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應該多聽爹的……好好修煉。
玉凝拿出獨目給他看。
朝天飛下來,看着獨目。
獨目被放到桌上,也盯着朝天。
半晌之後,朝天有些訝異。
“他……好像也是鎖妖塔裡的。”
獨目也認出朝天,一直沒什麼反應的眼珠子,居然盈滿了淚水。
朝天眼神複雜地和他們解釋。
“之前他在鎖妖塔裡為非作歹,我爹沒辦法之下,将他關了禁閉。”
“誰知他不服,竟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事後我爹也很懊悔,這樣的一隻靈獸,若給外面的修者看見,定要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我此次跟過來,也順便找他。”
于是,玉凝又和他說了在龍初瑩那裡看見獨目的事情。
朝天微微沉思下便知道了。
“難怪我出來之後四處打探,也沒有他的消息。原來是給龍初瑩藏起來了。”
他用小爪戳了戳獨目,獨目翻轉了一圈,有些不滿。
“看來他也是從龍初瑩那逃出來的。”
朝天眯着眼睛吓唬他:“還敢不敢跑了!”
獨目不會說話,隻能用唯一的眼珠子瞪他。
朝天笑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
如此,二人二靈獸便出發去寒陵鎮。
他們還去和許從安告了别。
許從安見到他們,還以為已經查清了事情的經過。
玉凝搖頭:“我們此去也是為了碰碰運氣。”
許從安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起來。
他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進展,這才幾天?
他可以等。
玉凝注意到書肆的櫃台後面,坐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恬靜文雅,一雙眼睛看着他們。
許從安和他們介紹:“這是賤内。”
原來這就是錢氏。
玉凝刻意多看了她幾下。
和自己也完全不相像。
看來魚頭人說得是真的。
環境裡的人臉,都是用她自己腦中的人物。
仔細想想,那錢初月倒有點像老宗主年輕的時候。
其他人她就沒什麼印象了。
因為一直對在廢棄酒樓的事心有餘悸,他們還是選擇禦劍。
那魚頭人的境界,極有可能已經大乘期了。
對于他來說,他們估計能輕松碾死。
獨目從沒來過這麼高,想閉上眼睛,卻沒有眼皮。
隻能縮在玉凝的香囊裡。
他還用眼神示意玉凝,要把香囊抓得緊一些。
去寒陵鎮的路上,需要經過一座城鎮。
這個城鎮名叫尋仙鎮。
自從寒陵鎮的事情傳揚開之後,有許多修者慕名而來征讨。
但都以失敗告終。
随着寒陵鎮的靈獸搜刮寶物越來越多,來這裡修者們的數量也與日俱增。
漸漸的,尋仙鎮便出現了。
這裡,凡人少,修者多。
玉凝想着是,他們要舉行道侶儀式了,禮物得買好。
其他地方的東西适合凡人,不一定适合他們。
尋仙鎮應該能找到比較好的材料。
果然,遠遠的,玉凝就能看到尋仙鎮上空濃郁的靈氣。
仿佛是有默契一般,這些商家都選在了靈氣充沛之地。
在這裡行走,難免會碰上許多認識的人。
還沒到尋仙鎮,玉凝就服下了易容丹。
“你看我,有什麼變化嗎?”
甫一吃下,玉凝便拉着沈臨問。
沈臨仔細看了看。
還是那雙眉,還是那雙澄澈的眼睛。
雖然都是玉凝原本的眉眼,但拼湊到一起,卻不是玉凝了。
和原本的她相比,隻有三四分像。
而這三四分,還是他與玉凝日夜相見才能認出的。
若是其他人,根本不會将眼前的女子認作玉凝。
香囊被獨目霸占了,朝天隻能在旁邊跟着趕路。
他注意到這兩人的小互動,好奇道:“你們在做什麼?”
玉凝扭頭看他。
朝天驚了一下。
随後,他想到老爹的那個鼎。
隻是,她為什麼要易容?
他聯想起種種奇怪的事情。
包括在廢棄酒樓的魚頭人口中所說的事情。
還有她和靈獸們都一樣,都拿龍初瑩當仇人。
他一直都沒去深思。
畢竟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秘密。
但甯雨的秘密……已經要靠易容來掩蓋了嗎?
她到底是誰?
玉凝看出朝天的欲言又止。
“此事比較複雜,待等到合适的機會,我再與你說明。”
其實朝天也不是非要知道玉凝的事情。
隻是他們一起行動,多了解一些,穿幫的事就會少一些。
他們在尋仙鎮的門口降落。
周遭還有不少修者也和他們一樣,在不同的地方降下。
剛進入尋仙鎮,沈臨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好啊你,你跟哪個女修交好?你信不信我跟甯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