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依然飄着雪花,外頭已是白茫茫一片,雪壓彎了樹枝,墜落了下來。
“安逵,你起來了?”顧槐聽到動靜,在廚房喊着。
我聽到外頭有人聲,穿着睡衣,走了出來。
絲絲的冷傳來,冷的一抖一抖的。
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我記着我昨天沒換衣服啊?我納悶了。
我:“起了。”
到了廚房外頭,瞧了瞧,顧槐似是要做飯。
顧槐已經做好了要做飯的架勢,廚台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顧槐見我出來,信心滿滿。
顧槐定睛一瞧,我穿的單薄,趕忙放下手中的廚具,向我大步走來。
“你怎麼才穿這麼一點,快去換身厚點的衣服。”
“哦,哦,好。”
其實我身上這件睡衣也不是特别的單薄,是加了絨的。
見我去了房間。
才再去廚房做飯。
顧槐第一次做飯就沒把我鹹死算好了,今天又要做。
不想打擊,也不想鼓勵,要不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好丢下:“我等着你做的。”
顧槐在廚房裡搗鼓着,我聽了顧槐的話,換上了厚衣服,之後便去洗漱。
現在早上九點,水是冷的,怕冷,就調成合适的熱水。
到客廳燒了一壺開水。
“安逵,快常常,我做好了。”顧槐端着面出來,他知道我喜歡吃蔥花,就撒了大半的蔥花在面上。
“好。”
我從沙發上挪去,坐下來,看了眼面,賣相還可以,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你嘗一下,這次肯定好吃。”顧槐把筷子遞給我。
我接過後,夾了一口面,嘗了起來。
嗯,還可以,不鹹了,但是好像又太淡了點。
“怎麼樣?怎麼樣?”顧槐像隻搖尾的小狗般,期待着我的回答。
“還行。”
聽我這麼一說,顧槐信心滿滿,自己嘗了一下。
自己嘗完自己吐槽:“我靠,好淡啊!怎麼跟我媽做的不一樣。”
我安慰他:“沒事啊,還可以接受,下次再接再厲。”
顧槐破防,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我可是按照我媽的方法去做的。
也不難怪他會破防,他煮了好久的面,這一次是最好的,至少比其他的淡一點。
但是也太淡了點,就跟沒放鹽差不多。
“沒事啊,我可以接受。”我又說了一遍。
我确實還可以接受,自顧自吃了起來。
顧槐下定決心,“嗯,我下次再做給你吃。”重振旗鼓的把自己那一碗吃了。
淡了其實可以再放一點鹽的,所以我們之後又放了一點鹽,味道好了一點。
外面冷,在家也冷,我開了電源,烤火。
“顧槐,我下午要去我媽那,所以今年可能不能跟你一起跨年了。”我扭捏一會,說了出來。
“怎麼不一起了,我們手機聯系啊。”顧槐辯駁着,又給了個有理的說法。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我真是笨死了。
“那好。”
下午來的很快,吃完午飯,後爸便派人來接我。
和顧槐告了别,上了後爸的車。
來接我的不是後爸,而是後爸的專用司機。
司機見我上了車,畢恭畢敬的叫着:“安少爺。”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叫着,屬實不習慣,就讓司機不用這麼叫。
可司機卻駁回了我的話,依舊那麼叫着我安少爺。
這事是沒法和司機說通了,就轉換話題:“叔,我該怎麼稱呼您?”
司機在前頭開着車。
說:“安少爺,我叫劉博,您叫我劉叔就好了。”
“好的,劉叔。”
說完最後一句就沒了剛剛第一次和劉叔說話的緊張感。
在心裡想着,看來往後要多和人打交道。
車駛去了漓晖區,後爸和媽媽都住在這裡,是一套别墅,四樓高。
我拖着行李箱,進了大門。
小雅在院裡玩耍,見到我,用着軟乎乎的語氣朝我喊道:“哥哥,哥哥,你終于來啦,小雅想死你了。”跑了過來,抱住我。
我摸了摸小雅的頭心情不錯的應了她:“嗯。”
媽媽聽到了外頭的喊聲,出來看了看,身後跟着一位老媽子。
看見我欣喜萬分,走近來:“小逵啊,快進來,外頭冷。”說完領着我進去。
别墅裡開足了暖氣,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李媽,把我買的那盤糕點拿來。”安莉芳吩咐着旁邊的老媽子。
我想。
原來她是李媽啊。
以前聽小雅提起過她說這個李媽人很好,我也就下意識覺得李媽人是真的不錯了。
“是,夫人。”
李媽退去,安莉芳和我大大小小的說了一些問候的話。
糕點送來了,安莉芳遞了一塊給我,想讓我嘗嘗。
“媽,我……”
“沒事,吃就好了,這裡以後也是你的家。”
“嗯……”聽完後,感觸很多。
這麼多年第一次來自媽媽的真實的愛。
我接過媽媽遞來的糕點,一口的吃了起來。
順便給小雅拿了一塊。
小雅:“好吃。”
我:“嗯,好吃。”
安莉芳見我們心情好,也就跟着心情好,随着我們吃了起來。
第一次吃這種糕點,歡喜極了。
另一邊。
顧槐沒了往常的嬉皮笑臉,安靜的坐在書桌前,桌上擺着我精心給他的基礎題,提升提升基礎。
顧槐也不讓我失望,勉勉強強的做出了大部分,從這點看來,顧槐他的基礎知識還算好,還可以有補救。
顧槐盯着眼前的題目,腦海回想着我講題的模樣,在我教這道題時,他就沒好好聽,注意力放在了我這個“老師”身上。
顧槐長長的歎了口氣,緩緩靠近椅背,靠着,下一秒,把書本埋在臉上。
思緒跳來跳去,沒個安穩。
窗外一縷陽光射在顧槐手上,這縷陽光來的恰好,溫暖了顧槐,不僅僅是外表的冷,也有那早已傾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