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航。
他們是昨日才到的。
齊航正走在街上閑逛,沒想到一轉眼,就看見沈臨和一名女子一起走着。
起初,他還以為沈臨旁邊是甯雨,沒想到女子扭頭和他說話時,根本就不是甯雨的模樣。
沈臨看了他一眼,不想給他過多解釋。
玉凝看到他隻身一人,問道:“藍恬呢?”
齊航驚訝:“你怎麼知道藍恬……”
這個聲音很熟悉,不就是甯雨嗎!
“甯雨,是你啊。怎麼變換了一副模樣。”齊航笑呵呵的。
玉凝撩了一下頭發:“變着玩。”
沒想到她也有這種愛好。
不過這個易容可不是小事,齊航到現在都隻聽過這回事,沒有見過。
齊航湊近了,小聲問:“這易容,是怎麼個弄法?可否教教我?”
他一下子想到,若他掌握了這道術法,用來賣出去,這一份的價格還不随他訂?
屆時,他又可以賺許多的錢。
玉凝不告訴他,反問:“藍恬呢?”
齊航的眸色有些暗淡。
“她在客棧裡。”
玉凝察覺到齊航的變化。
他們在墨影山莊的時候不是已經和好了嗎?
這是又幹嘛?
但玉凝不愛多管閑事,點了點頭,便不說話了。
齊航已經準備在其他各個州開啟青潤堂的分店,之後還要仰仗沈臨,是以他殷勤對他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嗎?那個客棧已經被我包了,還有幾間空房呢。”
越是修者多的地方,越是危險。
入夜之後,是得需要一個可以待的地方。
玉凝搖頭。
左右和齊航也認識,玉凝拉拉沈臨的手,示意他一起來。
沈臨當然不會拒絕她。
齊航帶着他們來到客棧,準備去櫃台拿鑰匙。
但櫃台前,已經有兩個身穿白衣,頭戴白色帷帽的修者站在那裡。
他們兩個人的衣擺寬大,一下就将櫃台前大半的位置給占據了。
此時,掌櫃的不住向他們道着歉。
“兩位修士真對不住。我們客棧已經住滿了。”
站着靠前一些的白衣人語氣不善:“我明明看見上面還有許多空房間,怎麼就住滿了呢?”
掌櫃答道:“我們客棧已經被人包了下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另外一名白衣人拉住正要說話的那人,竊竊私語了些什麼。
那名白衣人才作罷,冷哼一聲,二人相攜離去。
經過他們時,一陣風刮來,吹起了二人帷帽下的紗。
玉凝分明看到,帷帽下的人,額前的額飾,正是那神秘的藤蔓樣式!
她沒有過多猶豫,忙上前,想去追那兩名白衣人。
可那兩名白衣人走得很快,迅速在人群裡消失了。
玉凝追出去後,滿大街的各色服飾的人,早已看不見什麼白衣人。
沈臨看見她匆忙至門口,急跟上去。
玉凝望着白衣人離開的方向,對沈臨道:“我看見……他們身上,有藤蔓的圖案。”
沈臨立刻便知道,玉凝說的是什麼。
他本想用内力查看那兩人的行蹤,他們卻隐藏了。
齊航找掌櫃取好鑰匙,回過頭看見他們二人站在門口,走過去。
“怎麼了?”
還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向遠方。
玉凝也直接問他:“剛剛那兩個穿白衣的人,是什麼人?”
她想着,也許齊航會知道。
這緊要關頭,若說沒事,苦的是他們。
齊航還真知道。
“他們是白燭教。也就是近兩年來才聲名鵲起的。”
“隻是他們和衍月宗不一樣的是,他們人少,每個人的境界都很高。”
不是他要說衍月宗的壞話,而是事實如此……
見齊航知道,玉凝又問:“他們的圖騰,是不是一個藤蔓形狀的?”
齊航這次便搖頭。
“那我就不知了。”
白燭教的人很是神秘,每次他們出來,都是掩着容貌的。
玉凝先前确實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隻是他們若這兩年才起來,那為何那麼早之前便找錢家買了毒藥?
那個人也是白燭教的嗎?
明顯有矛盾的兩個信息合在一起,讓玉凝有些想不通。
她得找到他們,問一問。
但現下不知道他們在哪,隻能去街上走走,碰碰運氣。
兩人拿好鑰匙,齊航問他們要不要帶着他們逛逛。
玉凝要買東西,直接拒絕了。
“沈臨,你和他去逛吧。”
沈臨立刻露出難過的表情。
玉凝慌忙把視線移開。
她可受不了沈臨這樣的神情。
趁她還沒心軟,趕緊走。
玉凝說要自己逛,沈臨不會跟着。
他看了一眼她腰腹上的香囊。
剛剛朝天已經和獨目在裡面擠着了。
為何她能讓這兩隻靈獸陪着,不能讓他跟着?
沈臨心裡有些酸。
一種名為控制欲的情緒在悄悄占領他的心。
輕而易舉便能把之前的大度給擊退。
齊航沒想那麼多,拉着沈臨就走。
逛了幾家店,沈臨都心不在焉的。
齊航拿過一件金光璀璨的成衣,正欣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