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容易就信任了她們倆嗎?”鄭一萬用眼神向院内暗示,沒直說名字。
唐援看了看别家院子才道:“覃酒有我哥和我的照片,她們剛剛才和我們一起死裡逃生,再說了,最開始還是闫微救了我們。”
但他沒說到底信不信任。
“第二基地有個熱衷救人的女聖母,”鄭一萬想了想,“看起來是闫微,但她又跟傳聞中不太一樣,她……她看起來戰鬥力比覃酒還高了。”
唐援贊同這一點,但又覺得人和傳聞中的不一樣很正常,就像之前他們高中時有人傳一個女生綠茶婊裝柔弱,可真正接觸了才知道那純屬謠言。
“況且,她們騙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身上是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們騙取的嗎?”唐援擡起手先上下看了一遍自己,接着又讓鄭一萬把手擡起來又看了幾眼他。
鄭一萬:“……”
唐援嘟囔了兩聲,娃娃臉因為氣聲說話鼓了起來:“我可不想處理信任危機啊,你别帶着我瞎想。”
鄭一萬再次:“……”
難道他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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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微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談完了,雖然因為異于常人的聽覺聽了一耳朵,但是既然沒什麼信任危機她才不想管,如何管理團隊是覃酒的事,她找時間把這事同覃酒說一下就好。
不過在踏入院子前她停住了,轉而喊話裡面那兩,唐援合理懷疑她隻是不想弄髒自己的鞋子,這一猜測得到了鄭一萬的贊同。
“你們看完了嗎?”闫微在門口探頭探腦,“怎麼這麼慢?我不想進去加班,覃酒在外面等着呢。”
鄭一萬率先走進了門,唐援跟在他身後踩那些沒有泥的地方,順便避開前者踩過的泥。
“你們要不洗個鞋?”
“……不用了。”
“行吧,但這真是……”
……我們知道髒,但洗了穿什麼?!
唐援在心裡腹诽,還是拒絕了洗鞋子的建議,當然他們在門檻把鞋子上粘上去的大部分泥巴都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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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酒。”
後院上傳來的女聲喚回了尚還沉浸在思緒中的人,後者此時正毫不設防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黑色手套被她洗淨後放回背包了,染血的塑料手套直接被她扔了。
“嗯?”她睜開眼睛看向從後院走下來的三個人挑挑眉,詢問的目光看向闫微,她坐直了身子,擡手示意闫微開口。
闫微用眼神暗示她晚上休息時單獨聊:“沒什麼發現,安全。”
“咳,我們有發現的。”唐援從背包裡拿出來一包餅幹和一袋子小面包。
覃酒也開始彙報自己的進度,目前已知的感染生物有畸變種和感染者,之前他們以為畸變種隻有植物,現在看來動物也有(闫微感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不挑的,對着一條狗都能下的去嘴。”其餘三人:“……”聽起來有點歪了。),但是它們其實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别,身上流出的是黑紅的血,心髒處留着的卻是藍色的血,她指了指面前的那灘血。
“現在我就隻能知道這些。”覃酒攤手。
闫微笑了笑:“那看來隻有我什麼收獲都沒啊。”但她的态度可不像在意的樣子。
覃酒白她:“我們今晚在修整一晚,免得像早晨某個在車上睡着了的人那樣,明天再繼續上路。”
闫微:“……我們一間?”她指着覃酒。
其餘兩位男士一言難盡的看了她一眼:“廢話。”
兩間房,自然是兩個男生一間兩個女生一間了。
覃酒冷笑:“笑你兩句你就不想跟我住了?你平時笑我的次數可不少。”
“哦。”
感覺好像被針對了,不确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