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想知道,怕知道?
阿幼被他磨的很癢,卻又有種難以言狀的舒适感,他明明不該會這些的,怎會有人無師自通?
“沈昭……”她歎了氣,想說些什麼,卻隻喚出了他的名字,勉強說下去,也隻會是殘言片語。
“你說,我聽着。”
怎麼會有這樣可惡的人?明知她此刻說不出話……
“愉悅嗎?”
她輕聲回應:“嗯……”
動作未停,他低頭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很淡然的一個吻,不如之前那般纏綿。
今夜,他忘記自己吻了她多少次,一遍一遍,總是不夠的。
“我是誰?”
“沈昭。”
“不對……我是你的誰?”他耐心地引導,想要聽她現在說出來。
夫君……嗎?明明以前她也是這樣喚他,可現在不行……
“你喚我吧……”
“我不……”她不能在此刻這般喚他,不可以。
“我非你良人,我們可以這樣,但僅此而已。等此間事了,我便離開,與其糾纏,不如相忘于江湖,不要把我放在心上。”
沈昭知道,她是自由的鳥兒,她屬于天高海闊,隻可惜,現在才提醒他,已經遲了。
“早就放在了心上……别想離開……”
“你喜歡我什麼呢?我隻不過是一個來自鄉野之人,哪裡,你……”
沈昭重重咬着她的後頸,阿幼猛然失神,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回首忍笑階前立,縱無語,也依依。”
阿幼緊繃的心弦瞬間斷了,轉而被他輕放在榻上,四目相對,不急着吻她。
他自嘲地笑着說:“我定力好?是你看錯了。”
擡手拂過她的衣袖,傷痕裸露,滿眼皆是心疼,“這些傷傷,一絲一寸,我都清楚,輕一些,不會讓你痛。”
他頓了頓,還是忘不了說:“阿幼,喚我吧……”
“沈昭,不要這樣。”阿幼不自覺的吞咽,隻能艱難地說出這話。可這不是他要聽的。
吻了下颌,他說:“喚我吧,我想聽……”
阿幼默不作聲,不可以,什麼時候都行,唯有此刻不行。
他吻了鎖骨,再次引誘着她,耐心到極緻,“哪怕隻有一聲。該怎麼喚,你知道的。”
阿幼搖頭,“我不知道。”
他吻着細膩,說:“那我教你,我的娘子……”
阿幼怕極了,連忙打斷他,“别說了,不要說了。”
“不要說什麼?”
冬春交替,屋外清冷,可屋内相擁的他們,卻很溫暖,原來這便是肌膚相親。
“喚我吧,就當可憐可憐我。”
她忽然覺得心疼,不想他這樣,真的不想。
他太執着了……
阿幼張了張口,被溫柔地厮磨折磨到心碎,聲音夾雜着哭音,“夫君……”
沈昭笑了笑,這笑如沐春風,“嗯,我在,再喚一聲吧,我想聽……”
說話之時,他微微加重了力道,阿幼不住吸氣,再喚他,卻是:“騙子!”
“嗯,我本貪婪。”
對于她,他想要的越來越多,從喚他一聲夫君,到喚他無數聲。
從把她留下,到與她肌膚相親,再到想她心甘情願,他想要的隻會更多。
“還好嗎?”
“嗯。”她聲音很輕柔,從頭到尾,他都在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自己,隻顧着她的感受,這種感覺很獨特,也很好……
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讓她痛一分一毫。
阿幼很好,可又覺得,這場歡情裡他太過小心,時刻都在遷就她,他一定是不歡愉的。
阿幼吻着他的耳垂,輕聲說:“可以重一些,我不痛……”
沈昭沒有回答,他依舊是小心翼翼的。
不知是誰投石入湖底,碰撞水面時,會發出“咚”的聲音,很悅耳……
一塊又一塊,她在碰撞中喃呢呓語,最後力盡緩緩睡去……