揍了。”
門口傳來雲澤清悠悠的聲音。
“大伯!”“哥!”“時肆哥!”“二叔,任姨!”
“嗯,你們幾個,悠着點,小心吃多了走進醫院。”雲澤清看着面前的小孩們笑着開口。
“二叔,任姨。”遊時肆看着兩位長輩。
“喲,大忙人回來了。”白斯清此時冷眼地看着遊時肆,卻被任葵玉一手拍在胳膊上。“幹什麼呢?小時肆剛回來呢!”
“去放東西,順便準備準備。”雲澤清拍了拍遊時肆肩膀,在其耳邊輕聲道。
“還愣着?”白斯清沖着遊時肆說。
“是……”
等幾個小孩都散了,雲澤清拽着白斯清進了廚房。
“哥,你幹嘛!”
“做飯!不然等你想起,都餓得動彈不得。”
見雲澤清系好圍裙,“不是哥,我來就好,你去休息……”白斯清說着卻被雲澤清趕開。
“我怕你心情不好,不分糖鹽。”
“噗嗤!”任葵玉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這麼一句話。
“阿玉來了,小白你呢就去找小家夥們玩吧,别太過火。”
“别叫我小白!跟寵物一樣!”白斯清不滿地回嘴,腳卻老實地往外走。
遊時肆待在房間裡掏出一份巨厚的檢讨書,猶豫着要不要下樓,便聽見敲門聲,“扣扣,小時肆,開門。”
“二叔……”
雖說一開始白斯清冷聲對待遊時肆,但到底是滿意的,看着面前溫文爾雅的青年,白斯清示意遊時肆坐下。
“需要十分鐘組織語言嗎?”白斯清看着遊時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