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重要嗎?
并不。
可長久以來,當一個女性被侵犯,她首先感受到的是屈辱,是自我價值的崩塌,而那些加害者呢?他們甚至以此為榮,得意于自己輕易摧毀了一個女人的尊嚴。
女性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靈魂從不被肉.體束縛,她們的身心都是自由的。比起男性的理解共鳴,她們更需要的是社會地位的提升,以圖真正的平等,而這——難如登天。
秋月凜很早便為這一點感到悲哀,感到憤怒。
“——被害者從不需要為罪惡付出代價。”秋月凜的眼神異常堅定,話語直刺人心:“你不需要為他們的肮髒買單,更不需要用死亡來證明什麼,或者維護什麼,這些都太蠢了!你的存在,你的優秀,才是對這一切最有力的反抗。”
話音落下,場中一片寂靜,唯有風聲呼嘯。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那位短發圓臉的女警察。她淺棕色的發絲在風中肆意飛舞,陽光投過雲層灑在她的肩頭,為她鍍上一層金色的輪廓。
這一刻——
人命關天,肅穆無比。
“記住,你首先為自己而活。”秋月凜軟下聲來,眼中滿是希冀的望向松下愛理,“我相信你可以。”
松下愛理的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瘦削的身體終于支撐不住,緩緩滑了下來。秋月凜抓緊時機,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把拉回她,将她緊緊抱住。
少女的身體冰冷而顫抖,仿佛一片在風中飄零的落葉,帶着劫後餘生的心驚,窩在她懷中痛哭起來。
陽光撥開雲霧,風也變得溫柔,熨帖的吹散了衆人心頭的陰霾。
一切都來得剛剛好。
……
與此同時,松田陣平正站在醫院大廳的人群中,目光如鷹隼般掃視着四周。他的手指輕輕敲擊着腰間的對講機,耳中傳來秋月凜的聲音:“愛理已經安全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沒問題。”
松田陣平微微挑眉,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一個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身上。
那人低着頭,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手中緊緊握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腳步匆匆,似乎在刻意避開人群的視線,可疑程度百分之百。
百合的花語是純潔、莊嚴、心心相印。
松田陣平眯了眯眼,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他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保持着一段距離,同時通過對講機低聲說道:“目标出現,正在向醫院後門移動。”
矢吹真雄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腳步突然加快,幾乎是小跑着沖向了後門。松田陣平見狀,立刻加快了步伐,同時對着對講機說道:“後門封鎖,别讓他跑了!”
醫院的保安早已接到通知,迅速封鎖了後門。矢吹真雄剛沖到門口,便被兩名保安攔了下來。他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随即轉身想要逃跑,卻迎面撞上了松田陣平。
“矢吹真雄,遊戲結束了。”卷發男人冷冷地說道,手中已經亮出了手铐。
矢吹真雄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手中的百合花掉落在地,花瓣散落一地。他的嘴唇顫抖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松田陣平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幾步跨上前,一把扣住矢吹真雄的手腕,反手将他制服在地。
手铐“咔嚓”一聲鎖上,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格外刺耳。周圍的保安見狀,立刻圍了上來,将矢吹真雄牢牢控制住,押着他向門外走去。
松田陣平站直身,擡手按下對講機,嘴角微微揚起:“一切都結束了。”
對講機那頭,秋月凜疲憊的聲音輕輕傳來:“是啊,總算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