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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東澧風雲(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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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沈景喻卻一眼墜入了那女子的“陷阱”

“算算日子,父王今個兒應要出關了。”

鬼域公子府之中,一身着一襲招搖紅衣的披發鬼魅吊兒郎當地倚于椅上,它垂首随意酌着酒,邊酌邊向坐于它對旁的另一青衣鬼魅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嘴。

那青衣鬼魅倒是未有它這般沒有規矩,坐得極為端正,但在聽至它如此說道後,二目閃了閃,也不規矩了:“父王要出關了?甚好甚好!終不用受那鬼婦人的折磨迫之矣!”

自父王閉關、太子薨後,那鬼婦人便似瘋了一般,整日監視它們兄弟幾個,惹得它們不得安甯。

而那鬼婦人的此之作為,它也當然知曉為何。

生于帝王之家,政權争奪早已為家常便飯,或是生于底層,成為那奔波生計的流鬼,授之以柄,或是不擇手段、巧立名目,成為那萬人之上的生殺者,主宰一切。

它生來便不喜紛争,最是厭惡此等為而權手足相殘、戚戚具爾之事,然它這般所思所想,于這暗流湧動的鬼域之中,亦皆過分天真,畢竟身為鬼王之子的它,怎會置身事外呢?不論是那真野心,還是假天真,入了鬼域,便得為其折腰。

從未有任何生于帝王家中的宗親貴胄可得以幸免。

“可……二哥是如何得知父王今日出關?”一頓興奮過後,青衣鬼魅卻又焉了些個下去,蹙眉問道。

二公子悶了口酒,面不改色,又帶着些個揶揄打趣,朝它笑道:“五弟啊五弟,為兄平日裡沒少教你要懂以察言觀色、未雨綢缪罷,瞧瞧,現下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青衣鬼魅有些窘迫與害羞,它摸了摸腦袋,傻笑道:“二哥,朱兒知錯,懇請二哥大人不計小人過,再而授之。”

二公子似是被它“取悅”到了,笑意加深,它便承了它那“大人不計小人過”,繼而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可授五弟的‘高深’之法,不過是使了小計在鬼婦人身邊插了幾探子罷了,當初此之作為,思來便是起個監視之用,畢竟,你我與那些個手足,皆為它的眼中刺,若不防着點兒,如何死的皆不知……當然,此事也不可聲張,若讓旁的鬼聽了去……”

還未待二哥道完,青衣鬼魅便伸手作誓:“二哥且放心,朱兒嘴甚嚴,定不會洩露半分,如若洩露,天打雷劈!”

二公子見它那義正詞嚴之樣,笑意更為濃之,它道:“朱兒不必如此,二哥自是信你。”

言罷,青衣鬼魅便放下作誓之手,傻笑得更為厲害了,半刻,它似是想到何事,又連忙問道:“那二哥,我們現下是否應去瞧一瞧父王?這可為一拉攏父王之心的大好時機。”

它以為二哥會允諾,可未曾料,二哥卻直接一口拒之,隻聽它道:“不必,眼下應已有人比我們先行一步了,如若我們再去,無疑是為父王徒增麻煩,父王并不會對我們另眼相看,還會遭之反噬,且,拉攏父王之心也不可莽撞。”

青衣鬼魅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但它還未反應過來二哥道的先行之鬼是誰,它問道:“它是誰啊?是其它兄長麼?如若是其它兄長,我們為何不可一起去?”

二公子啞然失笑,它循循善誘般道:“朱兒,鬼域之中除鬼民之外,此刻最需拉攏父王的是何人?”

青衣鬼魅抓耳撓腮、心急火燎地于心中忖度一番,爾後,方才恍然大悟:“……是母妃!”

