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熱鬧非凡,萬家燈火通明。
我來到了郊區後爸的别墅,這裡很清靜,冬日的雪景似是不錯,想到其他三季怕也是别樣的一番趣味。
看夠了夜裡的景色,又急匆匆的想着快點跨年,到了白日裡,我就能去尋顧槐了。
我為自己這副戀愛腦般的腦子感到悲哀,可自己卻又不得不去想顧槐。
“媽媽,什麼時候吃飯啊?我餓了。”小雅委屈巴巴的坐在沙發上,晃着雙腿。
“小雅,别着急,過會就好了。”安莉芳溫柔的揉了小雅的秀發。
恰好,李媽做好了飯菜,因為春節就給仆人放了假,現在沒其他人幫忙,李媽隻好自己一盤一盤端上來。
見狀我走了上去,幫着李媽端菜。
李媽受寵若驚,卻還是礙于身份,讓我不用這樣。
我同她扯了幾番,最後也隻好笑着坐回去坐着。
一切準備好後,我們都坐上。
滿目琳琅的美食擺放在桌面上,色香味俱全。
天晚了,回去也不安全,就把李媽留在了這裡,同他們一道吃食。
似是一家人。
挺好的,算是團圓了。
我想着。
低頭吃着碗裡的餃子,卻被一旁吸引過去。
“小雅,來,媽媽給你夾魚塊。”
安莉芳夾了魚塊,快要放入她的碗中時,被後爸打斷。
“莉芳啊,孩子不愛吃魚的。”
安莉芳顯然被後爸這一句話怔住,頓在空中,尴尬的應和着。
“是啊是啊,小雅不愛吃。”
後爸趕忙為安莉芳打圓場:“小雅,你也别怪你媽媽,她太忙了。”
“唔,好吧。”
安莉芳見狀,轉而想要放入我碗中,我看着眼前快要進入我碗裡的魚塊,掙紮了一會,才勉強開口:“媽,我不能吃魚。”
随後擡頭開了一眼安莉芳,安莉芳似是沒想到我不能吃魚,沒了好脾氣 依舊把放入了我的碗中。
“你怎麼又不能吃魚了。”
這一聲似是在埋怨我,又是在怪罪我。
怪我讓她不堪了。
但她說話的語氣依然賢良,像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含義。
也許是我多疑了。
“沒什麼。”
我沒說實話,因為我憋了回去。
再多說媽媽就要生氣了。
我很氣惱,但不敢過多表現,後爸也以為隻是我不愛吃,沒往其他方面想。
我其實真的不能吃魚,我對它過敏,8歲的時候吃魚還害的我進了醫院,才知道我原來過敏了。
那時候媽媽早就和爸爸離了婚,獨自帶着我。
進了醫院,她也沒太多表現,隻是冷漠的看着我罷了,她這冷漠的樣子很可怕,像是要吃人一樣。
醫生讓我再多住幾天院,可媽媽怕我費錢,轉頭就辦了出院手續,拖拉着我回到家。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吃着各種美食。
安莉芳給的魚,我一直丢在一旁,生怕我吃了過後,不好受,還全身起麻疹。
五個人坐在一桌,我是多出的那一個,對面沒有人,隻有冷冰冰的空椅子。
沒心情吃下去,先把碗收了,留下他們還吃着。
我走到在這裡屬于我的房間,推開門,就是一陣冷風襲來,冷的直哆嗦。
窗簾在風的帶動下飄着,偶爾飄進幾片細小的雪花,落在窗台上。
我探手去挨窗戶,随後摸了摸窗台上的雪花,很濕,很涼,還很冰。
看一眼窗外,大樹在搖晃,樹幹被壓的喘不過氣,最終掉落下來,連着沒幾片的葉子也不放過。
我關上了冰冷的窗戶,拉緊了窗簾,拖着還算舒服的拖鞋,躺在床上。
想起顧槐說過會給我打電話,就拿起旁邊的手機,正巧顧槐來了電話。
“安逵。”
顧槐聲音傳來,讓我不自覺的安心下來。
又仔細一聽,顧槐那頭刮了好大的風,就像我這邊剛好刮來的風。
“嗯,你在哪?”
最近我大膽了起來,想問就問。
“安逵,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
“風聲。”
“嗯聽到了。”
我早聽到了。
顧槐:“你沒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麼?”
感覺到什麼?正當我疑惑之時,腦子突然連上一根線,他是不是來了?顧槐是不是來了?!
我腦海裡下意識想到了這個,呼吸洶湧澎湃,心突突的跳,拖拉的穿好快要掉落的拖鞋,一拖一拖快速的跑下樓。
安莉芳見我這麼急促,大聲問道:“幹什麼去?”
小雅也很疑惑,跟着我去,但她小短腿跑不過我,又因為冷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