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打量着随春生的神色,卻發現少年好好地品嘗着,甚至吃得眉飛色舞的。
司鳳一臉不可置信,要不是自己方才嘗過,還真以為這人在吃什麼人間美味呢。
可是少年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發出類似贊美的聲音。
司鳳不免開始恍惚,是不是隻有自己那一塊不好吃,還是自己食用方式不對?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又從碟子裡取出一塊。
等到他滿懷期待地抿了一口後。
還不如死了。
随春生看着癱在床榻上一臉生無可戀的兩人,無辜地眨了眨眼:“怎麼了?多好吃啊。”
詠瀾:“好吃好吃,真他娘好吃啊。”
司鳳弱弱:“好……吃。”
随春生:“你們還吃不吃,不吃我都吃了。”
詠瀾和司鳳:“你吃!”
最後,百鳳門和昆侖虛各有一位子弟缺了晚課,聽說是鬧肚子了。
他們二人在寝舍上吐下瀉,感覺身體被掏空。
詠瀾第八次從茅房出來,扶着牆壁勉強挪動:“好痛苦……芙蓉小仙君吃得最多,為什麼他一點事情都沒有,是金剛鐵胃嗎?”
“我們兩個都這樣了,他卻一點事都沒有,天哪——”
司鳳有氣無力:“其實味道還不錯。”
詠瀾翻了個白眼,“你這個白鹿仙君的馬屁精……”
吃得最多的芙蓉小仙君這幾天并沒有一點事情,隻是走路有些晃晃悠悠,似乎是喝大了一樣。
直到第三日,芙蓉小仙君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詠瀾和司鳳難得見他賴床,上前叫了許久,卻還是不見他起來。
司鳳下意識摸了摸他的腦袋:“怎麼這麼燙?”
詠瀾吓了一跳,連忙上前摸了摸,吓得縮回了手。
“不會是修羅心魔犯了吧?”司鳳臉色吓得一白。
“我去叫章玉大師姐!阿不,我去叫舟遊長老!”
詠瀾面色慌張,連忙拔腿竄了出去。
天藥宗長老一聽說,立馬烏泱泱地趕來,霎時都吓得不輕。
章玉大師姐離這裡最近,先行趕到。
司鳳:“大師姐。”
章玉看了他一眼,眼神安撫一下,上前給芙蓉小仙君把脈查看。
舟遊長老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自己的愛徒一臉嚴肅地把脈,看起來神色很是凝重。
舟遊駭然:“怎麼了?修羅心魔發作了?”
章玉沉思許久。
舟遊:“哎呦小章玉,快說啊!”
章玉沉吟:“很奇怪。”
舟遊長老提起一口氣:“哪裡奇怪?”
章玉:“并不是修羅心魔異動。”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章玉:“但是……”
所有人再次提起了一口氣。
章玉:“怎麼會食物中毒呢?”
所有人:“???????”
詠瀾大駭:“牛逼啊,真牛逼啊芙蓉小仙君。除了你還有誰啊,真牛逼啊!”
“中毒了也能消化!牛逼啊!你的胃就像你的嘴一樣硬!”
司鳳用胳膊怼了他一下,沉聲:“行了,長老們都在呢。”
詠瀾這才嘀嘀咕咕地閉了嘴。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滿打滿算在天藥宗一月,臨近芙蓉小仙君的生辰。
方寸山上,白鹿仙君很早就備好了自己愛徒的生辰禮,是一個手镯。
純淨如水的玉镯之上,流水盤桓。
當然,白鹿仙君向來不會送什麼徒有其表的東西,這手镯除了外表美麗,主要是它自帶的法術。
這是一個可以束縛一切妖魔鬼怪仙的法器,隻要是想要制裁的,就可以召喚使用者手镯,就會像是無形的水鍊,将獵物桎梏其中。
别看它如同若水,但白鹿仙君都要掙紮許久才能掙脫。
自然,是用來給自己愛徒保命的。
等到這仙門學堂結束,他們這些子弟還要去下界馴服自己的靈獸。
有了這镯子,怕是上古神獸也能手到擒來。
天藥宗内,大家給芙蓉小仙君辦了一場熱鬧的生辰宴。
随春生卻看起來很心不在焉,他在等人。
自從算好了日子,就知道今日生辰自己師尊肯定回來。
于是,他從七天前就開始高興,三天前就欣喜難耐。
甚至在昨夜,還因為太過開心而失眠了。
直到聽聞白鹿仙君已到山門,随春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立馬跑到了山門下,甩下一衆長老和子弟。
随春生在看到一襲月色之時,險些從階梯上滾了下去。
心跳跳的越來越快,卻在看清那人身影的時候停住了。
“師尊!!”
少年欣喜大喊。
檀追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團柿紅影子竄了過來,芙蓉香将他整個裹挾。
白鹿仙君被愛徒一把抱入懷中。
正準備上前問好的衆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