……

二公子并未料錯,鬼王一從幽閣之中破劫出關、打道回宮之時,便被那鬼婦人纏上,它趕在那些個觊觎太子位的皇子之前,至了那鬼王宮之中,斷了它們的“癡心妄想”。

鬼王倚坐于王座之上,而那一旁的華服鬼婦一至它的身,便将奴才皆譴了下去,随後,又于它愛子薨去之事,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起來,實是頗為聒噪。

“王上,您不知那人間喽啰有多麼嚣張,殺了妾身之子不說,還直接将東宮炸了,此舉實屬是不将鬼域放在眼裡,更是不将位于十六王之一的王上您放在眼裡,簡直膽大包天、狂妄至極!懇請王上委身去那人界一趟,為妾身讨個公道,為鬼域、為王上您讨個公道啊王上!”

聞此,鬼王未有憐惜,還甚感煩躁,它厭惡了這鬼婦人屢屢以它之名誇大其詞、過甚其辭,它對那薨去的先太子與先太子駐足的東宮并無多少感情,算得是深惡痛絕、疾首蹙額。

它并不介然它的薨去,亦不介然它如何薨去,它于它而言,僅是穩固十六王之位的棋子,若不是它的母族強盛郁勃,這般廢物的它怎會坐上太子之位,主掌東宮也?

不過,它現下如若不予這鬼婦人一個說法,按這鬼婦人的性子,它不鬧個天翻地覆,便不會善罷甘休。

為讨個清靜,它隻得想個法子,将這鬼婦人打發出去,然這法子必是得借它愛子薨去一事之手,且,還不可敷衍塞責,畢竟,按它往昔對這精明鬼婦人的了解瞧着,這鬼婦并非輕而易舉便會被糊弄搪塞過去的鬼,再者,它背後的母族勢力也令它不可小觑敷衍它,否則,它不會讓它好過。

於是,鬼王便隻可喚來一侍衛,當那鬼婦人之面,于它吩咐道:“你攜幾得力厲鬼上人界一趟,探一探那凡人虛實。”

許是前幾日于那人叫喽啰身上失了意,鬼婦人對此倒是未有阻攔,似是覺穩妥。

隻見那侍衛垂頭作揖,邊退邊回道:“諾。”

然鬼婦人似是思及何事,在它退下途中攔了道,它攔着它,于它呶呶[1]好一番後,才将它放了出去,後來,它似還是不放心,又同鬼王“商議”一番方才消停,退了下去。

鬼婦人走後,鬼王再而喚來一鬼侍。

鬼王微微俯身垂首,在它耳邊呢語一言,鬼侍聽其會意,低聲應之,又彎腰恭敬退下。

***

子時一刻,豐都東郊,三百裡開外的亂葬崗之中,二着麻衣、頭戴布帽的二男子擡着一滿是血色的橐鑰[2],亦步亦趨于衆屍旁行走躅踯,此地橫屍腐臭遍布,夜寒陰風、蟲鳴蛇嘶陣陣席卷,這些無一不在撕扯剝離着二人的經脈與百骸。

左面男子早已被其吓得心驚肉跳、一身痙攣,他連忙面急催促右面男子,生怕惹上什麼不幹淨的物件兒:“我們丢這兒便罷了罷!此地陰氣甚重,有些個邪門,并非久留之地,若是撞見那些個不幹淨的,今個兒怕是就是你我的……”

右面男子聽此,嗤笑打斷于他,隻聽他滿嘴揶揄:“怎地,你莫不是怕有那地底之下的鬼罷?未曾料,你竟會信這荒誕無稽之事?朗朗乾坤,怎會有鬼?莫要自個兒吓自個兒。”

左面男子見他這般雲淡風輕、不敬鬼神,更為懼之,甚至于已覺出毛骨悚然之感,他又道:“你莫要如此信口雌黃!若是被那地底下的那些個聽着了,有你我好果子食矣!我們快快将之丢了回府罷!我心總甚為惶恐,怕是有倒楣[3]之事……”

右面男子複而打斷他,咋舌鄙夷:“瞧你那鼈樣兒!來一回亂葬崗便吓成這般,不知你還有個什麼用,若是我……”

還未待他道完,耳邊便響起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聲,中斷了他,此聲似那豺狼,兇猛蠻橫,又似那鬼怪,空靈刺耳。

然聲方落,右面男子便直接被吓得丢了橐鑰,撲通一聲,左面男子也被吓得脊骨浸寒,戰栗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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